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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自己给自己顺毛。
算了算了,跟他这个千年老妖怪置什么气。
就这么看电视,一直看到阿翘从古玩市场回来。
没办法,店里就只有她会做饭,阿翘不回来,他们就没饭吃。
阿翘一进门,看见趴在桌上累的半死喘着气的白泽,过去一拍他肩膀。
“白毛!我从前真的是错看你了!”
白泽被她拍得一哆嗦,刚刚跟着小光头拉练完,这会胳膊腿都酸着。
“别叫我白毛!瞎起什么外号,我有名字的!”白泽嚎完,又看向她,“怎么?卖了多少钱?”
阿翘从随身带着的小包包里摸出几张红票子,“五百块呢!”
白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老子那一手字只卖五百块?!”
想当初多少人想求他的真迹他都没给,这才几百年就变了天,越来越不懂现在人的套路了。
阿翘得了五百块很高兴,她一路回来还买了点菜,这会钻进厨房做饭。
没多久,糖醋排骨、萝卜鲫鱼汤、滑蛋牛柳、番茄蛋汤、还有一盘咸鸭蛋就这么上桌,白泽一扫之前的阴霾,坐在桌子边上就开始摩拳擦掌,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小光头刚洗完澡,这会香喷喷地出来。
小光头已经不是小光头了,一个多月,头发也冒了一茬,这会看着倒是帅气许多,每天早上在门口练功还会有小姑娘停下来找他要联系方式。可惜小光头年纪小经历少,还没开窍,给的都是他们店里的专机,宅兽白泽接电话接到手软,烦不胜烦,让他以后在后院阿翘开辟的菜地边上练功。
兮兮伤好了,尾巴还没长出来,再加上习惯了人形,懒得变回去,最近还是和慕见轻睡。
几个人围坐着,很快就把一桌饭菜吃完,一个个摸摸凸起的肚子,算一算,今天轮到兮兮洗碗。
说实话,没成人之前,这种活都轮不上她的,毕竟,一只猫嘛。
但是店里既然多了一口人,也该做点事。
兮兮忧桑地叹了口气,起身打算收拾碗筷,手还没碰到碗,就被白泽拦下。
“哎呀,今天吃得太多了,洗个碗锻炼锻炼。”
说完,趁一群人还呆着,快速收拾完端去厨房。
小光头看着他辛勤的背影,感慨:“他中午跟着我练功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勤奋?”
阿翘一手支着脑袋,啧啧两声,“春天到了……”
正在厨房忙活并且看了无数遍动物世界甚至把一部动物世界当成他们神兽人生百态的白泽瞬间炸毛,“现在是秋天!春天还远着呢!”
小光头和阿翘对了个眼神,笑笑不说话。
笑完,卫烨想起什么,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有些事,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问问阿翘。
比如那天在旅馆,明明她可以自己一个人抱着九尾猫回来,为什么要叫住他,还有,在他们从城西回来后,她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以及,她那天晚上出去,凌晨三点才回来,是去干了什么。
他不是个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的人,藏久了,东西总会变质,最后变成什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
***
白泽洗完碗,脑中灵光一闪,提议打麻将。
上一次开展这项国粹运动已经是很久以前,那时候他们才刚刚拥有一台麻将机,而后就是“办事”“办事”和“办事”,办完事之后,又是一群大爷大妈把他们当大仙似的过来问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
因此,麻将这项有益身心的活动,已经搁置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时候把它捡起来了。
阿翘手痒,天天看隔壁五金店老板娘攒牌局,她都馋了,奈何自己年纪太小,就算有空位,那些“大人”也以“不能荼毒未成年”为由拒绝她的加入。
今天倒是个好机会。
小光头、阿翘、白泽,以及白泽背后的兮兮,还有慕见轻,四个人凑齐。
慕见轻背后就是沙发,宗易依旧坐着看电视,半天都没有声响,大概是睡着了。
麻将的碰撞声清脆,听起来格外好听,慕见轻习惯认真看牌,一门心思都在摸牌打牌计算怎么胡上面,偶尔他们说起笑话也只是听一听。
氛围极好,白泽没几把就输的难以接受,和阿翘吵了半天,终于以四六分从阿翘那里抢来了自己应得的两百块钱,喜滋滋地继续玩。
他身后的兮兮看了这么一会,只觉得头疼。
这只神兽还真的脑子有病,不会打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