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向宗易,“你动手。”
宗易还是那副表情,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白泽身为一只神兽,对结界这种事还是很在行的,把整个店裹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进不来。
原本凭这个阵就能克制猰貐,但慕见轻头一次干这事,怕出问题,他们又在这条街上,万一闹大了也不好交代,便让白泽多加了一层禁制。
白泽布完结界,和卫烨一齐拿绳子把阿翘绑在椅子上,严严实实的,勒得阿翘胳膊疼。
“嘶——,白毛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这三天也算是个缓冲,阿翘还是那个喜欢损白泽没心没肺的阿翘,白泽也还是那个畏畏缩缩的老油条。
白泽赏她个白眼,“我可是为你好,开膛破肚这种事可是很痛的,万一你撑不住跑了,阵一乱,那就没法了。”
卫烨还是有些担忧,“要不给她吃点止痛药?”
阿翘一咬牙,努力调整呼吸,还自己帮自己掀起了衣服,露出肚皮。
“没事,来吧。”
“好嘞,”白泽应着,一边指挥卫烨,“小光头,压着她,别让她乱动。”
卫烨紧张,眼睛只顾着看她的肚子,平平坦坦的,细细的一截腰,皮肤很白,不知不觉出了神。
阿翘忽然大叫:“哇啊啊啊啊,小光头你摸哪里呢?!”
卫烨一回神,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改按着她肩膀。
按男人按惯了,习惯摸上胸膛,不想按错了地方。
白泽把刀放在火上烤了烤,“有什么区别,反正你连胸都没有,你是我万年一来见过最平的一个了。”
阿翘嘴角抽抽,话都不想说了。
一边的慕见轻刚把阵法回忆了遍,闭上眼睛,半个小时过去才布好。
一层透明的结界中有着一个红色的圆,把他们几个都包裹在其中。
慕见轻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手脚都无法动弹。
难怪宗易让她布阵,这玩意对身体消耗这么大,一旦布下就只能站在阵眼,一步都挪不了。
她恨恨地看了宗易一眼。
某人一手拿着扶桑木看了看,这才看向她,提醒道:“阵眼定了,凝聚心神,别动。”
慕见轻不动了。
白泽等的快睡着,这会终于能大展身手,拿着刀在阿翘的肚皮上比划了两下,深吸一口气,说:“那我开了啊。”
阿翘白眼快翻到脑袋后边去,“我求你赶紧的。”
白泽拿着刀哆哆嗦嗦不下去,还一个劲地扯闲话:“那个道士哪来这么好的龙筋,看着至少有三千年,也不知是个什么品种。”
说完看向宗易。
慕见轻发现,也看向他。
她心想:不会吧,她真的睡了一条龙?
宗易皱眉,“猰貐刚出来身体虚弱,你要是想……”
“不想不想。”白泽说。
说完,手起刀落,仅仅只是划开了龙筋,忽然一股黑气涌出,白泽吓了一跳,连忙护着自己的小刀。
开玩笑,这把刀他找了好久,可是他的宝贝,不能随随便便掉地上。
连空气都安静下来,整个店里只剩下轻轻的簌簌声,想风扫过树叶。
龙筋一断,封印也没了,所有禁制消失,却不想这只猰貐这么谨慎,先冒出一团黑雾迷惑众人视线。
一群人紧张的要命,阿翘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徘徊,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那种撕裂的痛苦真正找上她,阿翘才发现原来之前一次次的试探也不过如此。
宗易握着扶桑木,抿着唇。
卫烨离得最近,白泽已经跑了,第一时间发现那只从阿翘肚皮里伸出的手。
那也不算人的手,更像是一只虎掌,全是黑色。
卫烨握棍的手紧了紧,出声:“来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声龙吟,差点把众人耳朵震聋,慕见轻直接吐出一口血,不敢挪动分毫。
卫烨慌忙跳开,随后带棍而上,黑色的棍身与黑雾融为一体,纠缠又分开。
他手掌都被震裂开来,鲜红的血直往外涌,棍子也消散不见。
卫烨后背着地,喉间一股腥甜。
那根齐眉棍是他自己体内修为炼化出来的,棍伤他也逃不了。
仅仅只是一击,便让他尝到了五脏俱焚的痛。
阿翘还有意识,身体动不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