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谢延生看她状态有点不对劲。
“姜寻。”
“姜寻。”
连续喊了两三声, 没人应。谢延生拨开她的脑袋。
姜寻倏然抬头, 一张泪于眼睫的苍白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姜寻似想起什么,她用手攥住谢延生的衣角, 神情怆然,“我不想成为跟我爸一样的人。”
“嗯,你不是。”谢延生看着她,声音安抚。
她用那种受伤的手紧抓住谢延生的衣角,传来的痛感浑然不觉。
谢延生低头睨了一眼,她手边上暗红的血蹭在了他白大卦上,鲜艳又刺眼。
他的眸色暗了下去。
谢延生半蹲在姜寻面前,一手抽下脖子上的侧角,将她受伤的手在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咬着领带的一边,侧脸棱角分明,动作专注又熟练地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最后谢延生牵住一脸怔然地姜寻往回走。
鸣山沙离医院距离远,幸好带了医疗队,医生直接在车上进行救助。
一行人停下来拍摄,在车外等着情况。
姜寻的室友安慰她:“没事,哮喘这病只有要急救药,一般没什么大事的。”
“什么叫没什么大事?要不是寻寻姐你让施施跟你比赛,能有这事吗?”
“她一开始选择的是爬沙,就是因为你,我怎么都劝不听。要是她……有什么事,我怎么跟公司,她家人交代!”
文施施助理眼睛通红,语气气愤,越说越激动,一直往前,一副要找姜寻算账的模样。
一行人见状,拦着她,不停地轻声劝解,让她冷静点。而这边也是拉着姜寻往后退,怕小助理一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来。
忽然,车里拉出一条缝,向清晨戴着口罩探出头来,语气严厉:“吵什么吵!没看见救人吗?保持安静!”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这下周围彻底安静下来了。
二十分钟后,谢延生跳下车。一行人围上来,看他神色冷峻,以为出了什么事。
只有姜寻站在人群外,不敢上去。
“没事了。”谢延生侧头扯下一边的医用口罩,露出半张清俊的脸庞,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是看着她,
一行人结束拍摄后回到客栈,姜寻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在一楼拐角处,有一抹高挑的身影站在那里等她。
谢延生一手斜斜地插着裤袋,另一只手指间夹着香烟,猩红的火光就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他应该等了很久,腰板挺直,像一尊雕像般。
姜寻走上去,谢延生冲她抬了抬下巴,嗓音微哑:“跟我来。”
姜寻点头,无比地温顺。
两人一路无言,谢延生领姜寻到文施施房门前,声音低沉:“你进去给她道个歉。”
“好。”姜寻发现自己一天都没有说过话,这时再开口,嗓音已经干得不行,光是发出一个音节就很困难。
姜寻敲了敲门,得到一句微弱的应允“进来”后,推门进去。
谢延生站在走廊的栏杆上抽了半支烟,姜寻推门出来。
“结束了?”
“嗯。”
她跟文施施道了个歉,还主动鞠了躬。
“你好好睡一觉。”谢延生叮嘱道。他伸手去摸姜寻的脑袋,后者偏了偏,下意识地躲开了。
“我先走了。”姜寻说道。
谢延生一直以为姜寻明白他的这些做法,到后面才发现她根本没懂。
他让姜寻道歉的原因是,如果这个时候他再偏袒姜寻,文施施肯定会借这件事不依不饶。
这两天,姜寻一人独来独往,看见谢延生也是避开,要么就是错开见到他的时间。
这次姜寻从他身边经过,谢延生喊住她:“姜寻,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知道错了。”姜寻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说完她就走了。
得,她知道个什么。
很多事情是始料未及的。文施施伤好两天之后,不知道是她开始作妖还是背后有人有人操作。
网上爆出了一段录音,糊去了前因后果,断章取义的结果是网友都认为姜寻是故意逼文施施的。
一层激起千层浪,一群名为网络正义使者的人开始讨伐姜寻。
说她贱,骂姜寻就是嫉妒文施施的流量。
姜寻自认为这些年,经历这么多,内心足够强大。
骂她骚,骂她俗气,势力,所有的人身攻击,她都可以从一开始的在意到后面不放在心上。
可当有一群人说姜寻是“杀人的刽子手”,她看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就已经崩溃了。
姜寻吃不下饭,整个人急得上火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途,姜寻妈妈来电,她妈平时很少上网,不知道姜寻的事情,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