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可能和螳螂……或者说和蚊子肖似的外形,给了静静一个心理投影,觉得他们不太干净。
但其实说实在的,要说病菌这个东西,谁没个三百亿五百亿的。
飞过半空中的廊道,左边的一只飞高归队,只剩下左右两只带着静静。
对方没有主动说话,静静也就没有请教对方的名字,她还是下意识只想在心里叫他们飞行军abc。
出了廊道,这个巢厅上面的核天灯是自然悬着的,穹顶不封,能看到外面苍凉的夜空。湿度下去了,可空气比疗养室里要稀薄,静静被迫炸了个蛙吸。
飞行军s说:“旅人——”
飞行军b接话:“你想飞去的沃土——”
“你想参观的方向——”
“请告诉我——”
“请讲出来。”
静静吸了口蛙笑了一下,说:“你们一直要这样说话吗?”
飞行军s和b停顿了一下,很快说:“你需要提出更具体的问题——”
“我无法解答过于模糊的询问。”
静静说:“我是说,你们一定要用这种一个说上句,一个接下句的方式说话吗?”
“……”
短暂的沉默过后,两只飞行军发出了一串低沉的疑问。
和虫哥不同,那是和女王相似的发声方式,他们的整个身躯都变成共振腔,大音响一样窸窣出一串呓语。
“你的问题需要更具体——”
“旅人。”
“你的问题出现了错误——”
“是的。”
“此处只有你和我。”
“此处只有我和旅人——”
“此处没有第三者——”
“此处没有‘我们’。”
“……”
静静张了张嘴,指着他们俩:“可是你们——”
等、等等。
等一下!
静静的脑子快速转了几圈,迅速反应了过来。
女王告诉过她,种群与种群之间的基因差距极大,这导致除了外形,在没有最高思想领导的情况下,种群之间的弱电交流、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性也完全不同。
如果飞行军就是两只为一个个体呢。
如果他们两个,就是一个完整的“我”呢。
想了一会,静静小心翼翼地吸了口蛙,从小包里掏出手套戴上,飞到飞行军b旁边。
两只虫悬停在半空,没有眼睛的头颅随着她的飞行动作缓慢扭转,保持正面对着她的状态。
静静:“……”
搓了搓后颈的鸡皮疙瘩,她小心地戳了一下飞行军b的一只手爪,它很柔软,被静静戳到后,它条件反射蜷了起来,缩回到飞行军b的体腔中,变成一个凸起的小疙瘩。
飞行军s先说:“旅人——”
飞行军b才说:“这样做的意义——”
“请告诉我。”
“你感觉到了吗?”静静问飞行军s。
飞行军s回答:“是的——”
飞行军b说:“你碰了我一下。”
“……”
啊,果然是联合大脑。
在有点可怕的心情中感慨着脱掉手套,静静解释说:“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很有趣碰一下试试。”
她随口又问:“两个一体啊……那你们平常都几个一起巡逻?”
“巡逻日出行——”
“通常不需要很多——”
“一个足够——”
“两个就嫌多。”
静静以为他们理解错了,解释道:“不是的,我是说你们那种菱形的梯队。”她比划了一下。
“是的——”
“梯队巡逻兵——”
“一个足够——”
“两个就嫌多。”
“……”
塞手套的动作停下,静静愣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
他们……也许没理解错。
假设说联合大脑可以拆分,那么数量也许就没有上限限制,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那队看上去有14只虫的梯队真的只有一只也不是不可能。
虫哥他们是冲锋精锐,可就是这样,静静也见过很多只,更不用说浩浩荡荡的履带虫和守卫兵,而飞行军作为主战的配合军种,静静印象中却只在巡逻队和花田里见到过。
如果这么重要的类型,智商不高又如此稀少,那也许想办法保存战力就是首位,毕竟在战场上,存活率最高的不是虫哥这样的特种单兵,而是小组为单位,几人成一合作的奇袭部队。
静静相信女王一定会活用任何基因,保护自己的子孙。
即使代价是个体的完全消亡。
从某种角度来说,虫哥说的没错,他们的确……
很危险。
静静想起来之前在非战备状态下的偶尔几次照面,虫哥对飞行军的厌恶态度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