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暗步进城来,未及门前熟人聚。
查尽紧随司马焯跟着尹独酌进了林子,走了不多时便见尹独酌在一颗大松树之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司马焯,查尽便也不是什么好事之人,他此番前来也便只是保护司马焯,以备不测,虽然他知道现如今以司马焯的功力,当是与自己无二,应也已然高出尹独酌不少,但是经历幽笙坊一事后,他也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便就近找了一颗同样粗细的松树,倚靠二站,便是随时可以上前打中尹独酌的距离。
而司马焯则立于尹独酌身前问道:“尹师叔,你究竟想要与我谈什么?”
却听尹独酌开口问道:“你先告诉我,你这般乔装易容跑回来干什么?”
但见司马焯闻言,便挺胸抬头正色说道:“我蒙受不白之冤,当然是来为自己洗刷冤情的。”
尹独酌好似眼中顿时浮现一道神采,好似有些欣喜地问道:“你可有证据了?”
司马焯闻言不由摇头说道:“没有,所以我这便是来查找证据的。”但是转念一想尹独酌的话语,忽而又问道,“尹师叔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相信我?”
只见尹独酌忽而点头又忽而摇头,过了片刻方才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该不该信你,但是直觉告诉我,楼花间与朦胧有问题。”
“有问题?”司马焯闻言不由反问尹独酌道,“难不成尹师叔有发现什么端倪。”
只听尹独酌说道:“那便是追捕你不得我回去复命以后,由于城主之位不能一直空缺,所以经过我们几个老的商议之后,还是觉得让楼花间来担任最适合。”
一听此话,司马焯不由摇头说道:“他最适合?这好似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你且听我说完。”尹独酌打断司马焯的话语,接着说道,“本来我们是觉得我们都老了,虽然楼花间年轻,但由我们几个老的帮助,相信应该不会比老城主来得差,毕竟我们还念及他是老掌门的儿子。”
虽然眼见得司马焯满脸的不屑,但是尹独酌依然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之后才慢慢发现,楼花间根本不听我们的意见,甚至城中大部分事宜,都是由他的夫人安排。”
“朦胧。”司马焯闻言,不由嘴里默念了一句她的名字,而尹独酌自是没有听到,而继续说道:“这么一来,久而久之,已然引得我们几个老的的不满,直到一个月以后,当时老城主去世时那个看门弟子忽然之间暴毙身亡。”
“他死了?”司马焯闻言不由一惊,他本来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在场的除了自己、楼花间以及朦胧之外,还有的便是那个负责带他过来而后看守房门的弟子了,虽然他没有看到一切的发生,但是事情经过他也看在眼里,至少能证明那时候进过师父练功房的并非只有自己而已,但是不想,这个弟子居然早已身亡,但是细细想来,又怎么会突然暴毙身亡,当中定有隐情,却不等他询问,尹独酌已然开口:“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一个弟子暴毙,可能也不是什么大碍的事情,就通知他的家人前来领尸首。”
司马焯闻言便默不作声,他想知道的便是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尹独酌说道:“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引起了靳师兄的怀疑。”
“靳师兄?”查尽闻言,稍稍回想了一下便问道,“是靳云端,靳师伯是吗?”
尹独酌点了点头回答道:“便是靳云端,你也知道他这个人,为人疑心特别重,他其实是一直不相信你会如此这般杀害师父的。”
司马焯闻言又是不由生出一些感动,靳云端是上一辈还在白帝城中资历最老的,连已故老城主楼万重都要喊他一声“师兄”,但是他这个为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多想,疑心很重,门中弟子有任何说谎的,便逃不过他的眼睛,司马焯便想终归还是有些人能够看出些许端倪的。
而听尹独酌接着说道:“正是靳师兄,他先发现死去的这个弟子是当是楼花间与朦胧之外唯一的证人,所以在他入棺等候家属来接的时候,偷偷跑去验了一下尸首。”
司马焯闻言,当即心中一紧,忙问道:“然后呢?”
只听尹独酌说道:“老掌门死后,自然有人验过他的尸首,知道是中毒而死,而且这种毒很奇怪,好似没有见过,便是周身经脉好似融化一般,竟都损坏。”
司马焯已然知道这个毒是什么了,故而也没有多大惊讶,但好似也明白了那个弟子的死状,不由问道:“那个死去的弟子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死法?”
尹独酌闻言不觉微微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所以他当时找来门中一些位份比较高的人,包括楼花间一道,说明了此事,他认为使用这种毒的方才是杀害老掌门的人也同时要求彻底详查门中没一个弟子。”
“然后呢?”司马焯想到此处,心中当即有些兴奋,他所期待的,也正是能够沉冤得雪,有朝一日能够还自己清白,如今既然有人愿意详查,他自然万分期待这个结果。
但是尹独酌的神色忽而变得伤感起来,悠悠说道:“大家本来打算第二日开城中大会,一并彻查,但是不想第二日清晨,便有人看到靳师兄死在后院的小池当中。”
“死了?”司马焯闻言顿时一愣,不由问道,“怎么死的?”
只听尹独酌说道:“我们验尸发现,靳师兄应该喝了酒,而池边也有他失足打滑的痕迹。”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