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了。”玉儿惊喜道,说着去了大厅,柳员外也在那里。
“爹。”
柳员外点点头。这时柳四进来了,“老爷,小姐。”
玉儿忙问:“有相公的消息吗?”
柳员外:“打听的怎么样了。”
“回凛老爷,小姐,小的赶到了京城,去了各家客栈打听,在一家名叫来客楼的客栈打听到了姑爷的消息。”柳四喘了一口气。
“慢点说。”柳员外道。
“听掌柜的说,对姑爷有点印象,姑爷在那里住了三四个月,其他的就不知了,后来小的又到处打听,方听一乞丐说在城外看见过姑爷,走路一瘸一拐的,就没其他消息了。”
玉儿惊呼一声“相公”,然后抓着柳员外的手臂,“爹,相公他不会出事吧!”玉儿一副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的神情。
柳员外心中闪过种种可能,不会真出事了,可看到玉儿的神情,却是道:“玉儿,东城应该是落榜了没回来,想要来年考取后再回来见你。”
“那他怎么会。”玉儿道,一瘸一拐这四个字没说出来。
“应该是知道自己落榜后,神情颓靡,走路有些不稳罢了。”柳员外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相信。
可玉儿却是信了,“相公考取功名后一定会回来的。”玉儿放开手回庭院去了。
柳员外吩咐:“柳四,你先去休息,叫柳七去京城再打听打听。”
这一等竟是三年,等到玉儿病死时,东城依旧是没有出现。
思念是一朵被风风干的花,此心为之摇曳,是粉红色的暗香亦是埋在鼻息间的爱。
这几年来,玉儿每日在庭院拿着当初的那朵桃花睹物思人,夜夜牵挂,日日担心,终于是病了。
这日,玉儿躺在床上,一大夫为其把脉。
“华大夫,小女情况?”
“只是感染了风寒,但令千金,思劳成疾,心病难冶,老夫只能开一副治疗风寒的方子。”
“那就有劳华大夫了。”柳员外拱了拱手。
华大夫在旁边写着方子。
玉儿虚弱的睁开了眼睛,“爹,相公还没消息吗?”
此时,她最想的并不是要见他,而是知道他的消息,他平安的讯息。
柳员外忙安慰道:“玉儿,你不要想太多,你安心养好身子,到时东城自然会回来。”
闻言玉儿又沉沉睡下。华大夫写好了方子,给了柳员外。
柳员外接过药方,“柳四,陪大夫去帐房,结下诊金,顺便送大夫出去,柳七,你去药房抓药。”
柳四:“是老爷。”
柳七接过药方,“是老爷。”
华大夫作揖,“老夫告辞。”
……
玉儿服下药物后,伤寒到是好了,但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差,卧床不起。
又是一年桃花开,玉儿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粉红色的世界,从床上一个人吃力的来到了庭院中,她单薄的身子清减了许多。
庭院中春光依旧,满院的桃花散发出迷人的馨香。
她走在当年东城摘的那朵桃花的树下,没有去摘花,而是捡起了地上一朵落下的花瓣,边直起身边道:“年年月月花有落,日日夜夜君不见。”
她把花放手心里,看着花瓣竟是笑了,“玉儿不见君,君不见花落。”
一阵风吹过,只见花落人倒,她竟病得弱不襟风,那临风的一笑是如此绝美,满院的桃花都为之黯然失色,可这美,却是凄美。
她又感染了风寒,吃了药但还是咳嗽不止,奄奄一息。
厢房中,玉儿躺床上,华大夫把着脉。
柳员外皱眉,“华大夫,小女的病情?”
“心病还须心药医,恕老夫无能为力。”华大夫摇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方子,“这是疗养身子的古方,希望能对令千金的病有所帮助。”
“谢过华大夫了。”柳员外接过古方点头,“柳四,送华大夫。”
“告辞。”
数日后,这天玉儿靠在床上闭着眼睛,柳员外在床边,一旁的丫环端着药进来了,柳员外接过药碗,“来,玉儿吃药了。”
柳员外:“玉儿。”
玉儿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干巴巴的嘴唇打开道:“爹,女儿不孝,只有来世再报答爹的恩情。”
柳员外:“玉儿,别说这种傻话,来,吃药。”
“相公,相公。”她细声喊了两句,想要再问一句他有消息吗,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柳员外见此把碗一扔,喊道:“玉儿,玉儿。”然后手指颤抖伸到她的鼻前,己是感觉不到鼻息。
若她再次见到他,不会怪他当初狠心,让她苦等三年,亦不会怨他,这三年来杳无音信,再见到他时,心中的千言万语只会化作一句问候——相公,这些年来,你还好吗?
可他到她死都未曾出现,连说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陪伴她的,只有无尽的思念。
纵然是阴阳相隔,对你的思念也会越过奈何桥,化作孟婆汤的解药,让你来世也不会再忘记我。
东城呢?东城又去哪里呢?梦境一转,关于东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