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陈殿的奴才几乎找了一整夜还是不曾将那小东西找到,且还要防备着让其他人发现,不能弄出太大动静来。
陈妃因为这小东西的丢失几乎一整夜都不曾合上眼,大清早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宫女跪了一地,敢怒不敢言,若不是您虐待那小东西,那小东西会逃走吗?虐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是陛下赏赐给您的,等跑了才着急,这不是活该吗?
难怪越来越不受宠!
陈府,陈永兵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儿子,脸色阴霾至极,怒声道:“你说你想娶杨国侯府的三小姐?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
因着齐景霄昨日那一番话,陈长风回了府后几乎一夜未眠,那番话仿佛在脑海里生了根,不停的重复着。
到了清早,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寻爹娘说这事,无论是恨还是其他,他都一定要将杨谨心娶回家。
逃避了两年多的时间,他还是无法将她忘记,更不能容忍她与别的男人待在一处,她合该是属于他的。
他挺直着背脊,不顾坐在一旁的娘亲给自己使眼色,“我要娶杨国侯府的三小姐为妻,父亲,无论你叫我说一遍,还是说百遍,我都会说,我要娶杨谨心为妻。”
陈永兵被他气的浑身直颤,抬手便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他砸了过去,陈长风不躲不让,茶杯砸在他的额头上,直接砸出了血。
乔氏再也坐不住,赶紧上前挡在自家儿子跟前,“老爷,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陈永兵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连躲都不躲一下,冷哼一声,身上怒意更重,“好好说?你听听这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这事能好好说吗?你给我让开,我今日必须得好好教训他。”
乔氏赶紧转身看向自家儿子,柔声劝道:“儿啊,快与你爹爹认个错,说你只是一时糊涂。”
陈长风眼里现出痛色,“娘,孩儿这辈子只想娶她一人,不会再娶第二人。”
乔氏哪里能看不出自家孩子是认真的,心下猛地一惊,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两步,丫鬟赶紧上前扶住她。
心里痛苦难忍,自己的女儿已经栽在了那毒妇手上,难道自己的儿子也要?一想到这,心头对杨谨心的恨意便涌了上来。
陈永兵方才说的也不过是一时气话,毕竟自己现在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何舍得教训,可听闻他又说出这番混账话来,再也忍不住,直接怒声道:“家法伺候,去取我的长鞭来。”tqr1
乔氏蓦地回过神来,赶紧转身跪了下来,“老爷,不可,不可啊!这根本就不是长风的错,全都是那毒妇的错,是她勾引了我儿,不关我家长风的事。”
陈长风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娘,不关谨心的事,是我想要娶她。”
陈永兵听了这话直接被气的笑出了声,在桌上连拍了三下,“好好好,今日为父就打到你认错为止。”声音猛地拔高,“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取我的长鞭来。”
站在正厅内的小厮再不敢耽搁,跑着出了正厅,去取长鞭。
取长鞭的功夫,乔氏一直在劝说儿子服个软,但陈长风已是下定了决心,如何肯更改。
待鞭子取来,抽到第三十鞭时,陈长风依旧不肯松口,脸色已是煞白,脸上全是汗,后背上的衣服已被血浸湿。
待那第三十一鞭要挥下时,乔氏赶紧上前抱住陈永兵的手不放,“老爷,你当真要打死他才甘心吗?若您真要如此,那不如先将我这个生他养他的妇人打死。”
陈永兵手中的鞭子再也挥不下去,打在儿子的身上,难道他这个做父亲的就不心疼?
陈长风双目已是通红,他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继而磕头道:“求爹让我娶了杨国侯府的三小姐。”
陈永兵气的双目瞪大,直喘气,就要挣脱开乔氏的手继续打,乔氏赶紧冲站在正厅内的小厮使眼色,让他们将少爷带下去。
陈长风被两个小厮强行带下去的时候口中仍旧道:“求爹成全孩儿。”
等听不见陈长风的声音后,陈永兵直接将手中的鞭子摔在了地上,怒声道:“我们陈府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乔氏不再拦着陈永兵,站在一旁用帕子抹泪。
儿子今日挨了这一顿打竟然还不死心,看来她得寻那毒妇好好说说,让她放过自己的儿子。
若她当真扒着不放,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杨谨心正在屋内看书,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浑身抖了下,莫非有人在背后‘念着’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杨谨心继续看书,看了会儿忽然道:“梅香,距离我四妹解除禁足还有多久?”
梅香扒着手指算了算,“大概还有七八日。”
杨谨心抬手摸了摸下巴,忽然将书册一合,站起身来,“走,我们出府去。”想了想,又道:“你先去寻几个大麻袋过来,还有,交代秦九一声,让他去前院将秦八找过来。”
梅香应了声。
一盏茶的功夫,便全都准备妥当。
杨谨心带着秦八和秦九出了府,在要拐到正街前道:“你们二人都去吧,记得我先前对你们说过的话吧?”
秦八和秦九点了点头,待二人走后,杨谨心才带着梅香继续往前走。
梅香有些担忧,“小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杨谨心偏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吧,不过几个小混混,秦八秦九二人足够对付了。”顿了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