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星正在欣赏着车窗外街景的注意力,忽然被车载电视里正在播放的今日热点夜间报道吸引。
“影帝封北辰和当红花旦尚锦心推迟婚讯,国民期盼的年底完婚,将落空?”
因为封北辰这三个字的影响力摆在那,媒体只能打擦边球,不敢再深入报道。
屏幕里群星璀璨,镁光灯闪耀不停,俊男靓女组合最是能吸引人眼球。
尤其是少有穿白色西装的封北辰,一出场便让人眼前一亮。
他总能将同样的一件衣服,穿出别人穿不出的味道。
十寸的车载屏幕上,白色西装衬托出他挺拔的身材,配上他那冷静深沉的眼神,将他周身优雅矜贵且禁欲的气质结合的天衣无缝。
顾念星眸光落在屏幕里男人的脸上,眼里闪过一丝冷嘲。
他永远都是那么尊贵出挑,高高在上,不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而她却……
随着屏幕里这条热播报道切换到下一条,男人的脸消失。
她将脸瞥向窗外,霓虹灯火快速后退着。
顾念星唇角微勾,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多么强烈的爱恨纠葛,在时间的磨砺下总会淡化的。
尚司铭的眸光一直没有从顾念星的身上移开。
见她把后脑勺对着他,专注的看着窗外,知道她是故意不想搭理他。
尚司铭鹰隼的眸光渐深。
虽然两年前的她更加青春靓丽,但他觉得,现在的她比两年前更诱人了。
这是被时间和经历沉淀出来的魅力,沉默、高冷、淡泊……这些东西汇聚在一起后,变成了更加致命的诱惑力。
喉结滚动,尚司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沁香。
如同中毒了般,像一只疯狂的猛兽,将她看向窗外的脸强行摆正,迫不及待的想一尝那臆想了多年的甘甜。
狼就是狼!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依然改变不了内在属性。
顾念星毫不留情的扬起了一巴掌。
尚司铭的脸被打的一歪,唇角有血丝渗出,可见顾念星的那巴掌打的多狠。
“呵,你这算什么?为了那个男人守身?”
尚司铭不理会嘴角还在往外渗血,眯起眸看着顾念星,讥嘲的笑声格外刺耳。
顾念星气定神闲的看着那张红肿的侧脸,抬起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那红肿,感受到指尖下男人的伤处因为她的触碰而紧绷微缩着。
她的手忽然下移,在男人咽喉处如羽毛般摩擦着,妖冶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
一开口的话却冷厉如箭:“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两年前的事,不要忘了,你也有份。”
尚司铭蓦地僵住,嘴唇蠕动着,却愣是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来。
“所以,不要以一副圣人的姿态来恶心我。”顾念星从背包里取出了湿纸巾,擦了擦刚才抚摸过尚司铭的手。
从没挨过巴掌的尚司铭,被她打了一巴掌时,都没气极。
此刻,却被她擦手指的动作,刺痛了双眼。
怒不可遏的瞪着她,“你嫌我脏?那封北辰呢?他又干净到哪去!如果不是他,你会有今天?”
顾念星懒得跟他争,索性取出耳麦。
正要戴上耳麦,动作被尚司铭按下,“星儿,你销声匿迹了整整两年,我找了你整整两年。可这两年,封北辰又做了些什么?他有时间为了别的女人进娱乐圈拍电影拍广告,却连问都没问过你一个字——”
“别说了。”
顾念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那个男人的一切,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虽然心中隐隐的出现了裂缝,但只要没人提起,那细微的裂缝会自动粘贴回去的。
看到顾念星的眸中染上了一层湿意,尚司铭趁胜追击,“封北辰那种冷酷无情的人,根本不适合你。他只会伤害你,让你万念俱灰……”
听着尚司铭贬低封北辰,顾念星终是没忍住,冷声反问:“说的好像你没伤害过我一样。封北辰是冷酷无情,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将耳麦戴上,捂住耳朵,抒情的歌曲依然没能将内心深处的杂念和钝痛冲散。
那些不堪的记忆像鬼魅一般深深的缠住了她,压迫的她呼息困难,心痛如割。
半个小时后,终于抵达尚林苑。
还是如记忆中那么气派豪华。
对她而言,却毫无一丝温暖和憧憬……
姨母是姨夫尚石逡的第二位妻子,却是姨夫捧在手心的女人。
呵,美丽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
顾念星觉得在某些程度上,姨母和她已逝的母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光看照片,两人甚至可以假乱真,但有一种东西很玄乎,叫气质。
过去,人们评价她那个20岁就红遍东南亚的影后母亲有着清纯时宛若仙子、出尘不染。妖娆时魅惑苍生、艳绝天下的气质。
而姨母,美貌不输于母亲,却总在气质上被人评论差了母亲一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界的评价,导致了姨母和母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和睦。
而母亲逝世多年,在尚家寄住的那几年,姨母时常会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那个时候小,不懂那种目光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好像懂了,那复杂的目光更像是在看恨之入骨的仇人。
刚踏入豪华的大厅。
姨夫尚石逡和姨母欧美姬已经等在那。
看到顾念星,欧美姬先是惊讶,很快便激动的上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