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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好生照顾着,没敢亏待。”于非道:“梓童怕他们身体折腾坏了,还特意让厨房弄了滋补的药膳。”
林牧言闻言眉头皱了皱道:“你别老纵着他,他还小。”
“您放心,我有分寸,脏事儿不会过他的手。”于非道。
林牧言闻言便没再说什么,在他看来于非这人还挺成熟的,起码处事很果断,无论是手段还是思维都很出类拔萃,也难怪贺梓童能被他吸引。
人被关到了情/趣/房里,不用说出主意的人肯定是贺梓童。
林牧言进去的时候,便闻到房间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果然走进去才发觉,这屋子里到处都是不可描述的东西,地上还有撕烂的衣服和不明液体的痕迹。
“能不能把人拎出来,这屋子待着有点恶心。”林牧言道。
于非闻言便招呼人照做,而后带着林牧言到了会客室。
男人被人带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弱的有些脱相了。他身上带着一些不可描述的於痕,打眼一看也知道经历过什么。他一看到林牧言,顿时恶狠狠的想要扑过去,但是被身后的人一脚踩在了地上。
“林牧言!你个目无尊长的混账!”男人开口骂道。
“知道我是混账,您还惹我?”林牧言冷声道:“舅舅。”
被林牧言叫做舅舅的男人,名叫和庆庭,算是和氏的三当家。不过和氏如今是由和庆庭的大哥和庆礼说了算,除了和庆礼之外,他们的父亲和老爷子也有自己的心腹占据着要职,所以轮到他这个三当家,基本上就没什么实权了。
偏偏最无能的和庆庭,最喜欢蹦跶。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对我,后果是什么?”和庆庭道:“老头子一向护着你,他知道你这么对他的亲儿子,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你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外姓人,和氏就算是喂狗,也轮不到你!”
林牧言冷冷的看着他,开口道:“您在宴会上,给我喝了什么?又是怎么对我的?您觉得老爷子知道以后,会给您颁奖还是给您送锦旗啊?”
“你胡说,我弄得是肖童,跟你有什么关系?”和庆庭道。
“您弄得是谁,您说了算吗?”林牧言道。
和庆庭一愣,顿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小图背叛了我?”
“他就算不背叛您,您会给他活路吗?”林牧言问道。
在庄子里的这几天,于非每天都会命人喂他那加了料的果蔬汁,当然前提是他和自己那个保镖是关在一间房里的。那保镖到底是血气方刚,在药物的作用下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想而知。
保镖跟着和庆庭久了,深知自己老板的秉性,这几天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把老板得罪彻底了,对方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弄死自己。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站在林牧言这边。
和庆庭目光闪过一丝戾气,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这话该我问您。”林牧言道:“为什么要动肖童?”
“啧。”和庆庭道:“这你就得去问他了。”
“舅舅还没有喝够果蔬汁吧?”林牧言又道。
和庆庭闻言面色一变,咬牙切齿的看着林牧言,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撕碎。
不过他更想撕碎的人,是肖童!
从庄子里出来的时候,林牧言一句话也没说。
于非面色凝重的跟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事到如今他都不肯说,我想应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于非道:“无论如何,也不能真的闹出人命,不管是哪方,都不好遮掩。”
“我知道。”林牧言道:“差不多让他滚吧,剩下的帐我会慢慢跟他算。”
“肖老师那边还需要特意交待吗?”于非道。
林牧言想了想道:“不必了,这种事儿不必脏了他的耳朵。”
于非闻言便没再说什么,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他能控制的极限了。
回去的路上林牧言想了一路,总觉得这事儿百思不得其解。他曾以为是自己牵连了肖童,和庆庭或许是为了针对自己,才拿肖童开刀。可如今看来,和庆庭和肖童确实是有恩怨的,只是他不知道这恩怨是什么。
而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事很可能和他们分手前肖童的状态有关系。
林牧言回到医院的时候,肖童正坐在窗前看夕阳。火红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映在肖童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林牧言快步上前,伸手按在肖童肩上,这才渐渐安下心来。
“怎么了?”肖童问道。
“有点难受。”林牧言道。
肖童轻轻转头看他,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十分浓烈的不安和难过,片刻后开口道:“那你怎么才能不那么难受呢?”
“有人亲我一下,我就不难受了。”林牧言勉强笑了笑,开口瞎撩道。
没想到肖童闻言后,目光微微一垂落在林牧言手上,而后伸手执起林牧言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