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等人露出兴灾乐祸的笑容,等夫人来了,三小姐就等着受苦吧。
柳氏来的很快,想来也等着抓花想容的小辫子收拾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人未到,声先至。
“都给我住手。”柳氏大喝一声,中气十足,紧接着,一名美艳妇人便出现在了花想容的眼里。
不怪花成峰刚娶娘亲没多久就被柳氏勾去了魂,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看上去却依旧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更多了份韵味。
一进门,柳氏便怒气冲冲的对着花想容骂道:“成何体统,老远就听到你这院子里乱糟糟的,叫外人听到了还不笑话死。”
“夫人,求夫人作主啊,三小姐要打死奴婢了。”明珠一见柳氏,立即匍匐在地,哭喊道。
她是柳氏器重的丫环,放到花想容的院子里随时监督着她,如今看她双颊有着五指印,再听她的话,柳氏瞬间觉得自己被打脸了。
明珠是她的人,花想容打明珠,就等于是打她。
“花想容,究竟是怎么回事,堂堂侯府千金,竟然虐打下人,这是你身为嫡女应有的风度吗?下人难道就是人了吗?你……你简直是恶毒。”
自柳氏进门,丫环们自以为靠山到了,巴掌也都停了下来,一个个表情愤愤,恨不得柳氏立即把花想容打一顿。
花想容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先对柳氏行了个礼:“见过母亲。”即便再不待见柳氏,但柳氏的名份在那,想要不被柳氏抓住小辫子,她就不能依着性子给柳氏甩脸色。
柳氏轻哼一声,正要继续教训花想容,就听她略带讥讽的声音响起:“母亲倒是体恤下人,下人是人,我打不得骂不得,那身为侯府嫡女的我就能任人欺凌了吗?”
“混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你嫡母,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有没有教养?”柳氏怒瞪着眼,指着花想容道。
花想容嗤笑了一声:“我生母早逝,教我养我的,不是母亲你么?”
言外之意,我没有教养,那还不是你教的?
柳氏气得一个倒仰:“你……你放肆!”
“母亲说错了,放肆的可不是我,而是这些丫环们,她们欺主在先,我惩治在后,何错之有,可母亲一进门便二话不说把过错都推在了我的身上,不知道的人,还当我是下人,这些人才是你的侯府的小姐呢。”
明珠一脸怨恨的看着花想容,插嘴道:“三小姐何帮往奴婢们身上泼脏水,奴婢们卑贱,你要打要骂不敢有怨言,可说奴婢们欺主,这样大的罪名奴婢可担待不起。”
若是真的坐实了她们欺主的罪名,可不是这样打几下就了事的,丢命的都有可能。
她仗着柳氏在此,以为能拿捏住花想容,却不知此刻站在眼前的人,早不是以往那个可以任她们欺负的三小姐了。
花想容冷笑一声,锐利的目光射向明珠,怒喝道:“现在倒是会说不敢有怨言了,之前不还张狂的叫嚣,说我凭什么有资格打你们么,也不知你仗着谁的胆。”
“我……”明珠一噎,说不出话来。
花想容不再去看明珠,那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自以为是柳氏的人便在她这里耀武扬威,也不想想,再有人撑腰,也不过是个下人,连父亲的姨娘看到她都要客客气气的,她算哪根葱。
“母亲说我没有教养,说我混账,女儿受教,若是母亲想替丫环做主,惩治女儿,女儿全凭母亲处治。”
“好啊,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处处顶撞我,我……”柳氏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上前扇两巴掌,而在这时,她身旁的一名中年妇人突然站了出来,对着花想容卑躬屈膝的行了个礼,道:
“三小姐,您跟夫人才是母女,这些个丫环算什么,哪能为了她们伤了你们母女之间的情份,三小姐身为主子,教训丫环本是应该,更别说她们更有欺主的嫌疑,夫人都是被贱婢蒙骗了。”
说罢,那老妇宁妈妈转身对着一旁的丫环就是狠狠的一脚:“贱婢,竟敢胡言乱语挑拨夫人跟三小姐之间的关系,还不认错。”
花想容认得她,就是她院子里偷跑出去报信的那个。
柳氏也不笨,听到老妇的话,整个人一个激灵瞬间回神过来,脸也不怒了,眼也不瞪了,看向花想容的时候瞬间换了一副慈母脸色。
“容儿,瞧你这话,你才是母亲的女儿,母亲哪能替丫环做主,也怪这贱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一番,你也知道,娘一直尽心在替你找合适的人家,若是传出什么德行有亏的谣言,对你可不利。”
一番话,说的言真意切,仿佛真的是为了花想容好。
柳氏也是气糊涂了,差点着了花想容的道,就算她不惩治花想容,可也会为丫环做主,到时候传出去,不是恶仆欺主,而是她纵容恶仆欺负原配的女儿,到时候她名声尽毁,让老夫人跟老爷对她有意见,影响更大的,还是她的一双儿女。
更别说今天十三皇子跟韩国公府的韩世子在府上,若她猜想不错,怕是那韩世子看中了她的女儿,若是能嫁进韩国公府,那可是攀上了大树,可不能传出一丝不好的影响,毁了女儿的亲事。
“既然母亲也觉得恶仆可恨,女儿这里怕是也容不下她们了,也免得她们日后动不动就跑到母亲面前乱嚼舌根,不仅坏了女儿形象,也连累母亲的名声。”
柳氏那话说的好听,可句句也暗指她形为不当,什么为她找合适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