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云点头:“恩。”
“叫红妆去伺候你吧,我看她挺不错的,头梳的好,最重要的是人长的漂亮,有漂亮的丫头在身边,每天看着心情也好啊。”花想容一边说,一边对着花想云挤眉弄眼,活脱脱一个给弟弟找通房的表情。
花想云很不厚道的嗔了了花想容一眼:“姐姐,我是个姑娘家。”你这是想要往我房里塞人叫我宠幸的眼神是几个意思啊。
花想容理直气壮的道:“姑娘家也不能找个丑八怪当丫环伺候,那多堵心啊,可惜咱院里就红妆一人美的跟个仙女似的啊。”
其实姐心里是不舍得啊!
暖玉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小姐,您嫌奴婢丑?”
那语气幽怨的,那眼睛哀怨的,那表情委屈的,整一个被即将被少爷抛弃的可怜小丫环。
花想容认真的看了暖玉一眼,一脸安慰的模样道:“不丑,只不过跟你家小姐国色天香的容貌比起来,实在是差太多了。”
暖玉:“……”
她这是在找虐呢!
精神虐待!
花想云掩嘴偷笑,这看似不着调的对话,又岂不是姐姐跟暖玉之间的感情。
只是姐姐这自恋的毛病,实在是简直了。
花想容屁股上的伤,养了三天就好了,这中间于大夫来把过一次脉,花想容突发其想的问了一句:“于大夫,您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不娶妻?该不会是暗恋我娘所以终身未娶吧。”
气得于大夫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事后在她的药里撒了小把巴豆,让花想容直跑了好几回厕所。
“于老头,你个小心眼,活该五十岁还没人要。”花想容躺在床上,无力的哀号。
然心里却更加肯定,于大夫定是对娘有心思,否则干麻不成亲?明明在太医院有大好的前途却干巴巴的跑到靖远侯府来当个小大夫,更是一呆就是十多年,对她跟花想云更是处处颇多照顾,哪怕是原身那招人恨的性子,靖远侯府给他的待遇有宫里好?
不得不说,花想容真相了!
只是这事关柳若兰名声,于大夫在柳若兰生前不敢有一丝逾距,死后更不能给她的名誉抹黑,若是他敢流露出一点点对柳若兰的非份之想,遭受流言攻击的只会是柳若兰。
即是他喜欢的女子,自己又怎忍心让她死后还要背负骂名。
于大夫的心思柳若兰有没有看出来不知道,但兰姨却是看出来的,听了花想容的话,兰姨心中猛然一惊,随即看到花想容打趣的表情却松了口气,笑着指正道:“三小姐,于大夫今年才四十出头。”
“那还是奔五的人了呀。”花想容咬牙,年纪这么大还这么小心眼,也不怕短寿。
于大夫在自己的院子里打了个喷嚏,暗骂哪个小兔崽子在说自己的坏话。
要是让他知道花想容在心里默默的诅咒他短寿,怕是又得加点巴豆进去了。
对于花想云搬回容院,老夫人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柳氏在得知此事之后气得不行。
这是要反了不成,花想容跟花想云还有没有把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说搬就搬,也不派个人来通知一声,她同意了吗?
这样的牢骚,柳氏只敢在自己的屋里发发,也不敢去老夫人那里抱怨,直觉得自打韩国公府回来之后,她去安福堂请安,老夫人似乎对她更不满了,只是并没有说出来而已,锦瑟跟韩世子的亲事还没成,这个时候她也唯有谨小慎微着了。
柳氏想的多,想的远,可花锦瑟却想不了这么多了。
兄妹两坐在花园的亭子里,花锦瑟怒气冲冲的骂道:“花想云这个小贱人,竟敢勾引韩世子,哥,你可一定要替我作主。”
花锦麟眼底闪过一抹阴沉,点头道:“妹妹,你放心,哥不会放过她的,只是娘如今叫我们暂时别惹事,等韩世子上门提亲之后再议。”
“哼,我不管,娘如今只想着自己,哪里顾得上我的感受,再说了,韩世子都要被花想云这个狐媚子勾引去了,哪里还会来提亲。”一想到宴会上韩世子看了花想云好几眼,花锦瑟的胸口便像火烧一般灼痛。
她绞着帕子,眼中像是淬了毒液似的阴狠,恨不得毁了花想云的脸。
花锦麟眉头一跳:“妹妹,你可千万别乱说,韩世子跟你的婚事可是板上钉钉的,就差上门提亲了。”韩世子那一次登门,便有了要娶锦瑟为妻的意思,怎么这会叫妹妹一说,他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见花锦麟这般严肃的表情,花锦瑟一噎,不再说什么。
就怕好的不灵,坏的灵,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韩世子是她的,未来的韩国公夫人只能是她,她绝不允许旁人觊觎。
一抹幽光自她眼底一闪而过,花锦瑟对花锦麟道:“大哥,我要扫除一切隐患,你也不想我跟韩世子的婚事有什么变故吧。”
花锦麟想了想,抬头看着花锦瑟,道:“你说,要哥怎么办?”妹妹嫁入韩国公府,对他也是好处多多,自己又怎能容忍花锦瑟的婚事出现变故呢。
花锦瑟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京城,天子脚下,富贵云集,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被百姓越传越烈,越传越夸张,更别说官家小姐与人苟合这种败坏名声的消息,简直是给广大群众无聊的生活加入了兴奋剂,不管是谁,逢人就要说上那么一句。
而这一回处于风口浪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靖远侯府六小姐,花想云。
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