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啊,小泠儿,你可算是来了。”
当年她还小的时候,知道黄连味苦,便不肯规规矩矩叫他一声“连叔”,总喊他“苦叔叔”。每回见到他还会准备一小兜甘草之类的说要让他甜一点。
二两二钱的黄连值二钱,也是他们小时候的一个暗号。
“您辛苦了。”
黄连倒是豪迈得很,“都是分内之事。对了,前阵子你弟弟拿着谷主令来找我,说要我配合他,将他的消息传入凤栖谷里。”
“我才找着他,您别理他,这家伙净胡来。”
“男孩子顽皮一些也是正常的。”黄连摆手,大度一笑,丝毫不提之前的事情。
“连叔,医馆里有没有碧凝草和蛇行花?”
低头想了一阵,“这里倒是有一株蛇行花,碧凝草的话,得从别处调来。”两样虽都是珍稀的药材,却不是用来治病的,所以医馆里即便有也不多。
“调来得多久?”
“最快也得五天吧,怎么了?”他捋了捋胡子,低头想了想各个医馆的情况才回答她。
千夜皱了皱眉,没想到要这么久,可情况刻不容缓,小睿没时间等了。“凤栖谷来了人,对小睿下手了。”
黄连也是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敢对慕容睿动手。继而怒气冲天地一拍桌,“这些人胆子也忒大了?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尽管说。”
“连叔,您先帮我准备一个房间,这上面的草药帮我寻了送过来,我要先配一些药。”说着,千夜拿出一张折好的药方递过去。
黄连看没也没看便接过来,“你等着,我亲自去给你弄。”
很快,黄连便将她领至一间安静的药房里。几个小厮手脚麻利地端着药草放好后又训练有素地退了出去。
“你安心做你的事情,没人会来打搅你,若是有什么事你就差人来叫我。”黄连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千夜点点头,“有劳连叔。”
屋子里一阵安静,千夜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动作起来。
客栈里。
“啪—”白凡一掌拍在桌子上,有些忿忿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都被人盯上了。搞什么?”
这两天他一直都盯着清意斋,就是想确认清酒到底是不是谷主的血脉。但是,清酒一点消息都没有,反而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白止静静地坐在一边,“你在等什么消息?”
“还不是清意斋的?”白凡见他这么淡定的样子很是不爽,“那个香,可以确认他的身份。”他坐下来,索性将事情都告知他们。
“什么香啊,这么神奇?”黄叶一听,立刻好奇地从窗边走过来,她趴在桌上,眼睛直直地盯着白凡。
白凡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别这么看着我。”见人委屈地收敛了一下眼神,这才缓缓地说道,“那个香对常人没有影响,却能让慕容家的人中毒。”
黄杨有些惊奇道,“怎么会这样?”
白止倒是不惊讶,好似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慕容一脉世代行医,体质难免与常人有些不一样。”
“可是…”黄叶有些奇怪地说,“如果他中毒了的话,不是更应该让我们知道消息才对吗?毕竟那样能证明他的身份啊?”
“说不定他真是假的。”黄杨脱口而出。
“那他冒充又有什么目的?很容易就被识破了啊?”黄叶反问。
黄杨也解释不上来,摸摸鼻子,没再说话。
白凡有些烦躁地看向白止,“你怎么看?”
“不知道。”白止也说不准,“要么就是他没有中毒,要么就是他故意不让我们知道。”
一边说着,白止心里却想到更远的地方去了。这件事情真的有些奇怪,一则,白凡为何当初一见面就急着下手了;二则,那个香真的如白凡所说,只会有中毒之状,无性命之害?
“白止师兄,若是第二种情况的话,原因呢?”黄叶没想明白,“会不会香对他无用,他根本也不认识那个香呢?”
黄杨给了她一个白眼,“说明他不信任我们,也可能我们的试探惹恼了他。总之,他要真是谷主的血脉,完全没必要理会我们,直接回谷去就是了。”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也有这样的可能性。
白止和白凡却在深思黄叶的无心之语,心里一阵震惊。他们一直拿慕容泠的标准来衡量慕容睿。幼时为数不多的记忆中,都是慕容泠多么有天赋,而他弟弟的消息似乎很少听到。
也许,他真的对医理不那么了解。
那么,他现在,是死是活?
“那个香的解药你有没有?”
白凡摇了摇头,他手里有备了一些解毒丸,没有真正的解药。此刻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当初的举动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