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没去接盒子,千夜丢下一句‘稍候’之后便转身进了屋,出来时手里多了几个白色的小瓷瓶,将东西都给一边的易寒之后才接过锦盒。直接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之后,这才谨慎地收了起来。
莫珏见到她这样的反应,一直躁动的好奇心又来了:“千夜,这银火草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这么多人都想要?”
最后一句话刚落下,千夜莫名地心底生出几分疑惑和警惕,她抬头看着他们:“很多人想要?”
“除去一些跟风抬价的,真正想要的,有凤梧医馆的管事,还有几个不清楚。”易寒淡淡地解释着,心里却想着,凤栖谷和她之间,能有什么样的联系?
凤梧医馆?千夜默念一遍,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底。
莫珏和南宫泽有些惊讶于易寒也有愿意为人解释的一天,这是不是意味着,千夜对他而言,很特别?
易寒这个人,看着沉稳温和入谦谦君子一般,实则和人一直保持着距离。对待寻常人,他眼底永远都是一片化不开的疏离。他的有礼,何尝不是一种距离?
看到这样的易寒,南宫泽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私心里,他有时候希望易寒可以永远这般对任何人都疏离,但他也知道,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强求的。
“爹爹,你回来啦?”莫涵宁看够了蚂蚁搬家,一抬头看见他们正在说话,开心地跑过来。
岑嫣站在她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丈夫和女儿。
“恩。”莫珏伸手抱住女儿软软的身子,不再执着于刚才的好奇。以下巴蹭得涵宁咯咯直笑,心里全是满足。
管家从前院而来,虽面如常色,但步履中还是带了几分匆忙。对这几个人点头示意之后,恭敬地微躬着身对南宫泽说:“家主,凤祥医馆管事求见,说想与您谈一桩生意。”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千夜手中的银火草,直觉告诉他们两者之间肯定会有联系。但是对上千夜白皙的脸,此刻正敛着眉,一个个都没有多问。
“我先去前面看看。”南宫泽和他们说了一声,便带着管家往前院走去。
凤祥?凤梧?这两家医馆都是属于凤栖谷的,一座城里一般只会有一家凤字号的医馆。
只是,凤梧医馆是宋城的,一般这样有珍惜药材出现的事情,如果凤栖谷要,都是由当地的医馆出面的。凤祥医馆不该也不能代庖越俎,除非,两家医馆背后的主子不同。
这就说得通了,那么,凤栖谷内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凌霄只说,里面很乱,但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能探出来。
若是当年那些人成功了,现在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即便成了,至少,他们还未完全掌握凤栖谷。
千夜低头看着那株银火草,手指无意识地划动着盒子,脑海中却是思绪万千。她才刚下山,被盯上和认出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就是和它有关的人了。看来是有人开始着急了,所以时候还未到便动作频频,可惜,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她握着锦盒的手蓦地用劲,苍白的指节清晰可见,垂下的眸底是一阵冰冷。
待她去临江找到人,肯定是要去凤栖谷弄个清楚明白的。
易寒等人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变化,认识这段时间,他们从来没有在千夜的身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回过神,抬眼便对上莫涵宁正倾身过来扯她的衣袖,小小的脸上挂着疑虑。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发丝,“我没事。”侧头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便转身就走了。
易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某种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清也道不明。
翌日。
大堂内。
几个人相对而坐,易寒一手放在椅背上,微垂首,不知在想什么。南宫泽难得闲下来,悠哉地品起了前日刚得的新茶。莫珏低头正在看一封信,岑嫣坐在他身边。
“他让我去霍家堡。”莫珏把手里的信放下,带着几分嘲讽,“真当他家有金山银山的?多大脸?谁稀罕?真是莫名其妙!”
“那便去。”易寒淡淡地应着,对上几个人的目光,“总归是要解决的,找上门去又何妨?”
南宫泽赞同地点点头,将茶杯放下,“易寒说的没错,不了此事,你们麻烦不断,还不如主动去,一了百了。霍济这个人,风评一直都不错。所以,追杀你们的人,应该和他没关系。”
“就算不是他干的,这些事情也是因他而起。”莫珏满心不爽。
虽然心里知道他们说的都对,但莫珏心中就是有股气,翻滚得令他整个人都烦躁起来。岑嫣不愿见他这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手握着他。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这是他的事情。谁也不能帮他做决定,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