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有何不允?朕给尚衣局下旨让她们准备便是。”皇后凤袍凤冠制作起来颇费时间,但当初尚衣局制成之后,除穿在先皇后身上随她下葬的之外,其他的都封存了起来,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用。
退朝后,秦煊便让长喜派人盯着谢曼丹的栖霞宫。
栖霞宫内,谢曼丹既愤怒又嫉妒地摔了一地瓷器:“一个死人要什么凤袍凤冠!贱人,死都死了,还留着那几个祸害儿子来膈应本宫!”
她盼到眼睛都红了的东西,甚至连碰都没能碰过,如今却要拿去给一个死人祭奠!
谢曼丹极度妒忌的心甚至让她恨不得将秦煊那四兄弟一一折磨一顿再全部杀死。
可她不敢,她甚至不敢暗中下手,因为她知道,若说权势是秦伯璋的逆鳞,儿子就是秦伯璋的软肋,不管是谁,敢动他的子嗣,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是以王淑琴那四个儿子不敢真对她的儿子下手,谢家和她同样不敢对他们下手,只能暗地里使些小动作小手段。
秦伯璋同样疼爱她谢曼丹的儿子,忌惮已经长成的继承权最大的两个儿子,但绝不许别人随便对他们下手,更别说那个让秦伯璋心中有些愧疚的宁王和小小年纪便失去母亲、最惹他怜爱的纯王。
傍晚,秦煊便得知栖霞宫换了一批瓷器,说是皇贵妃觉得原来的瓷器看着太久不新鲜了。
秦煊早知道谢曼丹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是后位与儿子,既然在回来的路上没能对她的儿子下手,他便戳她另一个痛处,让她又恨又妒却只能生生受着。
不管她谢曼丹如何不甘,该祭奠还是要祭奠,作为目前的后妃之首,她还必须带领后妃与命妇们一同祭拜先皇后。
从今往后每一年,她都要遭受这样的痛苦折磨,明年开始,她不仅要看着秦伯璋用凤冠凤袍祭奠正妻,她还要亲自督促尚衣局制作这祭品,直到她再也无法执掌凤印为止。
谢曼丹心堵,秦煊就高兴了,祭典结束后,秦煊便提出自己不回帝都,直接留在后陵行宫,他都这么说了,秦裕与秦飞也只能留下。
在孝心这方面,他们总是慢秦煊一步,次次被秦煊抢先,可如今他们多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便也不好跟以往一样暗中使点儿小手段在外散播谣言什么的,用来对付秦煊,要真把秦煊惹火了,失去一个同仇敌忾的助力,他们更加得不偿失。
最能明显感觉到秦裕和秦飞态度不同的就是小柱,当初他们两个因为小柱年纪小,没有太大利用价值,他们自己也有孩子,就不太关心小柱。
按理说,三个都是哥哥,没道理全让老三照顾弟弟,老大老二就袖手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皇帝銮驾从行宫离开后,秦飞便笑眯眯地来到小柱的院子:“五弟在玩儿小老虎呢?”
“没在玩儿,”小柱认真地说:“我在照顾它们,十斤和十五没了娘,我也小小年纪没了娘,我们同病相怜,我要好好照顾它们的。”
秦飞一时语塞,他不太知道该怎么跟小孩子交流,在他眼中这小虎崽子不就跟小狗一样都是小玩物么?
往常他的孩子,都被他们的娘教得无比乖巧懂事,从不会反驳自己这个父亲的话,就为了能得到自己这个父亲的喜爱。
但小柱是弟弟,说他不懂事不乖巧吧,这会儿他看起来就很乖,还会说照顾小老虎,说他乖吧,往常也没少淘气,被老三罚,这会儿还直接反驳自己的话。
好在秦飞不是什么不会说话的人,当他认真地想哄一个人时,还是能做得很好的,他当即便顺着小柱的话问道:“你都如何照顾它们呀?”
说起照顾小老虎,小柱那真是说得头头是道:“去秋猎时父皇说要赏我一个训狗很好的太监,可惜五斤死了,回来后父皇就把训狗太监换成了驯兽太监,他会养小老虎,我跟他学了不少,二哥你瞧,喂幼崽得先这么抱着,然后这么喂,再然后……”
小柱这样那样一通演示,秦飞听着觉得无聊,面上还得表现出自己很有兴趣,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二哥。”听说秦飞亲自过来,秦煊还觉得挺新奇,一般没什么事他这二哥可不会屈尊降贵,就算有事也多端着兄长的身份让人过来唤秦煊过去。
今日也不知刮的什么风。
“三弟忙完了?”
“正好忙完了,二哥过来可有什么事?”
秦飞笑道:“没事二哥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们?哈哈哈,好吧其实也不是没事,我家有个小子来行宫陪我,他年纪同五弟一般大,我就想着要不也接五弟去我哪儿玩几日。”
“这个你得问问五弟,这小子主意大着呢,我可不能做他的主。”秦煊这话还真不是托词,要接去的人是小柱,自然得去跟小柱商量,就算他是最亲的哥哥也不能随意帮小柱做这个决定。
听到他们在说自己,小柱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抬头看着他们:“二哥要带我去玩儿吗?”
“对,五弟要不要去呀?说起来这一年咱们遇到的事情太多,你们还没跟你们的侄儿侄女们见过,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