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秦煊将手中带血的匕首转了一圈,不屑道:“等着就等着呗,本王便在帝都衙门等你家老爷,他要是不来的话,就等本王带人上门去吧!”
秦煊说罢,便将那匕首扔给林岸:“好好擦一擦,沾上了败类的血,实在太脏了。”
他大步往衙门的方向走去,林岸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拿着一个干净的帕子,仔细擦拭那匕首。
在他们身后跟了一群前去看热闹的群众,他们远远地跟着,既着急去看热闹,又害怕惹祸上身。
在百姓们嗡嗡嗡的讨论声中,秦煊偶尔还能听到几句。
“我方才听到前面那人自称本王!”
“你猜猜他是端王还是顺王?”
“我猜是宁王,端王勇武,顺王守礼和善,听说只有宁王做事会这般肆意妄为不计后果。”
有人急忙拍了他们几下:“你们不要命了,连宁王都敢编排!”
“我们说的也是事实……”
“什么事实?方才那人本来就是在帮卖鱼汤面的老板打抱不平。”
“可他杀人了呀!”
“方才那恶霸也想杀他!”
“就是!”
“说的也是……”
秦煊本来就没带马,只能走着去县衙,路上觉得有点饿,他还买了两个烧饼吃。
边吃边走,等他走到的时候,卫家的人已趾高气扬地站在衙门中堂之上。
看都秦煊走进去,卫家那小厮便指着他道:“老爷,就是那个人!就是他杀了少爷。”
卫家是谢家的姻亲,卫家惹到秦煊的这一支也只是卫家的旁支,他们家的老爷也没见过秦煊,便不知他便是宁王,更别说一个小厮。
秦煊瞥了那小厮一眼,将吃得只剩一点没馅儿的边边的烧饼扔掉,随口道:“林岸,将他那手指给本王砍下来,谁给他的胆子,敢用手指着本王的鼻子?”
“是!”林岸应下后,便几步上前按住那小厮,用脚将他压住,再抽出他方才指着秦煊的那只手,从制住人到砍下手指也不过在几息之间。
待那小厮惨叫出声,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卫家小厮的手指真被那个叫林岸的砍下来了!
林岸砍完还觉得可惜,这匕首他才擦干净,待会儿还得再擦过一次才成。
原本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都不屑于正眼看秦煊和林岸的卫老爷,惊怒地叫道:“公堂之上,尔等竟然目中无法!”他原想指着秦煊骂,可惜那手刚抬起来眼角便瞥到旁边被带下去止血的小厮留下来的血迹,猛然回过神将自己的手放下来了
“公堂之上?开堂的主官还没到呢,你急什么?”秦煊环顾四周,眼尖地看到角落有个椅子,林岸便很有眼色地将那椅子搬过来,擦了擦让秦煊坐下。
主官匆匆从后衙赶过来,看到有人竟敢在衙门中堂正中 央坐着,胸中顿时怒气翻涌。
结果一看到那人的脸和他身边站着的护卫手上的牌子,那翻涌的怒气顿时被硬生生压下去了,慌忙上前行礼:“微臣拜见宁王殿下!”
秦煊漫不经心地道:“免礼,哦对了,见到亲王没有行礼该怎么罚来着?”
他这话一出口,门口围观的百姓便齐齐行礼,卫家的人愣在原地,秦煊一看就乐了,催着那主官赶紧先罚他们。
那主官没办法,只能先赏了卫家几人一顿板子。
卫家那老爷肠子几乎都要悔青了,心想惹到谁不好竟然惹了这么一尊煞神,如今他已无心更不敢再状告宁王,待他被行刑完毕从行刑的凳子上爬下来后,急忙跟主官说要撤掉状子。
这下秦煊可不依了:“你当这衙门是你家?说告便告说撤便撤?若是如此,本王这委屈可不就白受了?”这下想撤掉状子了?美得他卫家,他们想撤掉,秦煊还不乐意了呢。
“宁王殿下还想如何?”卫家老爷被下人搀扶着勉强站立,他自认为自己的一个儿子被杀,自己不追究已然是极给宁王面子,这宁王此时竟不依不饶起来?他大剌剌地坐在正堂中间,受什么委屈了?
“如何?自然是秉公办事,本王杀了卫家那小子是没错,但本王那是正当防卫,不信你们问问围观的百姓,他们都看到了,卫家那小子欺凌弱小,本王为民除害有错吗?他手里拿着个菜刀追着本王砍,本王可是亲王,被人用菜刀追,差点还丢掉性命,你们谁见过有哪个王爷这般窝囊?本王不要面子的吗?”
听到秦煊这话,很容易便被舆论引的百姓们便觉得:“我认为宁王这话有道理啊,人家可是王爷,卫家虽然厉害但能厉害得过亲王?”
“可不是,人家亲王都跟买鱼汤面的小贩子聊得不错,还给小贩子做鱼汤的方法,想必那方法定是宫内御膳房独有的,可那卫家竟然想去抢,这不就等于去御膳房抢皇上的东西么!”
“哎哟还真是,皇上的东西要送去造福百姓,卫家居然要去抢!活该被宁王杀死!”
“我觉得杀人砍手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有一人弱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