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柯冉不禁莞尔,信心十足,眼底闪着坚定的光芒,发誓一定要拿下季斯焱。
迟佳蔓拿眼偷看了一眼项柯冉,见着她的脸上已经转了别的情绪,似乎是不在怀疑阿焱和小水有什么,这才放心下来。
同时心里更加的坚定,要不惜一切阻挠季斯焱和池小水在一起。
季斯焱洗漱完从卫生间里出来,并没有先去吃饭,而是端了一盆温水,准备给池小水擦脸擦手。
“小懒猫,又是新的一天,怎么还在睡啊?”
“今天天气很好,你都不想睁眼看看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吗?”
季斯焱边跟她说着话,边把水盆放在地上,拧干毛巾,坐在她的床边,倾身过去,纤细手指握着洁白的毛巾,在她白如雪的脸庞上轻轻擦拭。
“你还从来没有看过晋城的秋天吧,刚好外面已经完全入秋了,你赶紧醒来,我陪你去看看漫天的黄色梧桐。”季斯焱手中的毛巾刚好擦到她的眼睛处,她无声的回应,让他心头一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低垂着眼帘看着她,细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宛如扇子铺洒在他眼睑上,漆黑的眼眸底,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一片死寂。
“你为什么还不醒来?”他的声音低哑凝重,“你都不想我吗?”
几乎每天他都会问上好几遍,有没有想他?是不是不想见他?
一声一声低沉的呼喊,喑哑的询问,传入床-上的人儿耳中,然而却没有丝毫回应。
池小水仍旧紧闭着眼睛,呼吸浅浅,唯独胸口轻轻的起伏,才能辨认出她还活着。
见着她不睁眼,不会说话,她无声回应就像是一把利刃,刺向季斯焱的心脏。
是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果轮回?!
以前她追着他跑,他总是冷着脸,冷着性子,惜字如金。
而她却是卯着劲儿,锲而不舍追着他,对他死缠烂打。
曾几何时,他何曾想过,现如今,他却一步也舍不得离开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照顾她,只为她能够早点醒来。
曾几何时,他何曾想过,寡言少语的他,开口对她说了好多好多话,恐怕他这辈子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两天对她说的话多吧?!
“哎……”他幽幽叹谓一声,指尖翻动,用着毛巾轻轻擦过她的额头,脸颊。
“看来你是真生气了。气的来都不愿意睁开眼看我一眼。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也好,是应该惩罚一下,只是你不觉得睁眼睛,换种方式惩罚我,会更加好吗?”
“你是想要问什么惩罚吗?”
“任由你胡作非为,在老虎嘴上拔毛好不好?”
“我都抛下这种利诱了,你还不醒吗?”
“看来这个惩罚还不够是不是?”
“要是你醒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无条件的服从,这个够诱-惑了吧?”
“……”
“……”
他低低的声音,抛出一个个诱-惑,她还是依然安静的如画,自成一方净土,不睁眼不回答。
不知晓他说的话,她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全部亦或者半分,但是女孩依然静静的安躺着,像是随时都要醒来,又像是永远这般沉睡下去。
花了十来分钟给她清洗一番,季斯焱把百叶窗收了上去,屋内亮堂起来,这才开门出去。
项柯冉和迟佳蔓两人一直坐在角落处,一见着季斯焱出来,赶紧起身过去。
“阿焱,我能进去看小水吗?”迟佳蔓心急的开口问道。
季斯焱脸上的神情顿住,薄唇紧抿,湛然的眼眸深邃了几分。
小东西是因为得知阿姨是她亲生-母亲,才会生气出事,要是现在让阿姨进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惹得她不高兴?
思索了片刻,季斯焱还是决定让迟佳蔓进去,毕竟迟佳蔓已经悔改,说过要对小东西好,那么就应该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
小东西一直都很渴望温暖,现在亲生-母亲就在眼前,母亲的温暖能抵过世间万物,或许抛开成见,她会很乐意相拥的这抹温暖。
在迟佳蔓祈求的目光中,季斯焱终于亲启薄唇,开口道:“你进去吧,跟她一些好听的话,她能听到的。”
迟佳蔓闻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谢谢,谢谢,我这就进去。”迟佳蔓满怀欢喜擦拭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睛,脚步匆忙的开门进去。
项柯冉看着迟佳蔓那心急的样子,就知道迟佳蔓不再掩藏她就是池小水亲生-母亲的事。
不知道这样的真-相摊开,是好是坏?
“是你告诉小水,她亲生-母亲的事?”季斯焱拧着深壑的眉心,看着项柯冉的双眼翻滚着冰霜。
项柯冉没料想到季斯焱会忽然发问,被他冷冽的声音吓得愣怔,夹得卷翘的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动了两三下。
“我……”她刚吐出一个字,就感觉一片黑影压下来,项柯冉仓皇的抬头,触不及防的对上男人锐利如刀的眼眸。
他视线逼近而来,项柯冉被他骇人骨肺的气势,震慑得不禁往后退。
“季,季中校我……”因为害怕,她的声音不由结巴起来。
季斯焱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躲躲闪闪的女人,在心底给项柯冉下了一个评定,这女人城府极深,交际面广阔,上次说认识洛五爷,这次说她父亲旧部认识烈焰堂的人,不知下次又会对他说什么谎话?
季斯焱看着项柯冉的眼眸眯起,眸底闪着盘算的光芒,要是仔细看眼眸深处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