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腊月大家置办年货,很多人就直接来代销社买,生意很忙。
傅民友他们这趟回来,又带了一批新货,所以上门来的人更多。
苏向东最后这个月得了十块钱,可把他高兴坏了。因为之前一个月才两三块钱,这一次傅民友说年底发个红包,就给他十块钱。
他一高兴给苏盈一块钱的零花,“闺女,爹给你过年磕头钱。”
苏盈也不客气,直接收下,又道:“叔还给我呢,那你不给壮壮和雪梅?”
苏向东一愣,要是都给一块,那他可给不起啊,关键梁美英不得锤他啊。
壮壮也不说不要,反而跟着苏盈起哄。
苏向东咬咬牙,拿出一块钱来,“壮壮和雪梅一人五毛。”
那边傅民友听见,刚要说不要给钱什么的,却被章老太拦住,他也就不管。
壮壮把钱接过去,笑嘻嘻的,“谢谢大爷。”
给完钱,苏向东既想留下吃饭又想家去吹牛,章老太看不起他那样,直接给他赶走。
他不在眼前膈应,她还舒服点。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盈和壮壮帮大人们倒酒。
虽然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大家其乐融融。
李朝阳感激章老太和傅民友两家人对自己老娘的照顾,两家却也感激他和邵老太对他们的帮衬,互相知恩相处更加融洽。
等喝完酒聊天的时候,苏盈跟李朝阳道:“叔叔,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几个退伍复员的军人啊。”
过两年公社解散以后,计划经济解体,物价飞涨,个体业主也越来越多。很多原因导致社会治安越来越差,尤其是乡下,赌钱的、劫路的,非常猖狂。
苏盈不想傅民友再发生意外,所以要提前预防。
她想让李朝阳介绍一些退伍的军人,复员军人转业以后,有的工作不错,但是有些工作也不好,生活困难,她觉得可以吸收进来。到时候让他们专门负责跑运输运送货物,绝对安全稳当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有他们保护,傅民友也就不会再发生意外。
她这么一提醒,傅民友也说好,“朝阳,我们正缺人手呢,你要是有合适的战友只管介绍给我们。”
他觉得李朝阳是一个非常周到的人,让他介绍,那肯定是介绍又好相处又负责的人给他们。
李朝阳笑道:“还真有几个合适的人选,过年拜年的时候我说一下,把他们带过来给大哥和盈盈看看。”
第二天他们回傅家村。
一回家,傅松年就打发自己孙子把傅民友叫去说话,留下吃晌饭一起喝酒。
傅民友一直都和家里保持联系,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请客,索性带了厚礼上门。
等酒过三巡的时候,傅松年旁敲侧击,露出自己想入伙的意思。
傅民友借着酒意道:“书记大爷,别的都好说,就是这生意的事儿我做不了主。其实不怕跟你透口风,我这是和李家合伙儿的,人家儿子在部队里当军官呢,过两年可能要退伍的,老太太肯定想给儿子也挣份家业。草编货呢,是我们自己的,这个文书也在大队备着呢,大队要是想统管没问题。代销社后来的生意,就不是我说了算。”
谁要不信,去找邵老太印证啊,看挨不挨拐棍呢。
傅松年还真没辙,也只能生闷气,后来就想干脆他们也搞一份,这样还能和傅民友竞争呢。
只是他们没有傅民友进货的路子,也没有出货的路子,只能发动社员做手工品,然后去集上卖,或者进城摆摊,这样又不赚钱。
起码不赚大钱,回笼资金也慢。
附近也有人家眼红傅民友做生意赚钱就自己跟风的,结果根本没做起来,最后倒是赔不少钱。
所以,他们还是倾向于跟着傅民友干。
还有傅民青家,少不得又得找傅民友说说话,想再跟着跑运输。
傅民友虽然好说话,却也不是软柿子,他表示现在李家帮忙找了退伍军人主管运货,再新招的人手就只能打下手,一个月可能也就三五块钱,管吃住。
三五块钱和十五块钱,那差别大了。
傅民青一来气,觉得傅民友报复他,没好气地绝交了,并且没少背后说坏话。
傅民友却不在意。
前几年大家都瞧不起个体业主,把那些小商贩、小货郎都称作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蛀虫,对他没少说闲话,他都不在意地坚持下来,这会儿又岂能在意他为人好说话,却不是傻子,更不是真正不会拒绝地烂好人。
苏盈则和嫲嫲回家过年。
只是今年气氛很是微妙。
嫲嫲赚钱,态度强硬,并且大有以后赚钱都不给家里的架势,所以老苏头和梁美英又把房间换回来。
但是梁美英也不示弱,觉得母凭子贵,感觉生了儿子了不起,整天大宝宝宝地喊着,得意非凡。
按照她的意思,她儿子满月、百日、周岁、三周岁的生日,都要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