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深流真的是哭笑不得。
说这是女祸,这还真是女祸。而且是非常典型的女祸。你看,因为男女感情问题,事情发生。事情发生之后妇联的女士找自己做主,要求处理的是另一位女性。这件事里,还真的到处都是女性的影子。只是这女祸和自己以为的,完全是两回事罢了。
而且现在的问题是,一群人都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毕竟自己这个年纪就是常务副市长,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自己不顺眼,即使这件事是有些好笑,但也让自己下不来台不是?要是处理不好,就会有人说什么自己的能力其实根本不行,年轻人就该多考验之类的话。
简直心烦。
好不容易暂时把那处长夫人劝回去了,郁深流觉得糟心,想起陈圆说过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赞叹陈圆这人简直玄乎,还是觉得对方用“女祸”这个词让自己误会很不厚道。看着下雨了,确定这两个人都没带伞,干脆过来把他们带去吃饭,既然陈圆能说出女祸,那或许他也有解决的方法?
所以,对于陈圆开口就说自己乌云盖顶诸事不顺,郁深流也不否认,直接点头,“嗯。”
“时运不济,平时无关紧要的东西自然也就重要起来了。往日,这伞不是乌云,而是华盖,华盖之下自有气运。只是最近有些影响。”陈圆简略地解释着。在整体的中华文化中,关于整体转化的思想是十分重要的。一体制衡,世间万事万物都互相影响,看似没有关联的两样东西,实际上或许也存在间接的,不为所觉的联系。而玄学中这样的思想更是大盛,故而才会有两个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双胞胎,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际遇之类的事情。郁深流这件事就是这样,即使他撑的伞是往常的那一把,但因为最近他气运不顺,这伞也就有了不同的含义。
霍简听着,举起手来,“师父,但是不是说,运交华盖不是好命吗?”经常听说什么华盖运什么的,似乎不是大富大贵的命?
陈圆耐心地解释给霍简听:“华盖是什么?古时帝王出行的仪仗。虽然慢慢地它已经不再那么至高,仅有至高者能用,但本身它依旧是象征气运和威严的。玄学方面有一个说法,每个人能够承担的福泽是有限的,如果你的命格不够,强行使用这种东西,自然不可能带来什么好运,然而本身够格,以相应的器物辅助,反倒能相得益彰。”简单而言,如果一个乞丐带着一串珠宝会如何?一个富豪拿着,又如何?就是这个道理。
看看手里撑着的伞,郁深流默默将之收拢。
“簍-u,n乙黄鸪耪獍焉“伞!背略蔡抬手,示意郁深流看自己手里的伞,“既然乌云盖顶,那就以青天来替换n谠撇还暂时,很快就会好的。”浅蓝色,正可象征青天?/p>
此时此刻,郁深流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怎么到了最后自己随便找人借来的伞,却成了可以帮助自己的东西?不过他到底洒脱,上前去接过陈圆手中的伞,“我来打伞吧。”毕竟郁深流到底比陈圆高一些,打伞也容易一些。
于是最后,为了一个“乌云盖顶”,明明有着三把伞的人硬是闲置了一把,走到了郁深流的车边。
因为是来接自己的外甥,算是私事,郁深流并没有用公车,也没有带司机。出于想要和陈圆多交流交流的心理,他让霍简坐在后座,而让陈圆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开着车冒雨前行。
霍简是相信自己舅舅,陈圆是根本不在意,也没人问他们是要去什么地方,车上先是一片寂静。
等到第一个红绿灯路口,郁深流眼睛看着路况,嘴里却问陈圆,“陈圆,我现在的问题,要怎么解决?”他问的不仅仅是女祸这事儿,还有最近他时运不济的事。毕竟陈圆都能看出来了,应该也有解决方法不是?
陈圆反应很快,当即说了五个字:
“劳烦,五百块。”
霍简默默捂住了嘴,掩饰自己的笑容。通过后视镜,他看见自己舅舅在那一瞬间诧异的表情。师父真是太有趣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郁深流忍不住这么说。
“是不是朋友,代价都是要的。”陈圆非常平静,如此回答他。
“但是之前你说乌云盖顶……?”那不就没收钱吗?
“那是我主动。玄学这一行有很多忌讳,如果是顾客主动上门的,再好的交情,也必须收酬金。”陈圆摇摇头,很多人以为玄学这种事可以攀交情之类,然而事实上这根本不可能。
眼角一扫,可以看见陈圆确定的眼神,郁深流知道对方不是在骗自己,也不纠缠。他瞟了一眼在后座偷笑的外甥,说:“到餐厅给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再度入手一笔,陈圆心情上佳,他直接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虽然听起来这个方案十分没有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