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条缝,张妈探进一颗脑袋,“草根,少爷的电话。”
将自己埋在被子下当鸵鸟的草根冒出来,脸上红云未退,“电话?我接吗?”说著作势要下床,张妈忙说,“你不用起来,我把电话转进来了,电话在床头,等会电话响你拿起来就可以说话。”
一直没见过它响过,草根以为那是玩具也从来都没在意过。
没多久电话响了。张妈示意他接电话,草根犹疑,说出来没人相信,他长到三十二岁,见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接过电话,他不知道怎麽接,更不知道接了该说什麽。
张妈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接少爷电话,用眼神鼓励他。草根踌躇著,哆著手伸向电话,听著那头寒恺修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他紧张的心都快蹦出来。
舔舔唇,草根吱吱唔唔,寒恺修急了,以为他出什麽事了。
不知那边说了什麽,草根脸上燃起可疑的红云,咬著唇半天不说话,眼睛不时瞟到张妈身上。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草根扭捏的说,“那个……张……张妈在……”
闻言,张妈了然,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草根嗑嗑吧吧的抗议著,“你……你怎麽乱讲,谁谁…谁是你老婆?我又不是女人……”
“宝宝……宝宝很乖,我刚起来……嗯……等下就吃……”
“我没想,刚睡醒哪有时间想你……亲你一下?这……这样不好吧!”
“你……你怎麽可以说这种下流话……我不听了……”
爆红著脸,电话像烫手山芋一样丢上铺著地毯的地上,草根手脚都不知往哪摆,中mí_yào一样酥了。
那边,寒恺修挂上电话,得意的睨了安格冶一眼,“怎麽样?现在不说我在吹牛了吧。”
安格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靠,你手脚真够快的,报纸刚登出你昨晚夜宿宛家的报道,现在你就告诉我你孩子都有了。交代交代,是哪家的良妇让你个无情铁石一样的fēng_liú大少浪子回头,我还真迫不及待想看看是怎麽样的天姿国色让你变得这麽大方,放任你的小蝌蚪找了亩地给你下蛋……”
一本文件薄丢过去,寒恺修青筋卉现,“你还可以说的再恶心点。”
将接住的文件丢还过去,安格冶不死心,“我说你屎拉一半也不嫌憋得难受麽,既然我都知道你要当爸了,干嘛不直接告诉我是哪个女人?兄弟不是这麽做吧,我连跟大熊一晚做几次都跟你分享,你就这样对我啊!”
露出鄙视他的表情,寒恺修真是後悔了,喜不自胜想找个人来分享即为人父的喜悦,找安格冶真是失策。让他知道草根的存在还不得翻了天,以他的不要脸个性肯定会天天跑去搔扰草根,寒恺修可不想将来孩子变成他这种德性,毕竟,胎教很重要!
这时,有内线电话进来,寒恺修按下免提,秘书还没开口他就听到高中鞋敲击地面的咚咚声,听著这声音寒恺修就知道是谁。
果然,秘书说,“老板,宛小姐来了。”
“让她上来!”
安格冶幸灾乐祸,“看吧,报应来了。宛家小姐可是出名的难缠,脚踏两条船,看这次不呛死你。”
“你这张烂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真不知道大熊怎麽受得了你。”
“哼。”安格冶不屑的甩头,“我家大熊就喜欢我这种真性情。”
起身理理没见皱褶的高级西服,安格冶走向休息室,“这种女人留著给你慢慢灌你的mí_hún汤吧,本少爷要去找大熊,没到快淹死的地步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