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银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盛亚枫走在南宫银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引来了校道上许多人的目光,形成一道特别的风景。
盛亚枫已经跟着南宫银一天了,基本上就是寸步不离的状态,虽然南宫银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在意他,但是那些无时无刻不往自己这边瞥的视线让他想无视身后那只都难。
走到宿舍门前,后面的脚步声还是没有停下的趋势,南宫银终于忍无可忍地回过头,用略带倦怠的沙哑声音道:“盛亚枫老师,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盛亚枫被忽然转头的南宫银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片刻才说:“我跟着你是为了保护你。”
南宫银揉揉因为上了一下午需要大量背诵的理论课而有些酸疼的太阳穴,努力保持冷静地说:“我现在就在白金学院,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需要您的保护,请您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可不一定,白金学院可不是绝对安全的。”盛亚枫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又走上前把他推进宿舍,说:“你是不是累了?快进去休息吧,我就在外面再呆一会儿,没事就会走的。”
南宫银对上固执的盛亚枫真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那您呆着吧,我先进去了。”南宫银见他坚持如此,便不再多说什么,走进宿舍后反手将门带上,松了口气。
南宫银的宿舍是单人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很是温馨。这是他水彬遥准徒弟的身份为他争取来的便利,为此还招来了不少心胸狭隘的人的嫉恨,上赶着给他找了好几次绊子,虽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困扰,但还是很烦,得想个方法一劳永逸才行。
这么想着,南宫银把笔记本扔到了床上,走进了浴室给自己放了热水洗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床上躺着个人,床前还站了个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还十分熟门熟路的样子。
南宫银擦头发的手一顿,那站在床前的人为床上躺着的人盖上了被子,然后直起身看向他,温和可亲的脸庞,眸光深远。
“您是?”南宫银放下毛巾,礼貌地询问道。他微湿的刘海滑落在额前,发丝略显凌乱,却有种洒脱不羁的酷帅,只是清冷悠远的目光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有一瞬间的停顿。
就在南宫银平静的神情因为惊讶而裂开一条裂缝时,那面容和蔼的老者轻轻一笑,道:“小伙子,你是叫做南宫银吧?”
“是。”南宫银略带犹疑地点头,又看向床上闭目沉沉睡着的封亚然,“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没回答,只是唇边的弧度更大了些,伸出手拍拍封亚然的脸颊,说:“亚然这些天吃了很多苦,他曾经跟我说起过你,他说他把你当朋友看。现在他受了伤,镜塔不能去,我又不知道该带他去哪里,所以……你不会介意吧?”
受伤了?
南宫银目光下移,看到封亚然被血染成黑褐色的袖子,心下了然。他不太清楚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应该和他带走光明教会的圣女这事有关,被打成这样,不会是丁雨夜做的吧?
“我不介意,但这里是白金学院,顾虑太多,他……能躲多久?”南宫银问。
老者摸摸胡子,笑眯眯地说:“亚然也是白金学院的学生,不需要躲。只要你愿意,申请将他调到你的宿舍里就不会有任何顾虑了。”
原来人家已经想好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南宫银不再多想,点头答应了。
老者离开后,南宫银想了想,从朱明戒里拿出了几瓶上好的疗伤药,给昏迷中的封亚然处理了伤口,又帮他擦洗了一下身子,这才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这个人既然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那就只能好生照看着了,反正也不费什么事,而且还能由此与镜塔交好,何乐而不为。
小心地将封亚然往旁边移开一些,南宫银熄了灯在床上躺下,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今天学的东西,然后才放松精神沉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想说这篇文留言好少,但是刚刚看了一篇文,三十万字了评论还不满五百,我又觉得我很满足了
第12章 十一、初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