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到哪都是这套道理,薛唐刚要走,只见又一名官兵朝自己走来,服饰与其他官兵略有不同,应当是军官一类的。
他拦住自己,一脸不善,手中还拿着告示,眼睛一会儿看看告示,一会儿看看自己,一边看着还不时地点点头。
薛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这位军爷,怎么了?”
军爷突然一把抓住薛唐,,面色凶恶,“说,你是不是cǎi_huā蜂?”
薛唐愣了下,随即认真地摇头,“不是啊。”
……
“休得否认,你明明与画中人一模一样,还说不是?!”
闻言薛唐认真地看了看画像,嗯,像,像,像你妹啊!画上那人蒙着面纱,头发散着,额头全挡住了,整张脸就只看到一双眼睛,哪里像了!
“额,这位军爷,我真不是,我是外地人。”薛唐解释道。
“那就对了,cǎi_huā蜂也不是本地人。”
“可我才刚到扬州,还没进城门呢!”
“谁能证明你没进城门?”
“你啊,”薛唐指指他,“我这不是被你拦下还没进去呢吗?”
“额,反正就是你!”那军爷二话不说就要拔刀。
薛唐无语地闭眼,该不会什么坎都过了,最后死这道上了吧。
然而等了有一会儿,薛唐并没有等到刀架在脖子上的冰凉触感,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少年挡在自己面前,正笑吟吟地看着那位军爷。
军爷一见他,立马一改怒容,换上一张笑脸,“哟,这不是小白公子吗?这是刚采药去了?”
那个小白点点头,从后背的药篓中拿出几服药来,“刘军爷,这是刘伯母的药,我本来想采完药再给您送到家里去的,既然在这遇上了,就给您吧。”
刘军爷笑着接下,一脸感恩,“多谢小白公子,我娘的病才能好得这么快,这是药钱。”刘军爷拿出一锭银子恭恭敬敬地递上。
小白也不推辞,接了过来放进怀里,随即将药篓拿下来丢给薛唐,薛唐不明所以地接下,茫然地看着他。
小白指着他道:“最近坊里比较忙,有很多体力活,他是我特地从乡下找来的学徒来帮忙的,刘军爷您也知道,乡下人,比较能吃苦。”小白一笑,笑得十分甜。
薛唐看了看自己,自己很像乡下人吗?哪个学徒这么有钱啊!
“原来是千金坊的人,在下真是失礼。”刘军官忙着作揖,“小白公子这就要回去吧?在下送您,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郭小白
“不用了,”小白抬抬手,“他刚从乡下来,需要多做些活儿磨磨性子,既然刘军官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小白公子慢走。”
小白点点头,率先进了城门,薛唐顾不得别的,忙着跟上,亦步亦趋地跟着。
直到看不见守门的官兵,薛唐这才松了口气,这cǎi_huā蜂可真够作孽的。
再看这扬州城,其繁华绝不逊于自己家乡,过往行人全是俊男美女啊。
“这位小白公子,刚才真是多谢你了。”薛唐边道谢边将药篓还给他。
小白却像是没有看到,继续往前走着,脚步连停都没有停下,薛唐只能抱着药篓跟上。
“你的药篓不要了?”
“还没到家,药篓你得继续背着。”小白目不斜视地说道。
……薛唐语塞,“好吧,看在你刚才好心帮我的份上,我帮你送回去吧。”薛唐认命地重新背上药篓。
小白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救你不是因为好心,而是我知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绝不是cǎi_huā蜂,我不希望在主人的地盘上发生冤案,看不见就算了,既然看见了,总要管一管。”
“主人?”薛唐想了想,“你主人是县太爷?”
小白淡定地摇头。
“那是?”
“我家主人说了,凡是他眼睛能看到的,手能摸到的,就全是他的。”
“……你家主人脸皮够厚的。”
小白皱了皱眉,“你不能这么说主人。”
“我就说了咋地!那是你主人又不是我主人。”薛唐嚷嚷着。
“主人说他看到的就都是他的,我是主人的人,又看到了你,所以你就是我的人,自然就是主人的人。”小白说得一本正经,很是认真。
神逻辑啊!自己都成了他的人了。
薛唐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惋惜地看着他,好好地一个孩子,就这么被他主人毁了,不禁语重心长道:“小孩,你主人教你的是不对的。”
“主人把我从小养大,主人绝不会错,再说……”小白盘起胳膊,斜睨着他,目光里竟有一丝老成,“少年郎,你多大?”
“我?”薛唐挺起胸膛,“我二十三了。”还没娶媳妇,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