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es没有回答。那阵抖动停止了一会儿,之后又变本加厉的重新开始。这让erik忍不住跳下床,伸手纠过了对方衣领:“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charles的脸转向他,他的脸颊呈现病态的嫣红,半睁着的眼睛焦点涣散——该死,erik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同时在心里骂了起来,还真会挑时候生病。
他走到牢房门口去示意警卫走近:“长官,这儿有个病人。我想申请医生过来看一下。”
警卫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小子。今天上头很不高兴。”他冷着脸在门口踏步:“反正对你们这群家伙来说捅上几刀都未必死得了。叫你的朋友忍忍算了。”他吹响了口哨然后用力敲打着栏杆走开:“熄灯!——”
“操!”erik愤怒的在铁门上捶了一拳。他转身回到床边,发现charles裹在那床薄被里,抖得更厉害了。
“你他妈的除了找麻烦之外就没有别的优点。”erik皱着眉头把charles从上铺拖了下来,用力扔到自己床上,然后从墙角里掏出了一个扁平的朗姆酒瓶和半包香烟。他拆开其中一支,将烟丝浸到酒瓶里,摇了摇确保它们均匀散开。
“希望你的命够硬,小子。”erik托住他的后颈,将那瓶混合物倒进他的嘴里。又苦又涩的味道让charles剧烈咳呛起来,一滴也没有喝进去。
“嘿!你不要命也别浪费了我的好酒!”erik冲他瞪眼,但烧糊涂的charles似乎变得更无所畏惧了。他咬紧牙关,无论erik怎么强迫都不愿意尝试第二次。
“妈的,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erik的脸色阴沉起来:“再死一个人这鬼地方会被闹得天翻地覆。我可不想给你这个小兔崽子收尸。”他伸出手指,野蛮的撬开了对方的牙齿,一仰头把那瓶烈酒倒进了自己嘴里。接着他贴上charles的嘴唇,用舌头压住他的舌根,让尼古丁和烈酒顺着他的喉咙一滴不漏的灌了下去。
charles的手指在erik的脖子上抓出几道血印。但他无力推开他,无力选择死亡,无力去做任何让生命重新变得有意义的事情。他在绝望中挣扎着,迷迷糊糊的流下眼泪:“是我害死了他!”他紧紧抓住erik的衣服:“是我!barclay……都是因为我!他是我的助理!他……他也是我那些秘密活动的帮手……是我害死了他!”
“你是一个教授?”erik的声音稍稍放软了一点,他拉下charles的手放进被子里,用袖子擦拭他下巴上残留的酒液。“死了就是死了。比起没死的人说不定他更幸运。以后你会明白这一点。”
酒精和病菌的双重侵袭让charles的意识迅速模糊起来。他停止了颠三倒四的说话,乖乖的任由erik摆布。他感觉到有人替他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脱掉他汗湿的衣服,陡然接触到冷空气让他无意识的紧缩起来。过了一会儿,有什么东西——温暖、软和的东西躺到了他的旁边。charles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童年的庄园里,床边是一直陪伴他长大的,聪敏又忠诚的老牧羊犬。“billy……”他呢喃着,迷迷糊糊的靠过去搂住那个听话的大家伙,然后安心的陷入了无意识的昏睡中。
erik从来没有像今天醒得这样早。当他从持续的呼吸不畅中清醒过来,艰难的挪动了一下已经麻痹的手臂,终于发现导致自己如此难过的罪魁祸首——charles xavier,他猴子似的瘦小身板正毫不客气的枕在自己的左胸,一只手横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腰。他脸上的红晕已经褪了,皮肤在灰蒙蒙的晨光中微微发青,这让erik差点以为自己身上多了具死尸——但他显然没有死,因为随着erik的动作他也跟着蠕动了一下身体——似乎贴得更近了些——然后在他的肚腹上迷迷糊糊的蹭了蹭口水。
“喂!——”erik不客气的一掌拍到对方后脑勺:“老子的衣服还有好几天才能洗呢!”
charles被吓得立刻弹坐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erik,显然对于自己身在何处、经历何事一点概念也没有——erik明白这种感觉。每一个初次入狱的人都明白,这就像是截肢,损伤的肢体早已被割裂,但幻觉的疼痛还会存在。
“你在圣昆廷监狱。你身负4年有期徒刑。你是政治犯charles xavier。”erik盯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完这段话,然后看着对方慢慢松弛下来,过去的记忆显然已经在冷硬的现实中着陆。“为什么我会在你……”他迷惑不解的打量着erik的床,然后发现自己除了那个十字架挂坠以外什么也没有穿。
“你!”他迅速的拉起了被子挡到自己脖子以下。“你想干什么!”
erik觉得有点好笑,他伸过一只手去抓住被子的一端,在短暂角力之后成功的把它从charles死命抓紧的拳头里夺过来扔到地上。“醒醒,白痴。我要是想干点什么,那早就应该已经干完了才对。”他故意紧盯着charles的luǒ_tǐ直到他红了脸:“而且你昨天晚上翻来覆去起码叫了二十几个名字,让我想想,raven、a,还有什么?bill?billy?”erik戏谑的笑着看向天花板:“多么丰富的战绩!显然跟你现在的可怜样子一点也不配。”
“……”charles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我才没……”他看上去想要争辩和解释,但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冷静下来:“那也不关你的事。”
“你就是这样对我说话的?就算你不打算尊重主人,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