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这东西,永远不能够当饭吃。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对这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李菀娇终于松开手,眼泪却唰地流淌下来。
……
柴立新一直我行我素,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性格中除凶暴强横以外阴沉孤僻的另一面。他很少关心身边的人或事,感情上异常冷漠,连许晋江的生日,他都不记得。
柴立新想起有次他继父喝醉后,曾破口大骂他是头狼崽子,养不熟。别人对他好,他不一定感激,若对他不好,他必定记一辈子。
而在早上的事发生过后,接下来一整个白天,李菀娇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时不时就会在柴立新眼前晃悠,让他想忘都忘不掉。
晚上,李菀娇请了假,没有来“迷夜”上班。
看到那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却准时出现在他面前,柴立新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人揍成了猪头。
这次他有些失控,最后是王锐和另外几个俱乐部保安架着他,才把他从那男人身上拉开了。
“立新哥,你消消气。我保证这人永远不会再来碍你的眼,你们几个——赶快把人给我拖出去!”
王锐拦腰从背后抱着怒气冲冲的柴立新,他一边好言好语安抚,一边指挥着周围的几个保安把人抬走。
柴立新下手太狠了,招招追魂索命一样,那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听到王瑞的保证,柴立新却发出古怪笑声。
“杀了也没什么,反正他又死不了的。”他脸上手上都是血,含混地说着自相矛盾让人犯糊涂的话,眼神如刀,幽幽的泛着凉意,叫人不寒而栗。
也算见识过风浪的王锐碰触到他的目光,不由一哆嗦。
“王锐,你松开他。”
不知什么时候,闹哄哄的俱乐部一层,伴随着一声低沉却又清晰的命令,许晋江突然出现。
“老板。”
一群人毕恭毕敬招呼。
“他喝了多少?”许晋江从王锐手里接过柴立新,问。
王锐默默把目光往旁边的卡座移去,看到桌上那一堆酒瓶子,许晋江不用别人再向他汇报,就心知了个大概。
“我他妈……没醉!”柴立新喷着酒气,嘴里嘟嘟囔囔。
也许是发完疯,酒劲上头,刚才几个彪形大汉都差点制不住的柴立新,这时脚步虚浮,身体不断往下溜,如果没有许晋江扶着他,估计就要坐地上了。
许晋江用手勾着他的腰,让他能靠着自己,哪知柴立新摇摇晃晃推开了他,“你……别扶我!我自己能……能走!”
才走两步,他身体一歪,就失去平衡。
许晋江赶紧上前,从后面再次抱住他。
这次许晋江没客气。
“你……你干嘛?许晋江你大爷的……放、放开!”
柴立新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重得很,可眼下,他却被看上去斯文俊雅的许晋江直接像扛麻袋一样往肩上一扛,不说柴立新,一旁的王锐等人都看呆了。
一阵天旋地转,胃这块顶着许晋江硬梆梆的肩部,无处着力,本来就酒醉的柴立新别提有多难受了。
“安分点。”眼看柴立新还不老实,许晋江重重拍了拍他屁股。
被像个小孩子一样对待,本就晕晕乎乎的柴立新这下脑子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
……
许晋江直接把他扛到了俱乐部五楼。
在他办公室隔壁,有专门的套房,供他平日休息。
在浴室放好水,回头又把浑身是血的柴立新剥得精光,将人放进浴缸里。怕他溺水,许晋江卷起衣袖,在旁亲自给他洗头搓背。
平日总桀骜不驯,像头拴不住的野兽,眼下喝醉了的柴立新,却像个脆弱婴儿,没有一点防备,乖乖任人施为。
坐在浴缸边上,许晋江眼色发沉。他用单手扶着柴立新肩膀,手底下的皮肤是漂亮的小麦色,温暖又充满弹性的触感,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摧毁得涓滴不剩。
水流不断冲刷下,透明水珠沿着柴立新身体线条下滑,许晋江的目光也一寸寸,如巡礼般缓慢移动,从颈项、锁骨、胸口,再到结实紧窄的腰腹。
越看,喉部就越是干渴发紧,许晋江几乎无法自控地咽了口唾液。
这声音在空荡的浴室中格外响亮。
“靠,难受……”
柴立新哼哼着,呼出混合酒气的炽热吐息,他不舒服地侧过头,把水渍都蹭到许晋江那件价格不菲的丝质衬衣上。
许晋江的视线也跟着移动到他脸上。
柴立新把眼睛眯着,快睡着一样,没了平日那股狠厉劲儿,他其实有副好样貌,剑眉笔直,鼻梁高挺,五官端正,英气勃勃,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轻轻随呼吸颤动。他嘴里不时嘟囔两句,含含糊糊的,也听不清。
许晋江像是受到蛊惑,他伸出湿漉漉的修长手指,揉了揉柴立新微微张开的嘴唇。
柴立新已醉得神志不清,对送到嘴边的东西,他本能地舔舔吸吮了一下。
这一下,几乎把许晋江的魂儿都快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