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草原上的活动仍然在继续,像是要狂欢一个晚上。格尔楞大叔笑呵呵走过来,先是对杨帆表示了祝贺,接着告诉他颁奖仪式要在明天白天举行,头盔先放到了萨满那里帮助祈福。杨帆表示没关系,张西瓜却好奇的问:“格尔楞大叔,为什么要等明天才颁奖?”
“小伙子,天已经很晚了,何况在我们科尔沁颁奖都是要在白天的,这是对长生天的敬重。”
张西瓜听了小声嘟囔一句:“这长生天可真是好东西,干什么都能扯出它来。”丁羽在他旁边听得清楚,怕格尔楞大叔听见,使劲掐了一下他,张西瓜闭上嘴不在说话。
夜已经越来越深,他们赶了一天路,没有精神再继续折腾下去。格尔楞大叔见他们这副样子,让巴雅尔带他们去休息,此时外面依旧在狂欢,三个跟着巴雅尔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里面被褥齐全,正是招待客人用的。
三人躺下,张西瓜打了个哈切:“好不容易赢了比赛,还寻思把头盔拿回来好好研究研究呢,谁知道还得明天才能到手。”
他说完,丁羽立刻坐起来看着张西瓜训斥道:“西瓜,你以后能不能不乱说话?在蒙古长生天是最高的神灵,你当着格尔楞大叔的面瞎说些什么?多亏格尔楞大叔没听清,要是听清楚了,还不把咱们都撵出去?”
“本来就是吗?好不容易得了个冠军,还得明天才给奖励,这不是让人着急吗?”张西瓜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颁奖又不是光颁给咱们,按照蒙古的传统凡上场参加比赛的人,每人都可得到一份奖品。,第一名选手将得到一峰白毛骆驼,依次是一匹骏马一头牛、一只羊、一双马靴等。现在,摔跤比赛第一名经常奖马一匹,第二名奖牛一头。我看啊,现在白骆驼稀少,估计找不出来了,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把个捡来的头盔设置成一等奖,反正说是蒙古前辈的头盔,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啊。”
丁羽说完,张西瓜楞了下:“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啊,我还以为就冠军有奖品呢,看来这颁奖仪式也得折腾半天,明天就明天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晚上了。”
一直没说话的杨帆见他两个不说了,才淡淡开口道:“记住,咱们是客人,客随主便,不管别人怎么安排,都要按照主人要是规矩来。还有,西瓜管管你的嘴,别整天瞎咧咧。”
“就是,就是,以后别瞎咧咧了西瓜,得罪人可不好。”丁羽落井下石的嚷了句。
“行,俺以后不说话了,你俩狠!”张西瓜恨恨说了一句,蒙住脑袋再不说话。
杨帆和丁羽相视一笑,谁也没理他都躺下来,不大一会沉睡了过去,或许是太累的缘故,杨帆连个梦都没做,睡到后半夜,突然猛然被人一阵摇晃,他警觉的睁开眼,见巴雅尔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出什么事了?”杨帆急忙问,现在是后半夜,要是没事巴雅尔肯定不会来叫自己。
“阿爸叫我来找你们,快跟我走,出了事情。”巴雅尔的神情焦急中还带有一份羞愧,杨帆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爬起来叫起张西瓜和丁羽跟这巴雅尔走了出去,此时已是深夜,场面已经没有那么热闹,虽然还有牧民还喝酒,拉着马头琴,却没有人在跳了舞,很多人都睡在临时搭的帐篷里,偶尔几个清醒(.2.)的,还在大声说笑着喝着酒。
巴雅尔带着他们直走来到一个装饰得甚是华丽的蒙古包,掀开帘子进去,就见格尔楞大叔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祈福的那个蒙古少女萨满站在一边,脸色很是难看,地上躺着一个老头,头上满是鲜血,正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助手。
杨帆一进来见场面如此凝重,急忙看向格尔楞大叔问:“大叔,出了什么事情?”
“唉,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按照每年都要给第一名一头白骆驼,但是现在白骆驼实在是稀少,我才想出这个办法来,想用勇士的头盔来代替白骆驼,谁知道我们一直当成客人的那几个美国人竟然晚上偷偷溜进诺敏萨满的蒙古包,打晕了助手偷走了头盔,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我就说那几个老美不是什么好东西,格尔楞大叔把他们当成贵客,他们竟然能干出这种行径来,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张西瓜愤愤的喊。
杨帆看了他一眼:“冷静,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说完问格尔楞大叔:“大叔,事情已经发生了,着急也没用,把我们几个叫来有什么用意(.2.)吗?”
“孩子们,现在奖品丢失了,这是一件大事啊,是要惹长生天生气的。要是传出去恐怕附近的牧民都会惊慌,何况这种事几百年也未曾发生过,传了出去实在是丢人,以后我们科尔沁族人又怎么去见人啊?”
“格尔楞大叔你别急,这头盔肯定有说道,否则这几个老外也不会冒着个风险。跟我们说说这头盔是从那捡到的?”
“前面不远就是阿尔山,是我们科尔沁草原的圣山,平时除了放牧偶尔也会到山上去打打猎,就在你们来的前一天,我带黑子上山打兔子,黑子追着一只兔子跑的挺远,回来的时候就叼着这么一只头盔,当时头盔锈迹斑斑的,一看就是曾经蒙古勇士戴的头盔,正好第二天就是搏克大赛,这是长生天知道草原缺少白骆驼来送给勇士的奖赏啊。”
张西瓜苦笑一声:“格尔楞大叔,那头盔既然这么珍贵,怎么不看好了呢?”
“附近都是牧民,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