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了一会儿,罗伊就从浴室里出来了,穿着一条睡裙正在擦着头发,我余光似乎能看见那水滴从发尾滴了下来,滴在她的衣服上。
她边走着边问我:“演的怎么样。”
我恍惚了一会儿说:“挺……”咳咳,我的声音怎么这么沧桑,再咳咳,我说:“挺好的,看着就是电视剧里的那个人。”
她笑了笑,我以为她会就这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没想到她却说:“晚上留下来睡。”
我惊恐地没抓稳遥控,丢在了沙发上,瞟了一眼这酒店的床,虽然说大,但是只有一个啊。
她说:“难不成你要和陈灵一起。”
她这句话的尾字,不是疑问的口气,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是陈灵的助理,我和她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钱乐凡一起呢!
正想回答,她理所当然地又说:“我生病了,你得留下来照顾我。”
我不敢动弹,只得呆呆地看着电视,看着罗伊一把剑刺进了董昊的胸口里,呆呆地应了声:“哦。”
☆、第十一章
照理来说,我和罗伊同床共枕并不是第一次,当然,也还没有发生过你们所想的事,所以我不应该紧张才对啊,我应该表现得豁达,甚至可以躺在床上撅起屁股拍拍身边的床位,跟她说,来啊。
但是我怂。
罗伊坐在我身边吹完头发之后,一直陪着我把她的那两集电视看完,片尾曲结束之后我给她倒了杯开水,将桌上的药推了过去,低着头说:“吃吧。”
全程她都在看我,这必定导致我不能看她,这视线对我来说是拔腿毛般的煎熬,而且是一根根地拔。
她听后非常听话地伸出她的手,先喝了一口开水,我半跪在地上,把袋子里的药拆了,从里头拿出四颗放在手心递给了她,她接过放进嘴里和着开水吞下。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生病的罗伊吃药都非常乖,没有那种,恩~我不要吃嘛,好苦的啊,不要不要嘛,怎么可以吃药药,病态般的公主病。
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陈灵给我发的微信,大概意思是说,晚上不用回去了,她反锁了。
我回了个滚把手机收了起来,听罗伊说:“晚上早点睡,做我的助理事情很多。”说完她站了起来,顺手把电视关了,潇潇洒洒地就爬上了床。
她这么自然的一系列动作让我非常的慌,说到底我等下是要和她一起睡的啊,为什么她能表现得这么兵不荒马不乱。人与人之间素质涵养的差别,就是这么体现了出来,你看我就不一样,现在跪着腿软还发麻,有点站不起来,厉害吧。
几分钟后,我终于鼓起勇气起来,并关掉了所有的灯,她那边开着床头的微弱灯,有点黄又有点粉,要是平常看着,还挺好看,现在我怎么看怎么猥琐,像极了小时候哥哥带我误闯的红灯区。
我甩甩脑袋告诉自己清醒一点,从那头绕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进去,她看了我一眼就关掉了手机,顺手也将灯关了。
这下好了,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在视觉的消灭下,触觉和听觉渐渐地扩大扩大。
这目测有两米的大床,竟让我有她就在身边的错觉,仿佛我一个翻身,就能把她压在身下,这种感觉太难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开始胡思乱想。
我觉得被我里有奇怪的引力在吸着我靠近。
罗伊身上熟悉的气息让我浑身难受。
我有罪,我□□熏心,我想摸她。
这种煎熬就像是血液不通的手脚持续性麻痹,而我却不能动弹阻止。
在我内心不断交战时,罗伊忽然开口说话打断了我。
“不要动。”
她的声音沉闷,直接敲进了我的心脏,我回想了一番,虽然我刚才脑子里在不断地意.淫,但我保证我的身体是僵硬的,我并没有动。
可我还是回了句哦。
这个夜晚势必是煎熬的,非常自然的,我失眠了,我听着她的呼吸变浅,听着她的呼吸变低。
她没有咳,应该是好多了,夜深时她还翻了个身。
最后的记忆是天空将近泛白。
等到我再次醒来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房间,我睁开眼睛罗伊已经不在身边。
我立马坐了起来,摸到了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中午,屏幕上还有罗伊的一条微信,说的是,早餐在桌上,记得吃。
我挠了挠头发下意识就觉得糟了,火速地洗漱一番就赶往片场,正巧中场休息,我找到罗伊的位置就跑了过去,她正在和马文林对戏,见我过来将剧本放在膝盖上,抬头看我说:“吃了吗?”
我摇头。
她随手就拿起旁边桌上的牛奶和面包给我,又重新低头看剧本道:“先吃了再说。”
我默默地拆开包装袋,在一旁站着,听他们研究剧里的台词要怎么演绎。
一段过后,马文林忽然:“罗伊姐,我们加一下微信吧,有什么问题我也能请教一下前辈。”
身为助理的我听到这个立马上前,面包也来不及咽下,对着马文林哈哈哈三声就说:“加我的加我的,我是罗伊的助理,有问题问我我会帮你转达哈哈哈。”
马文林看我的眼神一点也不友善,但仍旧加了我,几分钟后恋恋不舍地离开。
我把最后一块面包吃下去的时候,才发现罗伊在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
我拍拍脸,确定没有面包屑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