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走,别看了,这年代的人啊,堕落啊。我们那个时代…………”这位妈妈加快了脚步,赶紧带着女儿离开了人群。
“让开,让开,警察来了。”一位警察拿下头顶的警帽,抹一把脑门的汗,又戴上遮住了他的地中海,挥开了人群,走到了前面。
“唉我说孩子啊,你这是搞啥人体艺术呢啊,虽然咱和谐社会言论自由,可是我们也有不看你裸~体的自由啊,唉,说你呢,看着里,你叫什么名儿,家住哪啊,这爸妈怎么教育的孩子啊!”
“老李,还是赶紧给他穿上衣服吧!”另一位年轻的小民警从车里拿出一件衣服,本来想穿到天赐身上,可是发现人们的眼光都是集中在下部,所以干脆把后车座的套子卸下来,当成毯子围在了天赐身上。
“还是你小子聪明,没白念那么多书。唉,你,叫啥名啊?哑巴啊?还笑,笑啥啊,跟你说话呢。”
“我说老李,好像是个傻~子,干脆带回局里算了,省得在这儿当动物给人看。”说着给天赐带上了手铐,押回了车里。
“行了,散了吧,免费的人体艺术展,别看起来没够了。”说着自己也笑了,回到车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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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妈
“你说什么,死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吧!!我和你爸是不好久没混双了啊!”
“不赖你,难道赖我没给你生个好脑子,你~妈我可是警局智商最高的,没有之一,你到底是我生的不啊,怎么没有一点像我,”
“啊,呸,你当我不后悔呢啊,我当初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没把你丢垃圾桶里,让你降生到世界上来气我了呢,”
“你听好了,顾天林,这个假期你甭想玩,一三五文科,二四六理科,你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诈不干~你那点精神头我就不是你家太后,”
“够了,你跪安吧,晚上大刑伺候,记得洗干净了。”
哈哈哈哈哈,周围想起了同事们此起彼伏的笑声,李警花,不,应该是李组长挂了电话,迎接同事们的问候。
“我说李姐,你家皇上又怎么了,惹你这么生气,连大刑都搬出来了,给您,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那可是你亲儿子啊。”同事一边说,一边给了我们的李警花一杯水,笑容就没从脸上消失过。
“唉,都说孩子是前世的冤家,我算是摊上了。你说这次考试,我是点灯熬油的赔了好几晚啊,本以为怎么也得进步几名吧,反倒退后了,可气死我了。想我李海冰不说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怎么也不至于数学考不及格,英语连单词都记不住吧,这都高二了,还整天就知道玩,考不上大学难道我真给他个碗让他出去要饭去。这孩子哪点像我呢?”
“是,你看您可是整个警局智商最高的,没有之一啊。哈哈哈”同事们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李海冰无奈的摇摇头,喝了一口水,顺了顺气,正要接着宣旨呢,就看门口小张押着一个全身只批了一个毯子的男孩走了进来,紧接着后面进来的老李煞有其事的说到:“这一天,出去巡个逻都能遇到热血青年,我们真是老了啊。”
李组长看了看男孩,眉头皱了一下,问道:“怎么了老李,我记得扫黄不归我们组管啊,什么时候你改行了,我们这片好像没听说什么行动啊。”
“唉,小李你就别提了,刚接到有人报警说西街有人裸奔,我还以为谎报呢,结果去了就看到这孩子被当成动物围观呢,问啥啥不知,就带回来了。”
李海冰皱着眉头看向天赐,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孩没那么简单,虽然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确开放了很多,但是裸奔这种事在这个小城市还是超出本地人的底线的。她看向这个男孩,虽然皮肤已经干了,可是从头发上还是可以看出自然风干的痕迹,什么原因让一个孩子洗过澡的孩子光着身子出现在大马路上,李组长瞬间脑补出无数可能。
天赐望向这个看向她的女人,虽然她一脸严肃,但还是让他感到她是可信的,没有恶意的,他露出笑意,摆出了最友好的表情,希望能同样获得这个第一位正眼看向他的人的好感。
李海冰望向这个孩子,“也就我儿子那么大吧”,李海冰想到,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可能吓蒙了吧,还是不要留下什么案底的好!
“小张,带他去洗澡,再给他找身衣服,展览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很脏,你这是拿什么围的啊,干不干净。”
“好嘞组长。”小张赶快扶着天赐,把他带去了洗澡间。
“我说老李,怎么带回来了,就地打个电话把家长找来不就完了吗,到我这也是这么解决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老李喝下一口水,又说道:“问了,什么也不说,就看你乐,小张一看,就说可能是个傻~子,我就给带回来了,鉴定一下说不定就直接送去精神病医院了,我也不能直接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吧!”
恩,李海冰又陷入了沉思,她开始感到事情不对劲了,一个什么都不说的孩子,出现在西街的大马路上,光天化日之下没穿衣服,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是精神病,那么有灵气的眼睛绝对不可能是傻~子,难道是逃出来的,不会是失忆这么戏剧化的情节吧,别看电视演的说失忆就失忆,她可是知道,人不是那么容易失忆的。
李海冰不断思考着各种可能,就在这时,响起了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