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么做有用么？”凤霖钰晚上搂着叶皓晟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演戏很累啊？”
“瞧你这话说的，就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演戏会累一样，我也很纠结。”叶皓晟叹气，“我担心啊，万一到时候你真的和宸妃走到一起去了，那我怎么办？那我多吃亏啊？”
“你看我像是那种人么？”
叶皓晟挑眉：“哪种人？”
“就是那种会背信弃义的人。”
“倒是不像。”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就是闲着没事随便担心一下。”
“我看你其实就是闲着没事。”
叶皓晟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大实话？”
“你说我们做这样真的好吗？”叶皓晟过了一会儿问道。
凤霖钰挑眉：“怎么，你心疼她了啊？”
“当然不是，她和我又没有关系，就算心疼，那也是你心疼，关我什么事？”
“既然你不心疼，那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
“宸妃现在心里八成又燃起了希望。你又不可能真的和她在一起，但是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希望，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晟儿，你这么说就好像我多恶毒似的，但是你忘了这主意可是咱们两个人一起想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现在说这个，那当初你出主意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我当时只是提了一下意见而已，算不上出主意。”
“我看倒是没什么区别。”
“我觉得现在的走向挺好的，宸妃也高兴了不是吗？”
“你以为我的目的是让她高兴啊？”
“但是如果她不高兴，她的家人怎么可能高兴？好在现在大家的希望都是一致的，大家都希望宸妃能得**，她的娘家，也就是兵部尚书是这么想的，你的母妃林太妃也是这么想的。你难道不觉得这总比大家的目标不一样，有分歧要好吗？要是有分歧的话，那咱们要对付的就是两个人，现在可是给咱们省了不少麻烦。”
凤霖钰颔首：“也对，如果是对付两个人，要花的心思就更多。”
“所以啊，我们现在就得把宸妃哄得好好的，只要她的情绪稳定，麻烦就少了很多。一来，你母妃那边就不会继续给你压力，她会以为你和宸妃两个人有戏，你对宸妃有好感。二来，在朝堂之上，你的压力也会减少很多。”叶皓晟顿了顿，“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尤其要讨好宸妃，到时候让宸妃在你母妃那边说两句话，我的日子也好过些。你不是想让我做皇后么？现在所有人反对，总得有人赞成才行吧？”
“你想让宸妃赞成？”
“嗯。”
凤霖钰深深地看着叶皓晟，看的叶皓晟都有点发毛。
“怎么，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觉得我很奇怪？”
“我觉得我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刮目相看？这是好话还是坏话？你是表扬我呢，还是在讽刺我？”
“我为什么要讽刺你呀？”
“你说你对我刮目相看，我觉得你的潜在意思可能就是在说，本来之前以为我是挺老实的一个人，结果现在发现原来我也有那么多心眼，那么多心机，所以你才对我刮目相看，那这不是讽刺我又是什么？”
凤霖钰失笑：“我是觉得我的宝贝变聪明了。”
“好吧，那我就姑且认为你是在夸奖我。”叶皓晟耸肩，“我这是为我自己着想。毕竟我目前的处境很尴尬，除了你之外，没人认同我。我知道主要还是我的身份问题，我是北燕人的这件事肯定无法改变，除非我能让时间倒退，回到我出生之前，让我爹……咳，让我母亲把我生在南越，不然有什么用呢？这样一来，我不能用身份来赢得他们的好感，那就只能用我的其他优点了。”
“其实我觉得经过昨天，大家对你已经有了好感，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你没看见昨天那些人瞠目结舌的样子么？他们对你心服，现在只要能让他做到口服就好。”
“你以为那么简单呢？”叶皓晟撇嘴，“你的臣子们最会做的就是口是心非，就算他们在心里面对我很是佩服，他们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在他们眼里，佩服我是一回事，我能不能做你的皇后是另外一回事。”
叶皓晟早就对现在的情势分析得很清楚了。
现在他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宸妃，只要宸妃能说上话，那他后面就会顺遂不少。
只是这样一来就得牺牲掉凤霖钰了。
他这么做其实就等于是把凤霖钰拱手让人。
“现在是让你对宸妃好一点，你能做得出来，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去和宸妃做一些亲密的事，那你能做吗？”
“亲密的事？”凤霖钰挑眉，“你说的是什么亲密的事？”
“无非就是那些……”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和宸妃圆房吧？”
“对。”
这话貌似也就只能隐晦着说，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听上去的感觉怪怪的。
“那你是怎么希望的？”
叶皓晟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不是他怎么希望的事儿吧？他当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但是如果在没得选择的情况下……他还能反抗不成？
这样吧，我问你，我现在宫里有这些妃嫔，如果倒时候传宗接代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做，那你希望那个人是谁？你希望我让谁生下皇位的继承人？
叶皓晟一瞬间怔愣在那，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