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树丛里潜伏的人扔出鼬的苦无,一个穿着晓组织的制服的人走了出来,这个人……在鼬进组织的时候与他打过一个照面,名为:绝。本应该半黑半白的样子此刻变成了全白。
这个人一站出来就指着他额头上空着的一个洞,愤愤道。
“大鼬子,你看看你对我的额头都做了什么?!”
“……”
在鼬看来,谁是大鼬子并不重要,他在意的是那个发出与止水的声音极为相似的声音。
可那人没有要现身的意思,只见白绝的手往绿油油的树丛里伸去,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二呆兔,不要怕。”
“绝桑,我叫止水。”
止水无奈的说道,缓缓从树丛里站了出来,额头上还着飙血,鬼鲛突然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攻击,一个苦无会同时让两个人的额头都受伤。他看向了身边的队友,却发现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黑发黑眸的少年。
“止…水…”
鼬艰难的叫出止水的名字,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尽是震惊。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生还的几率微乎极微,更何况当时的止水去意已决还把剩下的一只眼睛挖出来给他保留。然而,此时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没有半点伤,眼睛也都还在……
怎么会……?
可……
眼前的人——真的是活的!
他的查克拉虽然有些紊乱,但他是有气息的,会流血!
唯一让鼬看不懂的就是,止水不但和晓组织的怪人混在一起,还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这衣服代表着什么,鼬再清楚不过。
鼬突然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说出口。
因为眼前的止水完全忽略了鼬的存在,只是很苦恼的跟绝重申自己叫止水这件事,绝死性不改继续叫他二呆兔,两人进行着孩童一般的对话。这让鼬颠覆了对止水的人格的认知,同时鼬的脸也黑了下来,一道目光就这样定在了白绝和止水的身上。
鬼鲛第一次看见失神的鼬,看样子根源出在那个名为止水的身上,鬼鲛思量着,将一束打量的目光投向了止水。
两道目光的出现让止水和白绝不得不考虑到此时不但有别的人在,还一副‘你们很吵’的样子,他们立刻放弃了小争执。
四人静了一会。
最先说话的是绝。
“啊,我们正在散步,散着散着散着就到了这里,真的是凑巧,绝对不是专程过来看萌萌哒大鲨鱼的。。”
他一脸正色的忽悠着眼前的队友。
此话一出,鬼鲛的蓝脸就‘变色’了,鼬的鸡皮疙瘩掉一地,根本无法将萌字放在他的队友身上。
止水已经不忍心拆穿白绝了,他摸了摸额头,发现血总算是止住了,但他不太能理解大家好像都认识见面还要插人一苦无是怎么样的心态。
这个少年太凶残了。
止水扯了扯白绝的衣服,低声道。
“绝桑,这里全是尸体,我们还是走吧。”
“对对对,大鲨鱼也见过了,该回去了。”
白绝这才想起自己也不能出来遛弯太久,呆兔发现了不太好交代。白绝便和站在那边的鬼鲛挥了挥手,鬼鲛面无表情对他视而不见,这么一看倒像是白绝热脸贴冷屁股了。但他本人完全不介意,还心情愉悦的跟着止水走了。
可没走几步路,突然,一个激动的声音叫住了止水。
止水回过头,看见了那个‘凶残的少年’。
止水一脸茫然。
“诶?在叫我吗?我们认识吗?”
“我…是鼬啊…”
鼬一头雾水。
诡异的气氛令他皱起了眉头,止水看他的眼神不一样的,特别的陌生,像是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一种不详的预感骤然从鼬的心里升起。
下一秒,那不详的预感应验了。
鼬看见,止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尴尬的摸着他的脑袋,脸上挂着一抹苦笑,略带抱歉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止水的声音很轻,但这里的战场特别的安静,鼬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他说,他不记得他了。
止水说得那般风轻云淡。
事实上,没有过去的活着,对于止水来说特别的不安。他感觉他忘记很重要的事情,奈何想不起。
兀地,他的头上迎来了一个爆栗,白绝扯着止水的衣服的后领子,道。
“好啦,二呆兔,磨蹭什么呀,大鲨鱼会咬人的!一会我给你买块红豆糕快跟我回家吧!再不回家家里的表哥桑会哭的哟~”
“……红豆糕什么的我才不爱吃。”
止水有些嫌弃的说道,扯掉了白绝的手,紧跟着,另外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