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少爷心心念念的蜜饯,就急赶着去街上买了。
他当然不知道容乔一路跟着他来到医馆取完药。
其实容乔却也没什么恶意,他只是想知道林皑究竟得了什么病就在阿丑离开之后又进了那家医馆。
又寻了刚才那个人询问。
“这位小哥,不知刚刚那人来这儿取什么药?”
容乔是跟着阿丑先后脚进来的,加上一进门就问他取了什么药,难免让人起疑这两人有什么瓜葛。而且医馆有医馆的规矩,这大夫是不能随意透露病人的信息的。因此那小哥并没有回答容乔。
容乔也想到自己问得是急了点,找了个借口回旋。
“小哥,在下同那人是亲戚关系。只是前些日子闹了些误会,这关系就有些闹僵了。看他来医馆看病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有些担心故来问问。”
那医馆小哥见眼前这人文质彬彬不像会说谎的样子只是他穿得锦衣华服刚刚那人又是山野樵夫打扮怎么会有关系呢,不禁生疑。
容乔见他在上下打量自己就知道自己这个借口哄骗不了他。
“那人是我妹夫。也是一段孽缘。因缘际会,那日家妹出门险遭恶人之手是他救了家妹还对她呵护备至。家妹感动之余便决定以身相许。我这哥哥的见那人一副穷酸相相貌又丑陋自然反对。没想到家妹性子烈竟同那人私奔了。我自是义愤难填,但好歹是如今也算一家人,见他如此自然也免不得关心一番。”
那小哥明显是被他的这番话打动了,只是碍于规定也不好开口帮他。
容乔见他如此自然也要给他一个台阶下便开口道“给我照那人抓一副药便好。”
那人自然也就放心大胆地给他抓药去了。
拿了药,容乔本想着去另找个大夫看一看这药的功效。
只是刚接过药便听得那人说“令妹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抛下锦衣玉食的日子去和那人过日子。也亏得上天垂怜,那人对令妹也算呵护备至的。你这做哥哥也就放下偏见原谅他们吧。况且令妹都已经怀孕了。生米煮成熟饭。你这当舅舅总不能不认自己的外甥吧。”
这叶记医馆里属刚刚那位小哥待人最是热忱,只是不知道他这份热心是好是坏啊。
一顿话噼里啪啦的,容乔听的是云里雾里。可他依旧听出了玄机。
他的言下之意是自己手里这药是安胎药吗?那也就是说那丑奴也抓了副安胎药。可是他拿这药做什么?谁怀孕了?
那丑奴一直照看着那人寸步不离,他如何去找别的女人。那这药又有何用呢?
没有停留,他又去大街上寻那丑奴的身影。在一处卖酸果的摊子前见着了他。
阿丑正跟摊主聊得火热。
“兄弟,你怎么买这么多酸果啊!不怕吃坏牙。”
平常别人来买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毕竟这酸果吃多了不好。都是留着给小孩解馋用的。摊主见阿丑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人又生得老实本分,买这么大一堆酸果不知作何用处。
面对摊主突如其来的问题,阿丑竟不知如何作答。
幸得当时摊前还有一位妇人。
“想是你媳妇儿有喜了吧。妇人家怀孕的时候是贪嘴些,只是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啊!小心坏了肚子。”
媳妇儿?
阿丑听了并不白皙的脸上也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
摊前众人都被他这一举动逗笑了。阿丑有些埠自在,拿了东西匆忙就离开了。
一旁的容乔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突然,他心里生起了一个几乎有些荒诞的念头,难不成是林皑怀孕了。
可是林皑虽然生得如女子一般纤弱,可他骨子是个男人啊!
这些他都亲眼验证过。
男子又怎么可能有孕呢?
为了解开这个疑惑,他只好再跟着那丑奴。
而苏洛呢?
自阿丑走后就百无聊赖地翘着脚躺在床上,这小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唯一可以消遣的阿丑也不在,真是无聊。
“少爷!”
苏洛从没觉得那傻子的声音如此悦耳过,急忙从床下蹦下来,几乎是跑着到了阿丑面前。
果然没让他失望,买了好多好吃的呢!
阿丑见他蹦蹦跳跳的自然担心,几次伸手想去扶,只是见他实在欣喜,才不忍心破坏将手中的吃食交给了他。
苏洛接过那些东西就开始狂吃起来竟挑些酸的甜的。阿丑看着就有些受不了。
又想着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怕自家少爷饿着就去厨房忙活起来。想起在摊前那大嫂说自己媳妇儿怀孕的事心里美滋滋的,干起活来,都比以前更卖力。
苏洛就在一旁的院子里坐着吃着监督着。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阿丑有长进了。
刚见他那几日,是成天把头蒙在衣服里,听他说话都费劲。即便是将衣服扯下来了,也不敢抬头瞧他一眼,更别说触碰他了,避他如避那些洪水猛兽。还有那高难度的吃饭姿势,教育了整整一个月才矫正过来,要不然同他在一个桌上吃饭几乎不可能。
想到他这样都是因为自己,苏洛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偶尔当一回圣母也不错。
而阿丑也觉得 少爷好像与从前大一样了。
以前他连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好像自己是一团脏兮兮的渣滓。
以前他也不会有那么多捉弄人的鬼点子,生起气来大不了叫几个人将他痛打一顿,让他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