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鼻子一吸,险些打出喷嚏,却还是忍不住蹙眉后退一步。
“怎么了?”为何千寻今日如此抗拒自己?
良久,只听千寻闷闷地声音传来,“皇上既然已经在其他妃子那儿过夜,便不要到处乱窜。”
宇文崇一怔,千寻竟然疏离他,眸中眼光瞬时黯然,突然上前猛地把千寻下颚挑起,沉声道:“这皇宫是我的,我想在哪便在哪。”
与宇文崇寒冷的目光相接那一刹那,千寻心地泛起一阵凉意,而后默默地闭上眼,无力承受着宇文崇暴躁急促地热吻,直到眼前发黑喘不过气……
“为什么不挣扎?”宇文崇温柔地舔着千寻的嘴角。
“臣有什么资格反抗?”千寻环住宇文崇的颈项昂头于宇文崇直接对视,眼里毫无怯意。
宇文崇咬咬千寻的鼻尖,笑道:“你这般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办了。”
“好呀,来吧……”千寻主动放松身体把脸呈上,宇文崇接着飘渺的烛火还是看到了千寻忍不住颤抖的眼睫和粉红的耳垂,他在怕。
“为什么逼自己?”第一遍,态度温和。
“臣没有!”
“为什么逼自己?”第二遍,隐隐不耐。
“臣没有。”
“为什么逼自己!”第三遍,话语中宇文崇已经压制不住躁气。
“臣……”千寻忽尔感觉一阵清风拂过,再睁开眼时宇文崇的身影已消失在贤阳殿中。
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细闻花圃里还有相互应和的虫鸣,树上灯笼随风摇荡,光线扑朔迷离。
“唉……”千寻深叹一口气,全身脱力般滑坐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哈啾!”千寻鼻子一痒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太阳穴胀痛,眼前一片晕眩,心闷气短,怕是昨夜受凉感染了风寒。
“纳兰公子,需不需要请个太医瞧瞧?”小七寻问道。
千寻浑身无力,虚弱地躺回床上,轻声道:“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
不知睡了多久,千寻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火炉之中,燥热难耐,汗流浃背,眼前到处都有烈火在熊熊燃烧,逃不走躲不开,只得干受煎烤之苦。
“热……好热……”千寻无意识呢喃,脑海一片混沌。
正当千寻万分焦躁时,一阵凉爽的清风习习地吹来,天上甘霖倾洒而落,扑灭了乱火,也浇灭了千寻身上的灼热,头脑的思绪渐渐可以回笼。
“千寻,醒醒!”宇文崇用冰袋敷着千寻滚烫的额头,手摇蒲扇驱逐热气,轻轻开口试图唤醒他。
千寻找回自己的意识,缓缓睁开眼帘,眼中映衬的是一人焦急的脸,“……皇上……”千寻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无力。
“醒了?”宇文崇有些欣喜,握住了千寻在被子外的手,安慰道:“你的热疾已退,没事了。”
千寻瞥见了宇文崇眼下的青黑,问道:“臣睡了多少天?”
“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宇文崇却不甚在意,替掖好千寻的被角,问道:“饿了吧?我去端些吃食来。”
宇文崇走后,千寻缓缓坐起身,虽仍有不适,却还能忍住。但眼前所见却不是自己的寝宫,千寻低头一望,明黄的被褥上绣着五爪金龙,心中一顿,立马欲下床。
掀开被角,千寻便感觉身体一凉,才发现锦被里自己没穿衣服,面色一赧,赶紧又缩回被褥中。
宇文崇端着一碗飘着白气的清淡素粥走来,千寻难堪地问:“皇上,臣的衣物呢?”
宇文崇却不以为意,搅搅热粥坐在床边,“你之前一直在发热,为了让你舒服些我便褪去了你的衣裳。你生病的这两日我都没休息好,你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宇文崇见热粥温度适宜,便柔声道:“起来吧,喝些粥垫垫胃。”
千寻忆及自己被褥下是赤-裸之躯,不敢起身。
“快起来吧,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宇文崇这般说,千寻更是羞赧地欲躲进石缝里。
宇文崇见千寻仍是没动静,心里不耐,伸出长臂把被褥中的千寻捞了出来,禁锢在怀中,冷声道:“我现在没心情再纵着你,你给我老实点!”
千寻从没见过宇文崇这般模样,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靠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悄悄打量着他的脸色。
宇文崇拿着小勺舀了一口粥递到千寻嘴边。
千寻一愣,才惊觉宇文崇要喂他,连忙推拒道:“皇上,臣自己来就好。”
宇文崇突然死死地盯着他,千寻清澈的眼眸中水雾升腾,倒映着自己冷俊的脸。
宇文崇心下动容,薄唇轻抿,“嗯。”
千寻接过碗勺自己慢慢地吃着,宇文崇却仍把他锁在怀里。
宇文崇轻叹一口气,道:“你还说不让我操心,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七灯刻意找我,说难听点你病死都没人理你。”
“生死有命,若千寻真的死了,那也无所怨言。”
宇文崇轻笑,撩起千寻脸侧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撇到耳后,“你说得好听,你有没有想过走了我怎么办?千寻你可真是自私。”
千寻老实地喝粥,不知该如何言说。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甜文都被自己腻到……
☆、微妙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