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哀怨的望了他一眼,“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素菜,蔬菜,菜的字眼。”格外加重的字眼,颇有些杀气。
“你别这样,我也是为你好。”萧云无奈说,他真的很少见到像吴瑕这样,成年男子耽于美味,又毫无控制力的人。“你想以后我们都保持一个月一次的夫妻生活吗?”
“那也没什么不好。”吴瑕喃喃说,然后在萧云的逼视下,慢慢的缩了身子,转向窗边,一幅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
“好吧,等从清心庵下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萧云妥协说。
吴瑕闻言也没见过激动,对着窗子悠悠的说一句,“我要看到菜了才相信你是真的,不是骗我的。”
萧云气急反笑,长手一捞,把在窗边装蘑菇的人捞到自己怀里,“老实点,我在你心里就只有这点信用。”
吴瑕挣脱不开,面无表情的对着萧云说,“你不要这么大力,外面人还以为我们在里面野战呢。”
萧云语歇,“我说,你是在暗示吗?你想在马车里来一发?”萧云神色莫辩。
“你这无耻的流氓,谁想呢?”吴瑕镇定说。
“谁想谁知道。”萧云说,
“你——”
“二爷,二奶奶,清心庵到了。”马车停下,阿甲在外头说。
两人停止了明拌嘴暗调情的行为,一个个正儿八经的下车,进庵。
“给姑姑请安。”萧云和吴瑕同时行礼说。
“坐吧。”萧溪,现在是安心居士说,她态度并没有很热络。吴瑕悄悄打量她,是个大美人,青衣掩盖不了她的风韵,反添几分出尘气质。
萧云吴瑕坐下,有小尼姑上来奉茶,“天冷路滑的,何苦跑这来。”安心说,
“侄儿去年娶了媳妇,当时姑姑去五台山了,回来又是过年,就没有上来请安,今天特意带他过来请安谢罪的。”萧云说。
“我已入空门就是方外之人,这俗世的种种都不必介怀。”安心说。“这门亲事定下来时你并无欢喜,如今却带他来给我请安,想来你们处的不错,只盼你们,日后能互相扶持,相伴到老。”
吴瑕在萧云的示意下,端着茶盏给安心敬茶,“姑姑,喝茶。”
“嗯。”安心冷淡的接过茶,“看你的面相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你能嫁进萧家,实在是各方面的巧合,你身为男子却屈居人下,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二爷待我极好,我怎么会有想法。”吴瑕乖巧的说。
“既如此,也是你们两的缘分,以后好好过日子。”安心交代说。
“谢姑姑教诲。”吴瑕说。
安心不爱说话,萧云也不爱说话,两姑侄好像在比谁比谁更不爱说话。吴瑕也不好耍宝的挑起话题,他直觉的认为,就算他挑起话题,到最后也是他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愚蠢场面。
吃了素斋,安心就赶两人下山了,“如今天还是晚的早,下山路滑,早点走,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