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也没什么。
忽然有人大嗓门来一句。
“这糕点要是有毒怎么办啊!”
整个店铺都静了静,原本在吃糕点的人都变了脸色。
这个人来者不善,而且好像不止一人。
因为有人附和了。
场面好像要糟糕了。
张玲急了,正要说话...
楼上楼梯声音传来。
“别买,很简单”
衣袖款款的梅之鲟说道。
这像是做生意的人该说的?
说话的人挺高个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冷笑:“我听着这话怎么像是有些推脱害怕了呢,如果买了的人,中毒了呢。”
“洗胃灌肠检查一条龙服务,如果死了解刨证明是我梅之鲟的罪过,丧葬出殡赔偿顺带法庭走一遭,我在这里等着你”
梅之鲟站在楼梯上,俯视着。
她说,我在这里等着你。
漫不经心。
“不过前提是你得找到敢卖命做全套的人,毕竟这年头不死人的话,事儿是搞不大的,还得有足够的智商跟专业水准让它完美无缺,让我找不到一点瑕疵,继而心甘情愿进监狱~~~说这么多,我就想知道你敢吃吗?”
轻描淡写,不紧不慢,不温不火。
大汉却下意识抽动脸颊上的肌肉,想恶狠狠甩下狠话,却又因为知道这个人一些虚实而心虚。
“怕了吗?”
梅之鲟下了楼,顺手取了一罐水,打开,喝了,轻轻扬着眉眼。
那双眼看透人心,似乎含着笑。
“如果你真的不幸殉职了,放心,我会让秦翰乖乖吐出他应该给你的酬劳的,也能确保你的家人不会莫名其妙就跟你一起去...所以,要吃吗?”
她的手指点了点柜台里面新鲜诱人的糕点。
玻璃脆响。
店内却很安静。
半响,大汉一伙人灰溜溜得走了。
他们怕了,怕深不可测的梅之鲟,也怕心狠手辣的秦翰。
但是归根究底,是怕死。
而角落里的几个人正拿着大背包买单的时候。
“不用付钱”
“诶?”
“梅姐说请你们,毕竟几位是新闻工作者,这么大热天的背着器材还得偷偷摸摸摄影,很辛苦,这几杯青柠水送你们,慢走”
“.....”
出了们,几个人转头再看那店铺,眼底多少有了几分敬畏。
“这就是梅家的梅之鲟.....名不虚传啊”
“她就不怕这些播出去后,更多的人....”
“你会讨厌她吗?”
“诶?”
被访问的小青年一时间说不上来了,老道的新闻工作者摆弄着包里的摄像机,淡淡道:“何况这东西播不出去”
“啊?为什么?它肯定能火...”
火?
因为背后的人想看到的不是这些。
新闻一面倒,越演越烈,几乎一天就让全城一半的媒体都统一口径的将梅家跟某个甜品屋挂钩了,然后集中一个女人大篇幅报道。
她的店,店里的糕点,她店里的员工,她店里的一切。
然后不满足文字。
放上图片,不多不少,大多清晰,因为这个人压根就不避讳,该出门就出门,该做糕点就做糕点,超市菜市场都不忌讳,也会去钓鱼,逛书店,攀岩...
反正,仿佛乱的都是别人,她一直都安静着。
哪怕已经被黑成了一池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