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小姐,你别胡闹,我回来的路上听说你爹急着找你,还是先回府上免得纳兰老爷担心。”免得两人又吵起来,布朗马上出来的调停,以前两人见了面就像火星撞地球,势必斗得你死我做才肯作罢。
第四节
安府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发出了令人恶心的腐败的味道,站在门口安甯语回过身来对那里拿梦说,“我想你还是不要先去微妙。”
“为什么?”一路上来纳兰梦都在想见到墨倪之后,倒要问她安的什么心,也恼自己轻易相信别人差点搭上一条人命。气愤又自责让促使纳兰梦一定要亲自问清楚。
“如若你不怕下面有老鼠,大可跟着下去。据我所知,它们长得可有兔子那么大,毛发稀疏能看到褶皱的皮,样子十分恐怖还会咬人。”厚重长满了绣的铁门‘咯吱’被打开,瞬间记起的尘埃夹杂恶臭迎面扑来,安甯语随即抽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捂着鼻子。
“那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好了。”再怎么说,到底还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大小姐,纳兰梦避之不及恨不得马上将安甯语给推下去,然后立马把门关上,谁受得了。
墨倪逃婚毕竟是一件让安家不齿之事,若是让外人知道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出逃,那对安家的影响就更大,所以绝不能让纳兰梦跟下去。
带上布朗两人就缓缓了下了地牢,荒废太久差点连她都快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一处地方,火把的光驱走部分阴暗,但刺骨的寒冷还是让身体单薄的安甯语感到不适。
潮湿的地面跪着一对男女,墨倪和往昔一样眼神充满了坚定和愤怒,却无惧与安甯语互视。而她旁边的男人就有点逊色,面如死灰神色慌张像是被吓到了。
安甯语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正是给‘安瑞祥’的丝绸提供颜料董老家的小儿子董明生。隐约记起几个月前董老纳妾的喜宴上见过董明生,不过是一个毫无是处的书呆子,却不知墨倪喜欢他什么?
“你竟是为了这个男人,不惜丧心病狂毒杀我哥?”捂着鼻子的手帕并没有放下,安甯语从容的坐在布朗搬来的椅子上,情绪依然生冷的让人想死。
刚才还一脸无所畏惧的墨倪听到‘毒杀’两字显得有点意外和惊恐,神色略带慌张凝视身旁早已满额冷汗的董明生。从表情来看安甯语猜测,墨倪似乎并不知道当初给纳兰梦的那包药粉竟是毒药,而非董明生所说méng_hàn_yào。
“大少爷可好,现在是否安然?”虽说,墨倪并不爱安晋言,但也不至于要毒死他,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歹人她也下不了手,何况两人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不过就算她被利用,也无法让安甯语释怀,没有人可以直接或间接伤害她的家人。
“他福大命大,岂是你们这些小人可随意伤害的。你也无需假惺惺,自顾不暇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眼看墨倪并没有替自己辩护,安甯语到真想要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如书中所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真爱存在,至少她从未见过,以前总觉得都是骗人的戏码。
“这件事跟董郎无关,要杀要剐尽管冲着我来就好。请你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放董郎一马,我愿意承受任何处罚。”好歹怎么说,墨倪进安府的时候就年长安甯语几岁,怎么说也算看着她长大,素来了解她为人心狠,这次被捉回来是九死一生。纵然如此,她还是希望将所有罪责揽下来,希望可以减轻安甯语对董明生的伤害。
“倪儿。”本来还担心墨倪会将真相全盘托出,没想到她笨的一个人拦下全部罪责,那一刻,董明生立即觉得松了一口气,深情含泪握着墨倪的一脸悲痛欲绝的说,“是我不好,害了你。”
“莫要胡说,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毒药是我要下的与你无关。”墨倪还担心被安甯语看出端倪,冲着她喊,“安甯语,有本事从这我一个人来,放了董郎。”
“墨倪,一直以来我总以为你是府里最懂我的人,看来我错了,我太高估了你。”
“安甯语,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别那么多废话。”墨倪并无畏惧之色。
向来,安甯语的心思向来变幻莫测,墨倪猜错也不奇怪,她望着地上两人冷清的说,“分明是一对奸夫j□j,为啥还要在我面前上演如此让我倒胃口的画面,让人恶心。”
“安甯语,别欺人太甚,识相就快把我们给放了,若是让我爹发现你私下囚禁我们,他一定不会放过你。”刚才还鹌鹑一样的董明生,怒不可歇的弹起来指着安甯语说。
怎么说,董明生在家里也算是要风得风的少爷,何时受过这般屈辱,显然丢了面子有些失控了,吓得墨倪赶紧拉着他的衣袖,担心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虽然此刻未能猜透安甯语的想法,但也深知她吃软不受硬的脾气,刚才那一番挑衅的话随时会把命给断送上去,苦苦哀劝,“董郎,别冲动。”
“我乃堂堂董家少爷,何时沦落到任人欺凌,我倒要看看这病君能奈我何。”平日没少听爹爹在家里说安家的不好,闭门谈论的最多莫过于孱弱的安甯语,还断言她一定活不过双十等等,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些无聊谈资,称其病君不过徒嘴巴上的爽快,实则眼红年轻轻轻的她就有如此成就而已。
“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还敢提你那闻到棺材香的老爹,不怕把他给气死?”所谓‘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