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董明生用指腹往伤口位置刮出鲜血,慢慢的将手指放进嘴巴里舔,享受血腥刺激味蕾,笑着问,“你知道老鼠什么时候最恐惧?”
“废话少说,你让我觉得恶心。”看着他那副狰狞的摸样,叶霏更清楚的认识自己正跟魔鬼做交易。
“是知道了猫在找它,而它又还没有被捉住,那种寝食难安的日子,才是老鼠最彷徨恐惧的时候。我要让安甯语尝尽这种恐惧的滋味。”董明生已经沉溺在这场复仇里,势必要让安甯语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在精神上折磨她到死。
“所以在狩猎场里故意放她一马?”
“没错,我与她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且就在刚才我好像发现了她一个弱点。”董明生奸笑起来,“你不要怪我,要恨就恨安甯语,是她一手造就了现在的我,哈哈哈…”
事实上,最了解你的人并不是你身边的家人或是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可能很讽刺但却是事实,因为他们无时无刻都不在观察着你……
话说,西湖上的四人闲谈一番后重新分开,姬舞与安甯语回到岸上差不多傍晚,与往日一样两人来到了闹市中毕竟安静的私房菜馆‘乐淘居’用晚膳,通常吃完饭之后由安甯语亲自把姬舞送回府,而结束这一天。却不知,噩梦悄然而至。
在菜上桌没多久,从府上赶过来的布朗带着一封信来找安甯语,特意避开姬舞在她耳旁悄悄的说,“叶姑娘被绑架,这是歹徒留下勒索信。”
只见信上写着:‘若不想她死,一个人来城西的清心寺,若敢报官或带人来就等着收尸。’
看完之后,安甯语合上了信函,对姬舞说,“姬舞表妹,我有事离开一会,吃晚饭便让护卫送你回去。”
“不忙,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虽然不知道何事打乱了她们的晚膳,似乎布朗不安的情绪感染到姬舞令她不得不担心起安甯语,在还没有确定安甯语平安无事之前,她又岂能安心的离开。
由于时间紧迫安甯语也没多劝,独自走出了房间来到马鹏,追上来的布朗说说,“甯语,一看便知是陷进,莫要冒险。”
“我到想要看,究竟是谁在我背后耍花样。”安甯语有预感捉走叶霏的人就是策划狩猎场追杀她的人,安甯语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毕竟人是因她而受到牵连绝不可以见死不救。而且她也想要弄清楚,何人如此嚣张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她。
“就算是,至少也让我和你一起去。”布朗的担心不是没理由的,毕竟安甯语不会武功高,单枪匹马赴约无疑是羊入虎口,硬拉着缰绳说死了也不放手。
“能从我府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绑走人,除非他真想弄死我,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把我给骗过去,事情没那么简单。”安甯语决定的事从来没有改变过,她挥开了布朗的手驾着马离开还吩咐,“布朗,你护送郡主回去。”都说艺高人胆大,安甯语是艺不高胆倒是挺大。
一路狂奔到城西,眼见沿途越发僻静树木丛生,果然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天实在太黑,加上杂草丛生差点迷路,四周漆黑一片蟋蟀的鸣叫徒增几分的凄凉,直到发现远处悬挂着两盏暗黄的灯笼指引方向。
走近一看,悬挂在门庭上的布满了蜘蛛网的牌匾写着‘清心寺’。安甯语下了马,走进了寺庙,四周弥漫着一股丢荒陈旧腐败气息,让人觉得浑身不适,“我人已经来了,你们出来吧。”发现没有人回应,安甯语继续往里面走,发现内堂中间的房子灯火通明。
推开门,呈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空无一物的放中间躺着一个血粼粼的女子,被血染红的衣服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虽然脸上也沾染了血迹,但安甯语还是认得出是叶霏,干净走过去把人扶起,轻拍了她的脸问,“你没事吧?”
微微的睁开眼睛的叶霏,看了安甯语一眼,稍微抬了一下手又晕过去。安甯语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一封信,跟之前布朗给她的信封一样,想必是歹徒留下来,于是乎,把人轻轻放下后拆开,拆开了信函上面写着:‘你现在放弃离开眼前这个女人回去,可能还赶得及救郡主,若不然会有另一个女人因为你而受到伤害。’
果然在安甯语的预料中,歹徒原来引开她是为了对付郡主。
但想不通的是既然让她一个人赴约,全部的护卫都留在‘乐淘居’,守卫如此森严人又岂是他说伤害就可以伤害的。恐怕那个歹徒猜她贪生怕死不会单独赴约,会把大部分的护卫调过来让他可以有机可乘,结果她真的一个人来打破了他的奸计。
心想歹徒的计谋没有得逞,安甯语也很清楚若是现在离开在赶回来,就算叶霏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也可能被折回来的歹徒杀害。
姬舞身边有护卫而且布朗武功高强,暂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背起了重伤昏迷的叶霏,艰难的走出了寺庙。要知道,凭她的力气根本没办法把人扶上马,只有这样一步一步背着她离开,希望途中能碰上好心人载她们一程。
要知道安甯语的体质背着一个人走路已经很吃力,摸黑前行加大了难度,走着走着不慎踢到凸起的石头,两人顺势扑倒在地,垫底的安甯语马上觉得手脚传来火辣的刺痛感,不用看就知道手脚都被磨破皮。
二话不说她马上爬起来,咬紧牙根想再一次把人背起来,却发现是这样的无力,两人再一次的跌落在地。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