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挑眉,神情有些受伤:“如何?恨我了?”
瞧他这样,流景不禁更是欢喜,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嗯,挺恨的。”
双唇的柔软让艳骨勾起了这些日子的相思,在流景反应不及时的时候化被动为主动,搂着他亲吻起来:“唔...”
亲吻声让夜色羞红了脸,月光渐渐掩去,艳骨放开他,指腹摩擦着他红肿的唇,渐渐舒展了眉,:“那就继续恨吧,反正我不介意。”只要能让你记着,恨也无妨。
闻言流景恨的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咬了下:“想得美,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呵呵。”艳骨轻笑,并未躲闪他的报复,流景再握住他的手,并肩走着。
远远地,声音传来:“艳骨,郁离的命运是什么?”
“生不得同,便是她与傅信良的命运。”艳骨说完,流景已经是淡了气息,渐渐不语。
艳骨握紧他的手,十指紧扣,岔开话题:“上次你给我弹得曲子我还没听完,你回去接着弹。”
流景在这一句话总算有了活劲:“你还真不嫌吵,这般难听你也听得下去。”
“有什么关系,是你弹得你也总会弹好,就当练练耳好了,婆娑世界,无所不在修行。”还真是有借口!...两日之后,从谢必安的嘴里得知,莨栾安然醒来,上次与郁离的冲突,牵扯到旧伤,幸好艳骨去的及时,渡了仙气,让他好转,为此流景很是愧疚,上次跟着郁离走了没去查看莨栾,这是疏忽。
流景将这话与艳骨说了,他也只是笑了笑说了声无所谓,谢必安还说,莨栾在安言与文卿的面前挑破此事,更在文娉的坟前让傅信良道出真相,最后,莨栾承诺傅信良,不杀郁离,却要他将命还给文娉。
为何莨栾一改之前作风帮了文娉流景是不清楚,但是在梁桑的话语里得知,他本来就是外冷内热的怪异性子,也许是因为与安言多日的相处,让他有了恻隐之心,但是郁离终究白费心机,也只能是叹气,三日之后的深夜,是莨栾与傅信良约定的日子,流景也上了人间,躲在暗处,看着郁离与傅信良牵着手从黑暗中走出。
莨栾说了句话,看他神情淡然,想说的好像是文娉之前对他所说,但是傅信良没听,让莨栾转达了一句多谢,莨栾说他明白了,可他究竟明白了什么流景无处得知,接下来,流景见证了莨栾的恐怖,他聚气成刃,以手为刀。划破傅信良与文娉的肌肤,在文娉身上取下了那副发黑的身骨,与傅信良沾满鲜血的骨头调换,三个多时辰后,一切落幕,可莨栾没有将他的肋骨拿回去,而是安置在了傅信良身上。
他们三人,先醒来的是郁离,郁离笑着抱起傅信良,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胸膛,对莨栾说话,他们的对话,让流景明白,这一切即便是郁离算的再好,都敌不过天意无常,天渐渐的白了,流景的心也开始没了知觉,树林的上方,聚集了一团雷云,郁离的天谴到了。
艳骨说郁离活不过七日是真的,郁离当初违背天意救下傅信良,这是她的天谴!
莨栾看了眼那团雷云,抱着文娉离开,而傅信良醒来,雷云已经是蓄势待发
他们两人在雷电中相拥,流景没忍住脚步,正想走出去时,艳骨从身后冒出,左手拉住他的左手,右手覆盖在他眼睛上,低声说道:“别看。”
雷电落下,是他们的对话,那些话,也许流景会记一辈子!
艳骨的手心下,有热泪滑落,艳骨心疼的抱紧流景,手始终没放开,将头靠在流景肩上,听到流景隐忍的说道:“生不得同,死却相终。”
郁离,原来这个世上,在一起还有这个方法!你高兴吗?
艳骨终究让流景看了那情景,草木具毁,郁离与傅信良,未留下一物!
莨栾救回了文娉,却救不了她复杂而死去的心,一个月后,文娉养好了身子,留下一言,落发出家,也许在她矛盾的内心里边,长伴青灯古佛也是一种放下!
她在信上留言道,我懂信良与郁离的长情,却不懂信良为何不爱我!
这便是她的矛盾,她在坟墓中,魂魄虽然处于昏睡,却有意识,她知道了自己心爱人的故事,在那还没遇见之前的遇见,是她进不去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