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记得我曾说过,倘若你再死性不改,就算遭受天谴,我也会杀了你。”狐禾寒声道。
死性不改?他又做什么让狐禾这般嫉恶如仇了:“即便你要杀我,也应该说清楚我怎么死性不改了?”狐禾手上掐的紧,这段话流景说的及其痛苦,却拼力说的完整。
“还要我多说什么?你今日见了谁,干了什么事真要我一一说清吗?”狐禾的眸中全是寒光。
今日无非就是见了莨栾,可他什么都没做,见了卫纸月,也半点没透露他们,狐禾要怪他,也怪的太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做...咳咳咳...”狐禾忽然再用力,流景好不容易拼凑在一起的语言又断掉了。
“你与卫纸月当众亲热,当我没看见吗?”
所以这样的质问究竟是因为什么?“你跟踪我?”流景现下总算明白为何他会知晓这事。
狐禾冷笑:“若不是这样,又怎能看清你?”
“看清我?...不觉得好笑吗?...明里将事情交给我处理,暗地你却跟踪我!...究竟是谁看清楚谁?艳骨...你若是不想让我知晓,明说便是,何必这样折腾?”即便是喘气不顺,听闻此言,流景依旧忍不住冷笑,其实他应该明白,以艳骨的能为,清楚他上了阳间有何难,也是他笨,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无缝。
狐禾要杀他,若真没有艳骨的点头,狐禾如何敢?想必此刻,艳骨正在某处站着,看着这一幕。
果不其然,话音甫落,艳骨的身影从院中光点聚集而显,红色的衣,颀长身姿,艳媚容颜,不可一世。
“够了,放开他。”艳骨看向流景,这话却是对狐禾说的。
狐禾果然乖乖松开对流景的禁锢,被他忽然猛掐脖子,不红不痛那是假的,他一松开,流景就像干涸的鱼儿见到水,猛地吞呐。
“你跟卫纸月说了什么?”艳骨站在远处,高傲的眼神里是流景狼狈喘息的模样,流景对上他眼里的质疑,只觉得身体某处像是复发了的疼。
流景右手抚摸着脖子,冷笑道:“我说了什么?狐禾不是知道吗?你为何不问他?”
狐禾冷声道:“我只看见你们当众亲热。”
“亲热?你要污蔑卫纸月是你的事,可我与她清清白白,只不过是在大街上遇见说了几句话,何来亲热一说?”流景本不想反驳,可艳骨的不相信让他很受伤。
“你们明明...”狐禾见他反驳,不由得怒道。
“只是靠的近些,就是亲热了吗?”流景现下想来,当时卫纸月与自己靠的确实近了些,也很容易看错,狐禾对卫纸月与他都有心病在,想必是当时见着了,真以为他两有什么□□,呸,该死的卫纸月,是故意的吗?想到这,流景看向艳骨,问道:“还是艳骨你也这么以为?”
艳骨想也没想,回道:“我只想知道你与卫纸月谈了什么”
“呵...我真是丧心病狂了,居然会以为你是相信我,卫纸月与她母亲藏在帝都,有个计划是关于莨栾与木溪,我只知道这些,你若是担心,就快去守着莨栾。”流景自嘲一笑,直起身子走下回廊,准备越过艳骨离去。
“流景...”路过艳骨时,艳骨忽然喊道。
流景的脚步停在艳骨身边,其实流景不想再说这些话,这会显得很矫情,可他这样一喊,流景什么都忍不住:“我去人间只是想看看莨栾,遇上卫纸月是意外,艳骨...我只是想确定他的安全,真的,你若真是不想我插手莨栾的事,你大可以直说,这样会让我知道自己,没这么蠢。”
艳骨的心猛地抽动了下,对于莨栾,除却好友之情,艳骨一直对他抱有愧疚,五百年前,若不是流景,莨栾也不会...所以这一世,事情走到这个地步,艳骨阻止不了流景知道这事,但是怕...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以至于现在,艳骨都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完全相信他!可是他的话,却在脑海徘徊。
简直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了,被卫纸月摆一道也就算了,被狐禾掐也算了,最可气是艳骨,居然不信,他是真的不信还是从一开始就...流景闭上眼,不敢深思这种结果,如果是真的,又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他?明明好不容易才...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作甚,还是想想晚上该去哪借宿好了?对,最近瞧着黑白无常不顺眼,干脆就去他那,搅搅他们的二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