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梓邀请了流景与艳骨,可艳骨不想来,留在房内看书,见他不愿,流景也不强求,曲少梓见只有流景一人前来,目光四处转了转,确定没第二个人影之后,又笑眯眯的。
流景刚一坐下,他就问了:“艳骨公子没来?”
流景笑了笑,当做赔罪:“艳骨不擅饮酒,怕失礼,便没来。”
曲少梓轻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
拱手做辑,流景谢道:“多谢曲少爷体谅。”
曲少梓依旧笑眯眯的,倒是不多话的傅信良,也在此时说道:“我见流景与艳骨两位公子,同吃同住,交情还真是好。”
同吃同住是真,交情真好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流景的心意,假的是艳骨对他只有上下属之情:“傅公子莫不是忘了,艳骨是我表弟?”流景笑了笑反问他。
傅信良也笑了出来:“是在下糊涂了,自罚一杯,当做赔罪。”当即便真的捧起侍童斟满了的酒杯一饮而尽。
流景也举杯:“傅公子客气。”也一饮而尽。
人间的酒,种类繁多,味道各不相同,今夜饮的这个,便是竹叶青酒,酒液金黄淡绿,芳香醇厚,饮下之后,余味无穷。
曲少梓见流景品的入神,不禁笑道:“流景公子觉得这酒如何。”
流景顺着他的话,闭上了眼,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好酒好酒,入口绵正,落口清甜,香味清正,果真好酒。”
曲少梓大笑:“果然找你喝酒总没错。”
流景睁开了眼,看着他笑道:“你有好酒总是惦记我,若是不表示些什么就是我的不对了,听闻曲老爷想要此玉而求不得,故而想献献殷勤让我巴结巴结曲老爷。”曲少梓和傅信良听闻此言,均是面露不解,直到流景将锁魂玉从衣内掏出,晃荡在眼前,他们才一脸惊色。
流景认真打量了他们,曲少梓虽有喜色,却未太过欢喜,而傅信良,脸上闪过的异色很耐人寻味。
傅信良惊道:“你要将此玉送予曲老?”
流景抬手招来了侍童,将玉交到了他手上:“还能假不成?”
侍童捧着玉,战战兢兢的走到曲少梓面前,曲少梓伸手拿起,认真观察起来,确定一番之后,才道:“公子好大手笔,这玉珍贵,艳骨公子能痛下割爱,怕是多有不舍吧。”
流景笑道:“艳骨的确不舍。”停顿了会,又接着道:“但是用此玉成曲老爷一个夙愿,还是值得的。”
曲少梓又将玉转交给了傅信良:“公子成全家父十几年的心愿,此情不用多说,公子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得到,都答应公子。”
“好说好说,曲少爷可还记得你先前在一品阁所承诺,让我在曲府中挑选宝物一事,你也知晓我来此,一是为了认识认识曲老爷,二便是这宝物。”
“哈哈哈...”曲少梓大笑:“这几日总想着与你喝酒,倒把这事忘了,明日我便让管家开藏宝阁的门让公子挑选,今夜就请不醉不归。”
“既然如此,我便多谢了。”流景面上与曲少梓周旋,眼角余光却将傅信良的动作表情收纳眼底,细细琢磨。
美酒虽好,实在不敢不醉不归,流景怕艳骨真不让进房门,喝了个六成醉,意思意思便告别了曲少梓和傅信良,踱步回房。
下弦月挂在桂花树梢,光影疏散,曲府此时陷入寂静,连威风掠动树叶的声音都很清晰,一阵风自身后吹过,余劲带走几分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