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向山底望去时,只见山底升起一阵蓝光,夺目刺眼,迫得他不得不移开视线,等到蓝光散尽,才能睁眼,往山下望去。
只见山中升起一朵妖冶的蓝色莲花,承载着三人,缓缓升上山来。
叶言见了那莲座上三人,心中咯噔一下,暗叫,坏了。
莲座之上,一白衣女子在左,搀着一独臂蓝衣人;另有一人,一身黄袍,踏在那莲花中央。
那白衣女子和蓝衣人,分明是那日叶言在明州遭遇的星象教弟子,鱼云溪,孙文乐。
至于中间那黄袍中年,叶言却不认得。但领着众弟子出山的唐子瑜显然认识此人。他眉毛一挑,冷笑道:“原来是星象教的鱼教主,不知今日击缶,有何要事?”
“唐掌门别来无恙。”黄袍人打了个哈哈,躬身道,“今日我等击缶上山,实乃事急从权,先给唐掌门陪个不是。”
“不敢。”唐子瑜拂袖道,“却不知鱼教主,为了何事上山?”
“却是为了为我这徒儿,讨个公道而来。”鱼教主侧身,指向身旁的独臂人孙文乐。
叶言呆愣在原地,他竟想不到,世间能有如此无耻之人。那觊觎周自雪体内冰叶莲子的无耻之徒,被他的萧师兄一剑逼退的星象教弟子,还敢厚着脸皮上门来“讨个公道”!
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理智预计的范围。
他不知道的是,那鱼教主,也是有一番苦衷的。那白衣女子鱼云溪,恰好是他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很是疼爱。而他们星象教中弟子,多半修习双修之法,合击之技,若是双修之人有一人修为难进,便会连累另一人修为。恰好,被萧明哲废去一臂的独臂人孙文乐,就是与鱼云溪双修之人。
那日孙文乐被鱼云溪带回教中疗伤,但萧明哲所发出的剑气霸道,沿着他体内经脉四窜,以他之修为,又无法逼出剑气,故而只能弃卒保车,自断一臂,避免剑气侵入丹田之内,根基被毁。
只是用了这法子,他体内经脉不全,虽仍可修行,但要想成大道,便是难上加难。
当然,为了门下一个普通弟子,鱼教主是断然不可能找上素华派来负这个责任的,但是孙文乐受伤,连带着便是他的宝贝女儿鱼云溪,亦断送了此生修仙之路。是以他心中大恸,这才不管不顾,找上门来。
修真界中,最犯忌讳的一件事,便是毁人修为。此事的严重程度,更甚取人性命。一般而言,除非自家师长,旁人不能轻易毁人修炼根基。而萧明哲此次出手,随是无意,但结果确实造成了两人修为根基被毁,故而星象教才敢揪着这一点,击缶上山。
叶言看不透的事情,唐子瑜身为一派掌门,心中自然清楚。他在心底冷哼一声,面上仍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道:“不知鱼教主,要向谁讨个公道?”
“还请贵派弟子萧明哲,出来叙话。”鱼教主朗声道。
他话音落下,唐子瑜身后便走出一人,靛衣墨剑,正是萧明哲。
唐子瑜伸出一手,拦在他身前,笑眯眯地看向鱼教主,说道:“萧明哲是我派中弟子,平素言行端正,不知鱼教主要找他说些什么?”
“哼。”鱼英卓冷哼一声,道,“此人出手狠辣,一出手便是废我门下弟子修为。我倒要请教请教,他与我门中弟子,有何仇怨,下此毒手?”
萧明哲皱眉,缓声道:“我虽出手,却是因为贵派弟子,挟持我的师弟,欲行不轨之事。更何况我并无伤人之心,贵派弟子修为被毁,实为偶然,非我所愿。”
唐子瑜笑眯眯地点点头,道:“鱼教主可否满意?”
“一派胡言。”鱼英卓深知此事过后,他们星象教便和素华派真正撕破了脸,故而便没脸没皮的胡搅蛮缠起来,“你说我门中弟子,挟持素华弟子,可有证据?我们星象教素来敬仰素华派,我向来告诫门中弟子不与素华弟子产生争纷。只是你素华派家大业大,怕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宗,故而心生歹念了吧?”
他这番话说得如同市井无赖一般,全无大家风范,一时竟噎得唐子瑜也说不出话来。
俗话说的好,想跟流氓斗,就得比他更流氓。
是以唐子瑜微微一笑,转过神来,道:“鱼教主话虽这么说,不过这也是你的一面之词。谁能没有一点维护自己弟子的心情呢,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要拿着证据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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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_(:з」∠)_
感觉越来越狗血了怎么办好拙计作者是个狗血爱好者你们不要打我……
给你们戳肚皮……
☆、交锋
唐子瑜笑着看向鱼英卓。他一番话中含义便是:老子才不相信你呢你骗鬼啊快点给我那处证据来拿不出证据赶快滚蛋!
……好吧,至少从他的神态语言动作表情上,大家都是看不出他内心的这番话的。
“鱼教主要是拿不出个一二三来……”唐子瑜料定对方没有证据,更加之此时萧明哲早就说与他听,根本上还是孙文乐自己修为不到,才落得如今下场。况且他们谋划的本不是正事,比毁人修为这样的事情恶劣多了。
采他人精血,补己身修为。此事实为逆天而行,虽有速成之效,却非得到正途。故而正道中人,对采补的做法,都是多有不齿的。若说毁人修为只是一人之事,但若某一正派门宗下下爆出了弟子行采补之术的丑闻,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