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虫?我看它们不是很大啊!”贺赫赫提出了疑惑。
左太监看了看贺赫赫,说:“啊,明因公子!你怎么在这儿?你可知大家都在找您呀?”
贺赫赫愣了愣,说:“我路过的。”
左太监就说:“这个事情的由头还是等到了皇上跟前再说吧。啊,对了,既然小吉鸡在,那便好了,让他进疫区,一切便可解决了。”
小吉鸡却不乐意了,因它吃大凶虫必然得口臭,得口臭,他媳妇儿就不跟他ooxx了。对于一只禽畜来说,ooxx当然比普救万*民重要。纳兰秀艾看了看小吉鸡,又看了看徐忠,便道:“忠,你可要知轻重啊!”
徐忠愣了愣,只能说道:“徐忠都听爷的。”说着,徐忠一咬牙,作出奋勇烈士状,对着小吉鸡附耳说了些悄悄话,小吉鸡听了,兴奋地叽叽了许多声,奋勇地往疫区方向冲了过去,拦都拦不住。从小吉鸡那飞奔的速度可以推测出徐忠牺牲的程度,贺赫赫凝视着徐忠,不禁露出了瞻仰烈士的表情。
不知何时,此文已经从生化文转换为兽人文了,贺赫赫拍了拍徐忠的肩膀,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兄弟,不容易呀。”
徐忠听了,只迎fēng_liú泪。
小吉鸡是什么时候和徐忠定了情的,贺赫赫不知道,而纳兰秀艾也不太知道。只是那晚上,纳兰秀艾始终追不上小吉鸡的速度,落单之后才发现贺赫赫不见了,连忙寻找。第二天早上,小吉鸡就找到纳兰秀艾了,而小吉鸡的背上还驮着爆肛的徐忠。从此,徐忠就是小吉鸡的“乘鸡思汉”了。小吉鸡虽然不会说人话,是隻禽畜,但却颇通人性,对待徐忠跟对待主人没有两样,一直把徐忠驮背上,徐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它都会尽力寻来。比如说,徐忠想去找些干柴来生火,小吉鸡就突然巨大化,叼了一棵榕树过来。除了对徐忠温柔体贴之外,小吉鸡也顺带着对纳兰秀艾很客气,在荒野捕猎觅食也会算上纳兰秀艾那一份。
“忠,其实小吉鸡不错的。你不要嫌弃它不是人。”纳兰秀艾说道。
徐忠便道:“我都听爷的。”
纳兰秀艾点点头,说:“小吉鸡对你好不好,你自己知道。就算皇帝给你赐婚,也未必能找到一个这么贴心温驯还有大雕的。”
“呃……有点太大了……”
“是你太小了。”
“属下知罪。”
小吉鸡很快将疫区的事情ko了,有着妻子的鼓励,他啄毒虫的一啄一个准。它兴高采烈地回来,却见徐忠是怏怏不乐的。小吉鸡无奈地歪了歪脖子,松了松羽毛,然后走到河边猛喝水漱口,一时水边咕噜咕噜地猛冒泡。徐忠看小吉鸡这样,便摸了摸*他的羽毛,说道:“你不要漱口了,你叫旁人见了怎么喝水?”
小吉鸡便松了松羽毛,蹲在了徐忠的身边。贺赫赫叹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啊!”纳兰秀艾听了便说:“施主你干嘛唸淫诗呢?被人听见了不好的。”贺赫赫无奈地说:“我哪有唸淫诗?”纳兰秀艾便道:“还说没有?‘多情自古空余恨,矮子多数有大根’,我五岁就会背了!”
贺赫赫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受到了动摇:“是吗?是这句吗?”
“是啊!”纳兰秀艾狐疑地盯着贺赫赫,说,“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都是读圣贤书,不是读咸书的啊!”贺赫赫说。
纳兰秀艾心里咯噔一声,问道:“那你知道‘安得广厦千万间’‘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两句的意思吗?”
贺赫赫皱起眉,说:“大概是鼓励人用功的?”
于是,觉得世界观受到崩塌的换成了纳兰秀艾了。纳兰秀艾回到房*中,从衣袖里翻出了一堆残旧的糖纸,这些糖纸上面都写着贺赫赫意识中的“励志诗”、纳兰秀艾意识中的“艳*情诗”……纳兰秀艾对着糖纸,有种欲哭无泪之感:这么多年的相思,原是单相思。
而另一方面,贺赫赫也在自己的房*中,翻出了那片干枯的月河花,心中十分难受:大哥……我是越来越想念你了……大哥,你在哪里?你若知道我受了这么多苦,会不会难过?或说,会嫌我惹麻烦?唉……我这种送个酸梅酱也能遇到生化危机的倒霉蛋,也不是特别想要去找麻烦的,可那麻烦就是特别爱来找我。
自从与大哥别后,贺赫赫也算是两度遇到了生死关头。然而,每次他以为自己死定了,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那月河花一般的沙玉因。很可惜,每次沙玉因也都仅仅是存在于他的脑海中,并没有出现。
“果然啊……”贺赫赫将月河花收好,低声说道,“只要没有大哥在身边,我都要倒霉的。”
他正这么想着,倒霉的事情又发生了。
厄运就像是曹操,一说就到,操!
贺赫赫其实只是出门去撒个尿——真的,因为防疫站是临时搭建的,十分简陋,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只能分配到最低等的茅屋,这种茅屋里是没有厕所的,所以他只能出去给树木施施肥。但是,即使在这个没节操的次元生活了好几年,他仍然是一个有羞耻心的好少年,因此他选择到灯火找不到的、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施肥。
于是,他走到密林之中,撒了一泡尿,正绑裤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来不及回过头,就已经被一群大汉冲过来说:“捉通缉犯!”
贺赫赫连忙转身拔腿就跑。贺赫赫拖着这个十分不给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