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
从陈也口中听到“可爱”一词怎么听都觉得略别扭。
夏末挣开陈也的手臂,为防止陈也又东拉西扯乱扯淡,他乖乖地在球场旁边找个位置坐下。棒棒糖被他随手放在一边,夏末仰着脸催促陈也“快点过去打球”,怎么就好意思让别人等了他这么久。
球场上,王家保他们三个人和另外两个人已经开始围在一起转球组队友,按球心指向随机分成两队。等到陈也过去的时候,他们刚好已经分了队,王家保和另外一个人正等着陈也,三个人组一队。
由于场地有限只有半个篮球场,所以陈也他们采取轮番主场的玩法。
夏末看着他们在球场上角逐,不可否认,陈也的球技绝对是无比强悍的,作为学校篮球队的主力,篮球队里连替补队员几乎都是清一色的高二或高三的学长,校篮球队里数来数去就只有陈也一个高一级新生。每次出去参加联谊赛、区赛、市赛等等,也只有陈也这一个高一的固定队员会被教练提名带过去。
前段时间微博上还有一个关于“打篮球厉害的男生都很帅”的热门话题,而陈也可能是属于“17岁打篮球很厉害的大帅比帅到每天都要被自己帅醒”的加长版话题。
场上的球赛依旧很精彩,虽然夏末也谈不上精彩在哪里,但是至少有人连连得分进球。有陈也坐镇,陈也一队屡屡投篮得分。
下午四点钟的太阳微晒,阳光照到眼睛直觉目眩神晕。那个和陈也同队的人突然一个不留神,在陈楠跳投落地的时候,无意之中被陈楠的手肘撞到脸部,被直击落地——他落地的时候没有站稳,整个人摔坐在地上,虽然没有扭到脚,小腿部却被一块不被注意的小石子擦出一道大概十厘米的浅口子,鲜血直泌。
夏末连忙跟着陈也他们围过去。
那个人忍着痛笑着说“没事”,毕竟打篮球的哪能没有这些磕磕碰碰,糙汉子倒也不在乎多点伤痕。
但夏末还是赶着去趟医务室帮他拿消毒棒和创可贴,学校的医务室距离篮球场并不算远,医务室很大,小小的便药店却也是五脏俱全,它的隔壁还附属两间单间,专门为了提供临时床铺给身体不舒服的同学休息使用而准备的。
医务室这会儿没什么人,夏末进去找校医拿了创可贴和消毒棒便出来,没想到却正巧碰见付宁从隔壁的休息室走了出来。两人见到对方均是一愣,夏末自然而然地跟付宁打了声招呼,付宁似若无意地撇开视线,轻轻应了夏末一声。
夏末刚想问付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就注意到付宁穿着及膝的运动短裤——宽松的裤脚盖不住膝盖处清晰可见的泛红印迹。毕竟印迹太明显,也难怪夏末会一眼就看到了,夏末关心地问:“你的膝盖怎么了?”
付宁心下一惊,低头才发现自己两边发红的膝盖,他强作欢颜地和夏末笑了笑,说了句“没事,我现在还要回去上课”,见夏末点点头,他和夏末说了声“再见”就掉头走开。
夏末望着付宁离开的背影,虽然感到奇怪,有些不得其解,但是一想到刚才那个同学还等着自己手上的创可贴,夏末就连忙赶着回去,倒也没有再多想。
陈也一看夏末跑去医务室拿回来创可贴和消毒棒,接过手之后就凑近夏末,薄唇微动,轻声说了一句:“真贤惠。”
陈也的目光太温柔,夏末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悸动,转过脸反朝他“呵呵”两声,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说:“还有更贤惠的呢。”
然后陈也就看到夏末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对着他说:“这个棒棒糖给你自己拿回去‘吮舔吹’吧。”
“……”
陈也本来还想再调戏一下小夏末,没想到夏末很快就显出不耐烦,一手推开陈也的棒棒糖说:“你干嘛呢,还不快把创可贴拿给人家。”
“……”
陈也这才记起自己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三、四块创可贴,而伤员此时却坐在场边眨巴着眼睛干盼着。
“……”
陈也顺着自己的习惯又转过头看了夏末一眼,夏末索性把创可贴从陈也手上抢过来,白了陈也一眼,自个走过去拿给伤员。
陈也:“……”
越发觉得心目中软萌萌的媳妇儿略凶悍啊。
那个同学贴了创可贴止血之后,依旧生龙活虎地上场打球。两队六人,追逐突破半个多小时,下课的时候每个人流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还能看出腹肌的大致形状。陈也的发梢都在滴着汗水,仰头喝了两大口运动饮料,薄唇水润,喉结滚动,汗水顺着脖颈线直流进衣领。夏末看得心头燥热,不由得撇开视线假装仰望蓝天。
体育课之后还有一节课,接受完七科试卷的残暴洗礼,还有两个科目要等到明天才有课,所以今天就没分发试卷下来,但是这样被成绩吊着胃,反而挠得心痒痒。终于挨到放学后,很多人基本上已是心力憔悴,但是显然夏末和陈也他们几个例外。
成绩对于夏末而言基本上没有悲只有喜,而陈也他们对于成绩的感悟更是上升到了另一个境界——人生看淡无喜悲,一纸考卷算个屁。
本是美好的一天,夏末他们几个人一起去饭堂吃饭的路上却又碰上冉匿。
夏末他肯定是不愿遇到冉匿的,但是冉匿对于无意中遇上陈也却是满心企盼,所以她顿时就缠住陈也。冉匿今日面上的妆容更加粉嫩精致,当她旧话重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