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二眨了眨眼。
卫十一:“你方才所言他只怕听得一清二楚。”
卫二一声惨叫,被卫十一掩口拖走。
房内,激-情后的两人。
尤清洄已是倦极,眨着迷蒙的眼问敖群:“好像有人在叫。”
敖群淡定,“二毛在练嗓。”
尤清洄:“二毛是谁?”
敖群:“一个小厮。”
尤清洄:“哦。”打了哈欠,睡去。
敖群也闭目,掩了深沉眸光。
次日清晨,敖群坐在自己房中,把玩着手中类似佩玉的东西,面沉如水。
卫二卫十一轻声落下,单膝下跪,恭敬道:“主子。”
“准备,三日后动手。”敖群淡声应了,冷峻面容一如往昔,却又多了点东西,睥睨天下之色,凌驾人上的气势,平日收敛的气场此时尽数释放,强大冷冽,令人不敢直视。
“是!”卫二卫十一齐声应道,“属下告退。”
“卫二。”敖群声音平淡,卫二却立马撤了已是运起的内力,内心惶恐,“属下在。”
依旧是无波无绪的声音,却叫卫二当下垮了脸。
“戒酒半年。”
见卫二一副傻愣的模样,敖群施施然离去。
卫二木然的看着卫十一,也忘了隐藏称呼,“宫主新想出的惩戒招数么?可真狠!!”
卫二其人,人如其名,有点二缺,嘴皮子快,没有心计,金钱不贪,美色不恋,最多嘴里多嚼几句。这唯一的嗜好,便是喝酒,已经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
半年不沾酒,简直就是要了卫二的老命。卫二内心狂嚎:不就是听了主子你的墙角么?您至于这么,这么辣手摧花么!!
三日后,夜。
尤清洄被敖群折腾的沉沉睡去。
夜半,突从梦中惊醒,身边空无一人,榻上冷冰冰,不留余温,想是已离去多时。
尤清洄总觉心中难安,披了件衣服推门出去。
后来他也在想,如果当时他翻个身就睡去,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大概不会吧,毕竟那人蓄谋已久的目的是不会变的。
月光黯淡,映照的谷中黑暗无边。
那人凌风傲立,宛如皎月,冷漠疏离,高高在上,在彼此间划出了苍山平地的距离。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听到身后动静,他转头,对上尤清洄忡怔的目光,轻轻勾了勾唇,炽热未达眼底。
尤清洄启唇,终是未将不解问出口,也许是潜意识里的逃避。
暗夜中,窜出诸多人影,恭敬的跪拜在他脚边,似在禀报什么。
敖群抬了步子,走到他面前,眸色泠然,表情淡漠,直接的,不留余地的,“轩岐茸在哪?”
虽然矫情,但尤清洄仍忍不住道:“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你到底是谁?”
敖群:“在哪?”
尤清洄笑了,比月色还惨淡的笑容,却是比狂风还嚣张的语气,“真难为你了,为了这个东西,不仅要装傻充愣,还要勉为其难的跟我上-床。但是,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敖群静了一秒,接着冷漠开口,“不说也可以,谷中之人,抓一个,杀一个,杀到你说为止。”
“你……”尤清洄瞳孔猛缩,知道敖群冷情,却没想到他这般绝情。
宛如一柄利剑,直直刺入他心底。很疼。剑却不在意。
尤清洄吐了口气,察觉谷中寂静异常,不由胆寒,“谷中其他人呢?”
敖群:“如你配合,他们还能继续做美梦,否则,就不一定了。”
尤清洄怒目而视,“枉我一直当你是品行高洁的侠义之士,没想到你不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还用以人命为要挟这等卑劣的手段。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捡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之徒。”
敖群不为所动,漠然道:“给你半柱香,我只想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你做梦!”话未落,剑已出鞘,直指敖群。却在敖群下一动作后,止住了身形。
敖群的剑不知何时已架在他脖间,锋利的刀锋在脖子上留下一道浅痕,带出细长血丝。
冷淡的声音,“莫要做无用功,我不想伤你。”
尤清洄垂眸,嘴角挂起自嘲的笑,你已经伤了。
不怪他,怪他,识人不淑,吃一堑,也没能长记性。
见尤清洄不再有动作,敖群便放下剑,做了个手势,不一会儿,他手下人便捆了四个人来,正是尤清洄最亲近的那四个。
几人还在睡梦中,稀里糊涂便给绑了来,此时见了这阵仗,也略略懂了些,纷纷瞪着敖群,眼中震惊与怒火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