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只觉身体晃得厉害,似乎有人在喊他,尤清洄努力的撑开眼皮,见是敖群那张熟悉的脸,带着一丝懊恼和急切。
尤清洄尽力驱动着四肢,张开手搂住他脖子,脑袋枕着敖群肩膀。
敖群身体微僵,随即便放松了,索性坐了下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任尤清洄搂着。
尤清洄眼帘半垂,努力赶走困倦,蹭了蹭敖群的肩,口中喃喃:“你生气了?”又紧接道:“为什么?”
敖群不言。
“气我不关心你有没有受伤,反而更关注一条死蛇?”
敖群微微愣神,肩膀一轻,尤清洄已是半抬起头,睁着灼亮的眸子看着他,“我的敖群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连条小蛇都打不过。我都看到了哦,游刃有余,还是那么帅。”
敖群心中悸动,尤清洄带着撒娇的呢喃直直的软了他心房。
尤清洄说罢,又觉得无比疲累,倒在敖群肩头,半醒半睡。
敖群深知,尤清洄状态很不好,只怕和内力流失有关,得尽快走出去才是。
探了探尤清洄脉息,内力果真所剩无几,真气也若有若无,虚弱的厉害,加之寻不到水源,只靠着果子解渴,尤清洄竟是一下子苍白许多。
扣着尤清洄脉门,输入真气护住他心脉,敖群能感觉到,身体随着真气的输送快速的被掏空,只怕连他也撑不了多久。
正当两人依偎着一筹莫展,天空忽然炸响一记惊雷,滚滚乌云瞬间翻卷密布,大雨在尚未反应过来之际顷刻砸下。
雨点密集,很快连巨大的树冠也不能遮挡,点点落于眼睫,滚落面颊,浸透衣衫。
久旱逢雨露,使得尤清洄也清醒不少,挣扎着站了起来。
任雨丝倾打在身上,只觉神清气爽。尤清洄拢着手,接了一捧雨水,也不管是否洁净,直接便喝了个干净。
一捧不够就再一捧,取之不尽,简直大快朵颐。
尤清洄站在没有遮挡的地方,身上衣衫很快便湿透,变得透明,贴合于身,勾勒出他优美身形和挺翘的臀线。
湿了的发贴在素净的肌肤上,发上水滴划过一条长线没入衣领,勾起人窥探的yù_wàng。
一个背影,已能催动最原始的情愫。
敖群眸光暗沉。
信步走至毫无自觉的人身边,从身后抱住他,适逢尤清洄接了一捧水,敖群也不客气,就着尤清洄的手就喝,末了还舔了舔他指间水滴,舌尖湿热,带起一丝酥麻,惹得尤清洄面红耳赤。
敖群低笑,扣着尤清洄细腰,轻吻他侧脸脖颈。
尤清洄推拒着,“别……”
敖群哑了的嗓音低沉的在耳边响起,“乖,别动,我渴了。”
“你渴了也不用……”湿衣贴在身上本就不适,敖群还非得拿他也湿了的衣服一股脑贴过来,脸上又被弄得麻痒难耐,尤清洄不由微微挣扎,这一动,臀间便顶上了个火热的硬物,尤清洄哪能不知这是何物,霎时止了声,面上滚烫,艳若桃李。
敖群唇隐笑意,手上也愈发不规矩,“衣服湿了穿着难受,我替你脱了可好?”
“不要!”
敖群:“是不要脱还是不要我脱?”
清洄瞪眼,“敖群你怎么变得如此……”
敖群邪魅一笑,二话不说,拽着尤清洄将他压在最粗的一棵树上,眼神肆意,盯着尤清洄白嫩标致的面容,重重吻上他嫣红嘴唇。
唇齿激烈的纠缠,两人汲取着对方口中甘甜的津液,‘啧啧’的吮吸声湮没在滴答雨声中。
暴雨中,两人痴缠数时,才渐渐停息。
境况不明,敖群克制的只做了两次,便放过了尤清洄。
用雨水替两人简单收拾干净,敖群只觉精神舒爽,海阔天空,可怜尤清洄腰肢虚软,只得依着敖群才能勉强站直。
陡然间,眼前一黑,敖群踉跄了一步,尤清洄急抓住他胳膊,“怎么了?”
“有点…”话未完,人却已先倒下。尤清洄被带着一同倒了地,不过有敖群这个肉盾,只受到轻微碰撞,还能爬起来问敖群,“哪儿不舒服么?”
敖群眯着眼,“麻。”
尤清洄注意到他一手正扶在腰间,扒了刚穿上不久的衣服,见他后腰有一条极细的划痕,周围皮肤已是一片青黑,显是中了毒,不禁悚然,只祈祷着不要是那条麻烦的蛇,“腰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偏偏事与愿违,敖群粗略回忆战时情景,口中答着尤清洄最不想听见的答案,“蛇。”
尤清洄蹙眉,“解铃还须系铃人,还得找到那条蛇才行。”
语毕,想着起身却是腿一麻跌在敖群身上,眼前阵阵发黑,尤清洄暗道不妙,喃喃道:“我似乎,也中毒了。”
敖群:“怎么说?”
尤清洄跪趴在他身上,闻言面上一红,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你弄到里面的东西……”
敖群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是何物,想起方才销魂滋味,不禁勾唇低笑。
尤清洄瞪眼,“你还有心情笑,这毒显然有麻痹作用,没有解药,我们俩就死定了。”
敖群好整以暇,“能得人间如此尤物,死而无憾啊。”
尤清洄被气笑了,这是回光返照还是临死前性格大转换,冰雕竟成了个fēng_liú子弟。
索性也放松身体靠着这个人肉靠垫听天由命。
敖群勾勾手指,“过来,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