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人声泪俱下,演得到位,感情注入丰富,带动了戏外人的情绪。
一曲唱罢,众人唏嘘不已,意犹未尽。
与其说第三者作祟,倒不如说他们信任不够。
疑窦的种子一旦埋入心中,早晚会生根发芽,生长壮大,到最后在彼此间划出无法逾越的鸿沟。
那时情感已摇摇欲坠,无法维系,也意味着,分离在即。
就像云燕所说:世人言,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以为,天下亦无拆不散的情侣,只要我够努力。
不过失了信任,却是分崩离析。
曲终人散,还要回到现实。
尤清洄不免也感叹了一番,转头却见顾松知目光迷散,眼中空空欲坠,不知在想何事。
总之,不会是好事。
撞了撞顾松知,尤清洄笑吟吟,“感动的走不出来啦?”
所有情绪立时被敛去,顾松知懒懒道:“是啊,眼泪都差点憋不住了。”
尤清洄定定的看了顾松知半晌,他不喜欢这样的顾少侠,压抑了烦躁,强颜欢笑。
鬼使神差的扯了扯他衣角,“顾松知。”
“嗯?”顾松知侧头,毕竟尤清洄唤他名字的时候不多,哪怕是全名。
尤清洄趴到顾松知耳边,轻声道:“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说完便转开脸留给顾松知红透了的耳朵。
这是情话?表白?私定终生?顾松知拿酒杯的手都有些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再看尤清洄时,压抑不住的浓烈情绪从眼角漏出,光华熠熠,喉结滚了滚,抑制住狂喜,顾松知硬生生挤出一句,“你说什么?”
尤清洄板起红红的脸,没好气,“没什么!”
将欣喜都转为嘴角上扬的弧度,轻拥住尤清洄,顾松知咬着尤清洄耳朵,“尤清洄,现在我只想把你压在床上做个三天三夜。”
尤清洄还未来得及给顾松知一个白眼,便觉身体一轻,人已被顾松知带着飞出了窗外,着实享受了一回被众人“惊为天人”的感觉。
在尤清洄的强烈抗议下,顾松知总算带着他落回了地。
双脚一踏上土地,顾松知便扯着他越走越快,尤清洄于是又享受一把众人的注目礼。
异常艰辛的到了松清园,顾松知踹开门便将尤清洄压在墙上一阵狂吻。
呼吸瞬间被夺去,尤清洄被他激烈的节奏弄得有点晕,推拒着身上火热的躯体,一个字一个字拼凑的完整句子好不容易从唇角漏了出来,“有…下…人。”
顾松知回以不管不顾的蛮横吮吸。
尤清洄似乎忘了,在他们去听戏前,就在院子缠绵着差点儿擦枪走火。而此等活色生香的画面又何止这一次,还有更限制级的,简直直逼活春宫。
下人们表示,他们已见怪不怪。
尤清洄直被吻得腰肢虚软,目光迷离,软在顾松知怀中,才被他一把抱起,飞身直往房中去。
将尤清洄放至床上,顾松知又是一番凶猛掠夺……
尤清洄只觉得他被撞啊撞,大床晃啊晃。
也不知晃了多久,换了多少个姿势,世界总算安静了。
情-事过后,顾松知披了件单衣,神色餍足,“晚上我得回去。”
尤清洄慵懒的倚上床沿,调侃道:“你爹还拿你当大姑娘有门禁么?”
素白的衣衫随意披于身,如瀑青丝流泻而下,眼梢残留着情-欲的痕迹,唇瓣嫣红润泽。任君采撷的姿态,惑人心魄的模样,无一不痴缠起心底残留的绯色记忆。
顾松知眼波微动,墨色的瞳孔宛如一只蛰伏的兽,肆机品尝猎物的肥美。
拉着那人皓白的脚踝,拖至身下,暧昧的贴上他耳鬓,唇边邪气的弧度带出温热的呼吸,缱绻面颊,语气危险:
“不如你我彻夜深入交流一番,以便让夫人深刻了解为夫是否是姑娘,以及,为夫有多大……”
“滚嗯……”
芙蓉帐暖,又是一番抵死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章 流水落花
尤清洄闲来无事喜欢喂鱼,捏碎糕点投进池塘,鱼儿便会聚来抢。顾松知有次见了还开玩笑说,“难怪我觉得这池子里的鱼,数量越来越少,总重倒是没变,原来你是罪魁祸首。”
尤清洄想了想,方知顾松知是在说他把鱼喂得不是死了就是胖了,不由瞪了他一眼,“你有火眼金睛啊。”
说实话,胖没胖尤清洄看不出来,死没死尤清洄还是知道的。
不过胖了也好,宰了还能吃几顿。
这日依旧如常,尤清洄一个人在池边投喂。
忽而,脑后疾风骤生,尤清洄提身躲过,运转内力将手中糕点洒向来人。
来人掌风一扫,又全数还给了尤清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