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把还在闹别扭沈沂赶回房间去睡觉了之后,岑沚才出的门。半路给林浩打了个电话,确认对方的位置,当对方暧昧无比地说lovely的时候,岑沚差点没把手机给扔窗外去。
不过最后还是理智地冷静了下来。
林浩也是岑沚亲友中的一个,是大学时代的同学,毕业后一出来就当警察,认认真真地干了几年后,好不容易终于要升职当什么大队长,结果那家伙却不干了,甩下辞呈就收拾包袱跑去当人家助理。
那个人家不偏不倚,正好就是梁晟瑾。
不过没干成多久,梁氏就败在梁晟瑾手里,现在昔日的大老板跑来给岑沚当助理,他也没理由再跟着,只好跑回部队,还好部队没嫌弃,让他回来,照样让他升了职。
来到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岑沚的脸几乎是铁青的,不动声色地把后槽牙咬得嘎吱响,平时那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又硬生生阴森了几分。
lovely其实是一间gay吧,从他走到吧台的这一小段路,有不少的小0扭着那水蛇腰,柔柔弱弱地往岑沚上贴,纤细的双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眼睛跟抽筋似的一直眨啊眨的,不懂在搞什么。
从水蛇阵脱身,岑沚黑着脸对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冷道:“你想怎么样。”
一阵子不见,林浩瘦了点,看起来却结实许多,黑色短寸头,剑眉星目,此时正坏笑地看着岑沚,眼里闪烁着酒吧里各色的闪灯,竟然也不觉得刺眼,幸灾乐祸道:“岑大少,怎么样?好玩儿吗?”
“……”岑沚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浩一见他变脸,连忙赔笑着道歉让他不要在意,叫了杯酒给他,无奈道:“坐吧坐吧,还老样子,这都开不起玩笑,你也太小气了吧?”
“你有什么意见?”岑沚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又问,“我那事你怎么想?”
“嗨,那个待会儿再说,你先跟我说说,我家那位怎么样了?”林浩撑着下巴,笑嘻嘻地问道。
“老样子。”岑沚看着调酒师递到面前的酒说着,用食指轻轻搅拌了下浮在酒上的冰块儿,放在嘴里吮了吮
。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林浩皱眉,斜眼看着他,对他不明不白的回答表示满满的嫌弃。
“你可以自己去公司看。”岑沚漫不经心地拿起酒杯摇了摇,享受般听着冰块儿撞击玻璃杯的那种清脆的声响。
林浩听着觉得好笑,嘿嘿地指着自己傻笑说:“你觉得他会想要见到一个,前阵子才刚虐过他的家伙?”
岑沚盯着他看了会儿,问:“看样子……你很快乐?”
“重点不应该在这里吧?”
“……”
“……”
两人四目相对,最后岑沚抿了口酒,说:“他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但他还是认为都是我的错。”林浩无奈地笑了笑,眼底却满是宠溺:“像个傻小子似的,非要找一个出气筒,整得自己没台阶下。”
“你为什么要那么怪里怪气地跟我说话。”
“我有吗?”
“……”岑沚盯着他。
“好吧我有。”林浩立马败下阵来,耸耸肩叹了口气说:“他太不懂事了,总伤我心……”
岑沚起身就要走,林浩眼疾手快地立马抓住他,大叫:“哥要忧郁一下你也不给么!”
“不要在我面前就好。”
“你难道就那么冷血无情!”林浩可怜兮兮道。
“卧槽他竟然是受!”
“那分明是两个攻!”
林浩和岑沚闻声看去,就看到两个小0正拿手掩住嘴巴说着,视线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瞄两下,然而他们还没有被发现的自觉,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怪不得劳资刚刚诱惑无效!”
“啊……好可惜!身材都这么好!下面一定……啊!”
岑沚终于听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手撑在他身后的墙上,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深色的彩灯不断地变换着打在他身上,更加添了份阴冷,就连他的呼吸都有种冰冷刺骨的寒意,冷冷地说:“不知道以后议论别人的时候要走远么?”
“我……”被半包在墙与岑沚怀抱之间的那只小受差点没被对方这阴森的气息吓哭,旁边的那只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两人的手仍然紧紧拽着不放。
“行了行了你,人家说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林浩见俩孩子快哭出来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忙上去把岑沚拖回来,末了冲俩孩子跑了个媚眼,嘱咐人家路上小心。
“你就拽吧你,人家孩子开玩笑呢。”
“你闭嘴。”
“算了算了,你也就这样了。”林浩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把酒放在吧台上,突然认真了起来:“你猜的没错,背后黑你的就是王席贵。”
“不过这老家伙大概是决定对你慢慢来,他慢慢来咱们也跟着别动,这次的不算什么,你就按以往的程序办事,我给你撑着。”林浩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
“嗯。”
“嘿嘿。”林浩笑着拿酒杯轻轻和他碰了下,目光顿了下,盯着在舞池里扭腰跳舞的小受们许久,坏笑,“要不要叫个小朋友陪陪你,这边质量不错。”
岑沚瞬间冷了脸,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劝道:“你就等着艾滋来给你敲门吧。”说着,仰头把酒喝完,站起来说,“我走了。”
“嘁,行了行了,不用你啰嗦,想走就走么,不就是想那小子么。”林浩无趣地摆摆手,在心里默默唾弃这个冰山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