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这里之前我跟他单独聊了一会儿。”
“单独”这两个字让叶恕行的“瞌睡虫”全飞了,扭啊扭地转过身跟冷冽面对面,问:“你跟他聊?你们能聊什么?你给他上法制教育课?”
冷冽笑了笑,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别讽刺我了!你给犯人上课上出瘾了是不是?”
“那你说呀!”
“我们,也算是认识。以前见过几次--”刚说到一半,叶恕行叫了一声。
“靠!你跟‘肥羊’认识?”有没有搞错啊!这船上总共这么几个人,这么一弄几乎都认识了,这还卧个屁底啊?
“嗯!他跟爸爸有生意上的往来,虽然算不上熟人,不过--”
“等等!”叶恕行举起一只手示意他停下来,脑子里把冷冽刚才的话飞快分析了一遍,冷老爹跟“肥羊”有生意上的往来?可“肥羊”是--
“你们家也卖军火?”
哈?冷冽彻底愣了。他的表情被叶恕行认为是被“揭穿”后的表现。
“你个死人!”叶恕行从床上蹦起来,“身为警察还走私军火,你他妈的知法犯法!还想不想继续混了啊?”虽然腰一阵阵地发酸,腿一阵阵地发软,但为了维持人民警察的英勇形像,他忍了!话说你光着身子还有人民警察的形像么?
拜托!冷冽快翻白眼了,真的是想象力太丰富了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啊?宫昊雷除了军火也卖别的东西的,他还卖化妆品、经营模特儿公司呢!”
咦!叶恕行露出恶心的表情。
“那你跟他聊什么?他要拉你进他的模特儿公司?”
冷冽笑了一下,“拉警察进他的公司,你觉得他有那么傻么?”
“我到是希望他那么傻!”叶恕行坐回床上钻回被子里,冷冽拉了他一下让他靠到自己胸前,而叶恕行也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这是习惯。
“你刚才和秦朗去哪里了?”冷冽问。
“你还别说,幸好他来了,不然就穿帮了!吕锡鸣一看到我就问我怎么来的,我的请柬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倒霉鬼手里抢来的啊!可又不能在宫昊雷面前说是跟你一起来的,要不是秦朗来了帮我解了围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叶恕行皱起眉,现在想想,当时告诉他冷冽也在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了。
“他不知道我也在?”冷冽问。
“嗯!刚才其实我看到你了,刚想去跟你打个照面结果秦朗差点也发现你,所以我想办法把他架走了!真是危险啊!还好他酒喝多了,脑子也糊涂了。”
冷冽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秦朗的酒量其实好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没发现他微微变了脸色,叶恕行接着说下去:“不过事情真的不妙了,吕锡鸣认识我,宫昊雷认识你,又识认吕锡鸣,秦朗又认识宫昊雷和吕锡鸣,你和他们又都认识--这闹了半天大家都认识还卧个屁底啊!我还暗中监视,全都暴露了啊!”
“嗯--”冷冽想了想,“是比较麻烦。”在熟人中当卧底,需要的不是勇气和演技,而是装傻的本事吧!
“那怎么办?说不定明天宫昊雷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吕锡鸣那个家伙肯定会告诉他,秦朗那边也瞒不住的,他还还怀疑我劈腿,真冤啊!”
“呵呵!放心吧!我相信我的叶子不会劈腿就行了!”冷冽低下头在叶恕行脸上“啵”了一下。
叶恕行用鼻子哼了一声,“这么相信我,看我哪天真的去劈腿!”
冷冽笑而不语。叶恕行恨啊!冷冽就吃准了他不会劈腿,可他还真的不会去!以前生活怎么乱就算了,现在有全心全意交往的人之后,叶恕行就是那种极为专一的人,所以,从本质上来说叶恕行应该是个传统的男人,就像古代一女不嫁二夫的那种。不过要是冷冽翘辫子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啊呸!童言无忌啊!
“任务的事,你不用担心了。我会帮你。”
“什么意思?”
“我们就用恋人的身份在这里呆着,宫昊雷知道也不要紧,我有办法让他不会怀疑你。而且这所谓的任务本身就有点奇怪,只有五天,宫昊雷就算想干什么在船上也顶多是用通讯工具跟别人联系,根本抓不到他什么把柄的。”
“可秃头说我只要把这几天宫昊雷干了些什么报告给他就行了啊!”并不是要抓把柄什么的。
冷冽微微垂下眼,看着洁白凌乱的床单,“的确很奇怪。这种像监视一样的工作,秃--你们署长也并没有跟我透露什么,只说让我方便的话顺便帮你掩饰一下--”
“什么?”叶恕行叫了一声,顺便掩饰一下?“不是秃头叫你来帮我的?”
呃--“我只是正好受到邀请陪爸爸和爷爷来这里的,也不知道你们署长从哪里得到我也会在船上的消息的。”冷冽安慰地笑着。
这个臭秃头!说得好听,找了个精英掩护我,还不只是顺便!叶恕行气得翻白眼。
冷冽收紧双臂抱紧了他,把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放心!就算不在这里,知道你有危险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来保护你的!”
叶恕行白了他一眼,“切!我走到哪里你还能跟到哪里?”
“没问题啊!”
“我也是警察,自己能保护自己!你还是担心吕锡鸣吧!现在是在他的地船,万一他又给你下点药然后趁机把他吃了,而且在海上,你跑也没地方跑!”叶恕行踢了一下被子,露出小腿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