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荀走在最前头,灵活地避开了那些机关暗器,一小段的漆黑过后是让人睁不开眼的明亮堂皇。装饰着白色大理石龙像的供顶上,悬吊着六盏沉重的镏金朱雀铜烛台,每盏烛台上同时点燃着十二支羊脂白烛。明媚的烛光,照亮了浮绘无数的乳白色雪花石膏大厅。绣满金色合欢花的巨大帷幕下,八个衣着华美的男女扭曲着奇特而诡异的舞姿躺倒在暗红色的条纹玛瑙地板上,精致而没有生气。
帷幕后乐声依然流淌,顾子焉窥探了一眼,是名模样清秀的少年轻抚着琴弦,蒙着眼睛的白布渗着殷红血迹,琴弦上亦是血迹斑斑,而他却仿若毫无知觉一般继续弹奏着。
“前些日子侍奉艳娘的时候惹了不痛快,就成了这副模样。”怜荀低声解惑道,语调中含着一丝惋惜,“若说阎皇乃是魔教至尊武林公敌,那在他之前,所有正义之士都想铲除的魔头便是艳娘,可惜的是那些打着正义旗号的正义之士模样长得好的沦为男宠,供双修之用;长得差的……那下场不说也罢。再加上此人心思细腻阴狠,功夫难测,惹不起的人物。只是不知后来为何隐退江湖,守着厉城这一小小的地方过起了隐居山林的日子。”
“你对这里似乎很熟悉?”顾子焉问出了方才便想问的,直直看着她道。
“当时年少,好奇心重了些。”怜荀勾起了嘴角,泛起一抹自嘲,若非自己还有点用处,恐怕也是一堆白骨了。
知道她不想多说,顾子焉也不再多问,小心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与季慎二人朝着更里面的地方寻了过去。怜荀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张了张口最终没有制止,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光芒,而正搜寻中的几人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有一股暗香浮动,季慎有所察觉,蹙了蹙眉却是没有提醒身边的女子。顾子焉屏息靠近了传出笑声的房间,轻纱柔曼随风飘摇,竟是敞着门的。红烛摇曳,屋内几丈宽的大床上红色帷幔散着,身着喜服的身影若隐若现。只见女子一抬手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一把扭过男人尖细的下巴,对着那唇吻了下去。几声细碎嘤咛,似是欲拒还迎,难分难舍之时,一只手又探到了那貌美男子玉的腰处,几下便将大红的喜服解了开来。
顾子焉有一瞬的傻眼,随即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做什么脸上腾起一片红云。一侧眸,便看到季慎似笑非笑的眼,蓦地抿了下唇角,似乎是不想被看扁似地继续看向了那处。而屋子里,女子的手慢悠悠地抚过他一寸一寸的肌肤,将那个刚刚想软下来的玉/茎重新握在手中搓/揉着,没几下那嫩芽便又挺立了起来。见床上的男人又开始动/情,红衣女子的嘴边泛起一丝冷笑,拿过床头的红丝线仔细地缠在男人开始充血的分/身根/部,边缠边慢慢拉紧,然后便打了个结系紧。
“你……你想干什么?!”那名男宠又惊又怕,可是身子却被她弄得喘/息连连,渐渐泛了红,感觉自己最私/密之处被她玩于手中,男人羞怒交加,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酥/麻的感觉,小/腹一阵发热,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上挺了挺。
“真贱,这就受不住了?”艳娘轻哼了一声,笑得邪魅之极,“这才刚开始呢……”她的一只手慢慢爬上男人白腻的胸,指尖轻刮那两点嫣红,另一只手却在他的分/身上轻揉慢捻。
“不……不要……啊……”男子的身子扭动着,巨大的快感夹杂着被轻薄的羞耻感一起折磨着他,汗湿的白皙面颊上有几丝青丝沾在上面,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因为被丝线紧勒着,所以尽管男人的分/身越涨越大,可却没有办法最终喷/射出来,只是颤抖着一下下的摇晃。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咬住嘴唇小声呻/吟,可是当艳娘脱下了衣服将他的玉/茎纳入了自己的下/身时,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啊!!!不要……你……嗯……”男人白腻的身子染上了情/欲的粉红,不停地痉/挛着,随着艳娘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挺/动着身子,希望得到更多。
一时间,呻/吟声和身体相撞发出极其淫/乱的声音,室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在欲/望与怒火里,两个人都沉迷不已。
顾子焉自她拿出红线起就僵住了身子,久久不能回神,脖颈处传来的温热惊得她差些叫了出来。不禁抬头,瞬间和季慎的视线对上,直觉这人的目光比往常更加温润,还多了一丝道不清的东西,在发暗的光线下顿时有些暧昧,她心底一颤,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季慎盯着她发红的耳垂,又笑了笑,愈发靠近了些。却听到里头传出一声冷喝,“看清楚了麽?”
“……”顾子焉蓦地一顿,下意识地小退了一步恰好抵上了季慎的胸膛,听着后者加快了的心跳愈发紧张了起来。
“还是不肯说这天心玦是哪儿来的麽?”艳娘罩着一袭红色轻纱从床上起了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团在角落的少年。身后的男宠发出一声不满的嘤咛,赤/裸着的身体摆出了撩人姿势,艳娘脸上的表情转为不耐,神情一冷随手一挥,只见那人的眉心处多了一点朱红不断渗出了血迹,直直倒在了床上。
外头的顾子焉与季慎一道松了口气,稍稍侧了些身子便看到了蜷缩在床边苍白着一张脸的少年,不是夏兴安是谁?
季慎的目光倏地落在了艳娘手中持着的那块玉佩上,深沉的眸子里浮起一抹精光。
“娘……爹……快来救安儿啊。”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