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勤,你看好了,我是谁!?”
程勤被吼地一愣,歪头左看右看,“咦,小兔崽子?”
楚扬脸有些黑,“我是楚扬!”
“对哦,你是楚扬,”程勤傻笑,然后趴到他怀里,合上眼睛,“小绵羊啊,我明天要吃炸带鱼。”
楚扬:“……”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探望
程勤知道自己酒量不咋滴,却很少喝断片,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受了刺激外没有别的借口。说人家肖子凛秀恩爱惹着他了,着实说服不了自己,想破了天,不得不承认,那刺激源头是那个姓楚的小绵羊。
婉转哄人家走的,是他。
现在这么在意人家,算怎么回事儿呢?
程勤搓搓脸,跟一刚“生产后的妇人”一样从床上坐起来,脑袋疼的就像灌了铅往后坠,接着一脸生无可恋又倒了回去,他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家里的固话,程勤这才想起来今天要跟爷爷回老家。
于是赶紧回个电话,然后飞速下床穿衣进浴室。
厅时,餐桌上摆放着早餐,俩个剥好的水煮蛋,一盘绿油油的凉拌黄瓜丁,丁点儿的香油香气四溢,旁边还留了一张便利贴,上面画着碗筷的简笔画以及一行楷书小字。
——锅里温着白粥,宿醉,少吃油腻的,所以没有炸带鱼。
“小绵羊啊,我明天要吃炸带鱼啊。”
程勤倒吸一口凉气。
第一感想就是,废了!
晴朗的日子,风云突变,一个五雷轰顶,给程勤来了一个外焦里嫩。
某人脑中自动上演昨晚某个片段,最后无限回放的就是那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程勤懊恼“哎呀”半天,捶着自己的脑袋,恨不能把里面的记忆芯片换换,抄起便利贴揉成了纸团扔到了垃圾桶,好像捶不开脑子,把那张提醒他做过傻逼事情的纸条扔掉会有一样的效果。
几秒后,又把那张便利贴捡了回来,抚平上面的褶皱,放到了餐桌上的收纳盒里。
字很漂亮,画也不错,扔了可惜。
程勤嚼了一个鸡蛋,喝了半碗粥,带着有些操蛋的心情回了老宅。
程双看见他的时候,狐疑地问他是不是跟姓包的拜了把兄弟?程勤没说话,一脸“你什么意思”看着程双,而程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龇牙笑道,看你脸黑的炭似的,以为你要考个公务员去开封做府尹呢。
程勤翻个白眼,飘走了,竟然没有反击。
午饭后,程勤提着两盒冬虫夏草载老爷子回祥县老家,本来程双也要去说找同学玩,让程勤捎着她。
程勤不乐意,“不带。”
程双问:“为什么?”
程勤说,“废油。”
程双这才咂摸出来,这家伙给她记着帐呢,明显埋汰她的体重。
程双翻个白眼,傲娇地飘走了。
路上程孟田问:“为什么不带你妹妹?”
程勤说:“等她化好妆都晚上了。”
程孟田笑笑,“女孩子爱漂亮嘛。”
程勤笑笑,“天生丽质的,瞎折腾。”
“这倒是,你们兄妹三人没丑的,”
程勤笑而不语,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大帅哥。
路程走了一半,程勤问:“爷爷,去谁家啊?”
“就咱家老宅隔壁,楚老头家。”
程勤想了半天,不确定地问:“楚爷爷吗?是不是隔壁那个婶婶家?我记得他有个儿子,叫什么来着,时间久了,我都忘记了。”
程孟田笑起来,“小时候总去人家家蹭饭,连人家名字都不记得了?”
“十几年了啊,我记性不好,”程勤摸摸鼻子,心想,要不是那炸带鱼,估计连这么个人都忘记了,“他们还住乡下呢?”
“嗯,楚老头觉得乡下空气好,他闺女也喜欢,”程孟田说:“听说去年她儿子考上大学了,来城里了。”
“哦,”程勤努力回忆,“我就记得那小孩儿那会子掉俩门牙,一哭一口牙豁子。”
“你小时候可王八蛋了,”程孟田哼了一声,“老去人家蹭饭不说,还总欺负人家儿子来着。”
程勤打个转向,有点惊讶道:“我吗?”
“不是你是谁!小时候恶劣顽皮,简直活土匪,给人家孩子扒光了,还往人家鸡.鸡上系绳子,你还问是谁?”
“不是吧爷爷,”程勤说:“我有那么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