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泽接到承基的电话时还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似乎酒精还残留在脑内,头疼得厉害。
原本跟着幻都是下午四点的班,以为能多休息一会儿,此时接完电话,希泽连忙爬起来了。
一边穿衣服一边喝了几口热水,头发随便梳两下,就飞奔出了门。
在公车上,希泽不敢闭眼睛,怕一闭上就睡过了站。
还好,有些东西开始刺激着大脑,勉强提了神,那就是一会儿得碰到严泊超。
尽管昨天喝醉了,可意识还算清醒,严泊超跟人在车上打赌,还强吻了他,下车后又说出要□这样的话来,这些都记得,希泽看了看车上周围的人,突然觉得在公众场合想起这样的片段有点不好意思。
躺在草坪上的时候很冷,但真的太困了,顾不上考虑这样睡到天亮会不会有事,后来泊超扶着他上了电梯他还有点印象,知道是严泊超扶着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觉得放心,就像……
希泽想起第一次在七巷酒吧,阿云把自己推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本来很害怕,可发现那人是严泊超,心就安了,但结果那次差点被严泊超□,还好这次没发生这种事,原来严泊超怕人吐,结果自己就尽力狂吐了。
一会儿见到严泊超该怎么面对?因为吐得厉害,嘴里严泊超留下的余味早已被覆盖,可柔软又霸道的触感仍留在记忆里,昨天醉了所以感觉不深刻,今天回味起那种感觉来居然尴尬不已,可希泽知道,面对严泊超,尴尬的只有自己,上次要□人严泊超第二天仍若无其事,这次让他睡在客房却没碰他,那更无所谓了。
可自己干吗尴尬呢?也该适应下这圈子里对这些事情随意的态度,这几个月这样的事情也见了一些,虽然不太能接受,可看别人这样的行为,自己也不再大惊小怪。
希泽决定当昨晚的事没发生,作为男人,对这种事老耿耿于怀也挺可笑的不是,看到严泊超,和平常一样就是了,况且,不要故意引他注意这话还记得很牢。
到了电视台,2men已经开始录节目了,希泽悄悄站在工作人员旁边角落的位置。
下意识地,目光寻到站在台中间的严泊超,希泽脸有些发热,不自然地低了下头,马上又抬起头训练自己要自然面对。
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台下有些喧哗,严泊超此时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大家都望着泊超。
旁边的主持人探着身子追问:“这问题不回答,另一个问题总要回答吧?”
泊超笑着抬起头看着主持人,“什么?”
“你最后一次kiss是什么时候?在此刻之前的最后一次。”
泊超马上手背掩着嘴,笑着将头撇向另一边,台下的fa尖叫起来,还有人在下面大喊:“别问这种问题啦!”
希泽这会儿真后悔自己进来得太早,如果严泊超今天没和别人kiss的话,那最后一次kiss不就是昨天和他干的,好像被人揭了疮疤似的,心跳得慌乱,脸上火辣辣的烫。
希泽慢慢弯下身子蹲下来,想让自己躲得更隐蔽些。
偏偏泊超的视线就被他的动静抓住了,两人一对视,泊超目光瞬间凌厉地一瞪又略了过去,希泽慌得弯了一半的腰迅速蹲了下来,眼睛尴尬地朝其他地方张望。
镜头也没捕捉到泊超嘴角挑起那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阴笑。
装出有些为难又害羞的样子,泊超开口了:“其实昨天晚上……”
希泽没蹲稳惊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脚差点碰到了人,幸好台下fa的尖叫声掩盖了希泽的失态。
泊超自然留意到了希泽这好笑的反应,原本因为打赌的事恼得不行,可看到这小子进来的那一刻,感觉罪魁祸首已经被捏到了手里,好像身上什么地方被安慰到了,火气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