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洛儿依旧一袭白色长裙,在庄严的神殿的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圣洁她看向羽昳欲言又止。
羽昳不是个多事的人,对方不打算说他绝不会问,所以点头招呼后就打算离开。
“哥哥……”羽洛儿叫住他,待他转过头去羽洛儿又闭紧了嘴不说话,以目示意半天无果后羽昳掉头继续走,却又被羽洛儿叫住。
如此反复两三次后连羽洛儿都不好意思了,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得说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洛儿都会站在哥哥这边的。”
站在他这边?会发什么什么事?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羽昳微笑着点了点头。
羽洛儿似乎松了口气,笑了笑便走了,又留下羽昳一个人在那里莫名其妙。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你们说清楚再走行不行啊!
虽然很多人的举动都有些不正常(?),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羽昳每日在朝堂上那些大臣们说着作战情况,边听边计算着自己的死期……
“在想什么?”沈恒将他被风吹乱的发丝抚到耳后,柔声问道。
羽昳掰着手指头也不抬的回道:“在想自己还能活多久。”
沈恒只当他在说笑,也顺着接了下去“嗯,我来帮你算算。”说着就来掰他的手指,掌心相对,十指相扣。
……为什么剧情总是要往奇怪的地方发展……羽昳欲哭无泪。
在一种既期待又有些害怕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中,苍羽国与乾国的决战终于到来了。
这是决定性的一战,是非成败将在这一战彻底确定,两国之王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亲征。作为祭司的羽昳本应守在神殿,但他说什么也要同行,无奈沈恒只得答应了,条件是他只能呆在军队后方。
无论什么条件羽昳都一口答应下来,这可是最重要的一段剧情,即便剧情已经快流血身亡也不能放弃最后一丝抢救的希望!
今天天气很好,金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似乎预示着此行的胜利,沈恒一身戎装,铠甲在阳光下闪现着寒光,丝缎般的黑发束在脑后,狭长的眼眸里是浓烈的战意。
突然,他翻身下马,在千军万马之前将羽昳轻拥入怀。
“等我凯旋……”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异样的酥麻感让羽昳心里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真是……奇怪的感觉。
沈恒果然不放心他,还派了两名亲卫来保护他,这让羽昳万分着急。
这一站不仅仅是和乾国的生死决战那么简单,乾国国君还召集了杜华国等的残党,这几年沈恒重在发动战争占领土地,没有花多大精力去清理残党,也许是认为他们不成气候威胁不到自己,但各国残党被聚集起来后的力量也不容小觑,这是他所没想到的。
这次沈恒最大的危险是前梁月国的神射手朱岩,他的箭不仅百发百中而且射程极远,可是除了羽昳谁也不知道朱岩也在。
羽昳扔掉手里的药包,满含歉意的对地上的两个亲卫说了声对不起,没想到在医师那儿拿的mí_yào那么好用,只一点点就放到了两个大男人。
战争已经开始了,羽昳穿着偷拿的士兵服在战场上穿梭,拼着身上挨了几刀后才来到沈恒附近。
沈恒的战马已经被砍伤无法行动,但他身手敏捷,与敌人短兵相接也依然处在上风,反观羽昳自己则狼狈多了。
羽昳一边挥舞着战刀,一边留心朱岩可能出现的位置,突然,他看见地方军队中有一人拿起了弓箭,他的位置很隐蔽,若非羽昳有意观察,还真发现不了。
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羽昳肯定他就是朱岩,可是他现在离沈恒还有一小段距离……羽昳咬了咬牙,奋力挥起战刀,刀剑落在身上也不管了,虽然这疼痛让他很难受。
沈恒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熟悉的面孔带着牵强的笑容“对……对不起,我没听话……”
轰——脑袋似乎在这一瞬间炸开,耳边只剩下轰鸣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黑白,只有羽昳胸前的伤口红的刺眼。
“军医!军医!快叫军医!”沈恒怒吼,左手抱着羽昳,右手握刀狠狠地砍出,在亲卫的护送下快速撤退。
飞一样的奔回军营,早在此等候的军医马上跑了过来,羽昳此时双眼紧闭,早已没了呼吸……
为首的军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顶着沈恒低沉的气压跪伏在地,颤抖地说出这个事实,本以为会迎接沈恒怒火的军医却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任何动静,带着疑惑抬起头,只见沈恒半跪在羽昳的尸体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掌心相对,十指相握……
“传令,限王将军一日之内攻破乾国。”
“报,乾国都城防线已破,皇室宗族尽数被俘,共有降兵八万九千三百人……”
“屠城。”
“这……”
“屠城!”
“王……那可是数十万人啊!”
沈恒终于抬起头,目光冰冷“照我说的做!”
“……是。”
王将军忐忑的走出大营,恰好遇上了闻讯赶来的老祭司,当即行了一礼,并将沈恒的命令说了,希望老祭司能劝阻一下。
老祭司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劝王的,你先去安排下俘虏吧。”
走进大营,沈恒仍死死地抓住羽昳的手,眼里布满血丝。
老祭司又叹了口气“王,人死魂灭,这都是命,强求不得的。”
沈恒将手握得更紧“是命又如何,就算是天也有塌的一天,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