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然呆在那里，手脚冰凉，脸却呼呼直烧，白皙的皮肤估计已经变了色，所以对面的人看她的眼神就更奇怪了。
柯一墨走了进来。
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只是气质变得更加成熟。
隔着三年漫长的时间，目光对视的瞬间，陶小然感到一阵恍惚。
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一墨，也看见了一个陌生的一墨。
随着柯一墨的走入，站着的人已经不是陶小然自己，但是被大家殷切注视的柯总，眼里却只望着那一个。
陶小然被他看的心直慌，假如一墨能冲她笑一下也许还好，可他无论眼底还是嘴角，都看不出一丝的笑意。
静默间，王总离开座位迎了上去，互换名片，客套了几句场面话。他的年纪比柯一墨大，气场却明显输一大截，因此总让人觉得有种接见大领导的恭维感。
好在被他们恭维的人虽然看着挺冷，态度还算客气，先是道歉自己迟到，然后就快步走到留给他的座位上。
那个位子正好就在陶小然对面。
待老板坐稳，崔秘书躬身问道：“继续开始吗？”
柯一墨点点头。
这一下重要人物都到场了，负责宣讲的人自然更加卖力。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位大老板压根就不看投影，恐怕也没在听，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对面。
而对面正是他们的陶经理，都被盯的不自在了。
很快王总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柯总，您跟我们的陶经理认识？”
直到他问话的时候，柯一墨的眼神都没从正前方挪开。
陶小然的神经一紧，生怕他说出什么惊爆的话来，置她于下不来台的境地。
好在柯一墨很冷静，撒谎道：“不认识，不过以后很想认识一下。”
“以后肯定少不了跟柯总打交道，这是我们销售部经理嘛！”
“哦？销售部经理，应该恨懂揣测客户的心思吧？”
王总被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总裁整懵了，几个意思？这是在暗示什么吗？为什么暗示的内容让人有点想歪呢？
他心里又纳闷又担心，但又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只得敷衍道：“这个嘛，以后慢慢熟了，自然会了解。”
“那就熟路一下吧，中午一起吃个饭。”柯一墨步步紧逼。
陷入深深迷茫的王总轻瞟了部下一眼，陶小然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写完了整页撕下，直接推到柯一墨面前。
她是想掩饰身份，一墨是没明着挑破，可他的所作所为跟公开也没什么区别呀，与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堪，不如答应跟他单谈。
柯一墨把纸接过来，看了一眼，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
“陶经理果然敞亮，那们现在就去喝个咖啡吧。”
在全会议室人诧异的眼神里，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崔经理，柯总这是什么意思？”王总微皱着眉头问。
崔秘书掂量了一下，决定安抚一下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放心吧王总，如果咖啡喝的愉快，下午就能签合同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总虽然合作心切，但也不是个能牺牲手下来换业绩的领导，况且还对他们的来历并没弄那么清。
他有点生气了。
崔秘书打圆场地笑笑，“您看，陶经理也是主动约我们柯总的嘛，想必她更清楚怎么才能搞定这位老板。”